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校前的河邊熱熱鬧鬧的，一群人圍在那邊看熱鬧，看著警察從河裏撈出了一具屍體。
“嘔。”看到那具屍體，所以人忍不住幹嘔起來，屍體的胸膛被剖開，當屍體被拉上來的時候，內髒和肚腸在河中散了開來。
樓詩靈穿著一身旗袍站在人群裏眉毛挑了挑，“嗯哼，走吧。”一個小紙人從她的袖中探出頭來發出一聲輕笑。
“報了仇了，你還想做什麼呢？”她小聲說到，小紙人坐在了她的肩上，“我現在也是一縷殘魂，什麼也做不了，時間再長一些，連最後這縷殘魂也會消失。”
“你不想你爸媽嗎？”
“.......”小紙人沉默著，半晌才開口，“我已經死了，想又有什麼用。”她感覺到了強大的力量向她靠近，連忙閉上嘴，看到一個白衣小孩從人群中穿了過來，小紙人立刻躲進樓詩靈的袖中。
“小白，好久不見。”樓詩靈已經好久沒有看到過小白了，有些開心的跳起來揮了揮手，人群看著她對著天空揮了揮手，“這個女孩是傻子吧？”
樓詩靈沒有理會周圍人異樣的眼神，將小白抱在懷中輕輕的捏了捏他的臉，以前肉鼓鼓的包子臉居然有些消瘦起來。
小白皺著眉眼睛直逼著她，“你是樓詩靈？”他的語氣很冷，樓詩靈愣了愣，“你腦子糊了啊，我不是樓詩靈是誰？”
“。。”小白沒有說話，在江北封住了樓詩靈對女妖的記憶，看到她還不知道，小白鬆了口氣，小手極快速度探入了她的袖中，將小紙人抓了出來，“你最近在幹什麼？”
樓詩靈嘴角抽了抽，想要搶回來，小白將小紙人放在身後，居高臨下的看著她，“你會妖術了？！什麼時候的事情？”
樓詩靈撇了撇嘴，“你怎麼越來越凶啦。”
小白抓著小紙人的手用力了起來，一聲慘叫從他手裏傳來，樓詩靈變了變臉，“哇，小白，你別捏死她啊，她是無辜的。”
小白拉著樓詩靈的胳膊往人少的地方走，“你不是應該在白洛家裏嗎？怎麼自己出來了？現在外麵很亂。”
“還不是為了出來看戲啊。”樓詩靈聲音極小的一句，小白聽到挑了挑眉，手指指了指那具屍體，“你管這個叫看戲？”
“難道不是嗎？”樓詩靈手指指向人群中，那群人麵對的屍體居然沒有一絲害怕，眼中還帶著興奮，每一個人手中都拿著一隻手機對著屍體拍，居然還有人在直播，“河裏發現一具男子的屍體，給我幾個飛機我就給你們看。”
“。。。”小白無奈的搖了搖頭，“這種人才是惡魔啊。”樓詩靈乘著小白出身立刻將小紙人搶了過來，“沒事吧。”
小紙人委屈的黏在樓詩靈的胳膊上，“失蹤案知道麼？這個女孩隻是受害者之一，別的女孩還沒有找到。”
小白悶不做聲的飄在空中看著她，眼中盡是複雜的情緒，“小白你能帶她去投胎嗎？”樓詩靈抓住小白的胳膊輕輕搖了搖，撒嬌的語氣讓他抖了抖，“橫死之人魂魄冥府管不著的。”小白手指在小紙人眼睛上輕輕一點，小紙人漸漸化成了一個女孩，全身赤裸著，肚子上密密麻麻的都是刀傷，他無奈的搖了搖頭，“你死了應該也很久了吧，三魂六魄消失的隻剩一縷殘魂了，投胎不了，然後我得回冥府上報冥王先。”
小白手掌攤開，小紙人就飄在他的掌心，“我回去了，你也快點回白洛那邊。”
樓詩靈點了點頭，“拜拜~”她揮了揮手，看著小白飄遠，她眉頭舒展開來輕歎了一口氣。
“戲看完也該回去了。”她說道，感覺人群裏有一個人一直注射著她，那個眼神讓她很惡心，她往後瞄了瞄，故意往人少的地方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