第266章 從來都沒有想過(1 / 2)

也許就連她也覺得自己很可悲吧,這些年來,為了一個男人,她一直躲在這裏不肯出去,也不知道是為了緬懷,還是為了懷念。

四年了,時間不短了,從她認識他到現在,整整四年了,她他從一個陌生的男人,刻畫進了她的心裏,這些年來,她沒有下少功夫。

隻是現在……一切都快要來不及了不是嗎?

國內。

全是白色的病房裏,淒慘慘的白月光人照在發了昏黃的牆麵上,折射出滲人的寒涼之意來,而房間裏的人,好像早已經習慣了這些一樣,隻是呆呆的看著,一句話都不說,任何事情現在對於她來說,都是一片空物。

腦子裏回想著的,還是以前的種種,跟慕容瑾的種種,跟宋十一的種種,如果當初,她不是心軟將宋十一放走了,那麼現在,哪裏還有她囂張的份兒。

事情沒有那麼容易結束,她受了多少苦,就算是秦逸川,她因為她而跟慕容瑾對著幹了,可是後果是什麼?

不過是被他整治的更慘罷了,這世上還有可以震得住他的人嗎?

除了宋十一,恐怕也沒有了吧,他那麼愛她,怎麼可能舍得傷她分毫。

既然她做不出這樣的事情來,那麼便由她來做吧,反正從一開始,她對於她,便沒有任何感情的,不是嗎?

“秦思絨,現在上床睡覺。”護士巡房過來,看到屋子裏的病人端端正正的坐在那裏,眉頭皺的老高,語氣也是不耐,順口就抱怨了幾句:“平時就看你不乖,一天到晚的老是逃著吃藥打針,就沒見過你這麼折騰人的。”

她一邊說著,一邊將手電筒的光亮衝著秦思絨的臉上就照了過去,嘴裏不斷的催促著:“趕緊回你的位置睡覺,否則我就讓護衛過來請你去睡覺了。”

護衛,顧名思義便是這個醫院裏的強壯的男人,說是護衛,其實就是一些折磨人的禽獸罷了。

他們對待病人一點兒也不溫柔,都像是別人欠他們二五八萬似的,隻要一個不聽話,別說是罵了,打都是輕的,所以有些病人死活不願意待在這裏,寧願死在外麵也不想在這個吃人不吐骨頭的地方。

便是他們怎麼可能讓他們出去,整天看得死死的,就算是一隻蒼蠅也沒有辦法出去。

不過秦思絨不同,她的情況不一樣,她進這裏麵,隻是為了躲過慕容瑾的報複罷了,她不在乎在什麼樣的環境之下,隻要她的命還在,隻要她還在這裏,那麼一切,都還有改變的可能。

慕容瑾,她怎麼可能會放過他,怎麼可能會放任他讓他去與宋十一親親我我,而她在這裏看著滿麵的白牆發呆?

嗬嗬……

不,不可能。

“想什麼呢?我說的話不聽了是吧,看來你非得再挨一針是不是?”護士的聲音夾雜了狠意傳了進來,秦思絨想上前去將她的脖子擰下來,但是現在她得聽命於她

最起碼今天晚上,她還出不去。

明天……明天,隻要她出去,那麼慕容瑾和宋十一的好日子就結束了。

看著秦思絨慢吞吞的從椅子上躺回了床上,還有她臉上那麻木的笑容,護士陰森森的笑了:“死人……”

在這裏的人,她們從來都不將他們當人看,在她們看來,他們每一個人都是精神不正常的,至少在這裏,他們是活不長的。

再用手電筒的強光狠狠的打了幾次過去,護士終於離開了。

等她走了之後,本來安靜的躺在床上的宋十一,一下子將眼睛給睜開了,她看了一眼天花板上白慘慘的花,嘴角勾起一抹冷酷的笑容。

在她的心底,早已沒有了溫柔與愛情,剩下的全部都是冷漠與殘酷,這些都是慕容瑾造就的,是他的拋棄,激發了她體內的那些殘酷的因子,正是因為他,才會讓她改變,讓她連自己是誰都忘記了,唯一的一個信念,便是她要讓慕容瑾不得好死。

心中慢慢的計劃著明天的事情,夜深了,她緩緩的閉上了眼睛。

窗外的月光還是那麼冷,好像比從前更低了幾個溫度,但是她感覺不到了,唯一能溫暖她的人,早已拋棄了她,那麼她現在生活在刀山還是火海跟他又有什麼關係呢?

同樣的夜,坐在窗邊獨飲的還有一個薑夢琪,她坐在陽台邊,手邊擺放著一瓶紅酒,還有一個酒杯,可以看得出來,酒瓶已經空下去了半個,她的臉已經酡紅一片,但是她依然一杯一杯的喝著,好像不會醉一般……

手機屏幕在地毯上發出幽幽的光,趁著清冷的月光,好像是在嘲笑著她的癡情與無奈。

是嗬,她是一個可憐的女人不是嗎?就連月亮都在嘲笑她不是嗎?

“嗬嗬,”薑夢琪舉起手中的酒杯,朝著窗外的月光揮了揮,然後仰起頭,一口便吞了下去。

隻是順著她吞下去的紅酒裏,又摻夾了她內心裏多少的眼淚呢?

天知道她有多愛蘇睿臣,從六年前開始,她便將自己的心給了他,可是現在呢?他不見了。

跟著那個女人一起……不見了。

這麼久了,他從來都沒有給她來過電話,她不知道他去了哪裏,她好慌,去了他的家裏,公寓裏,隻要見他一麵,她就可以安下心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