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酒吧內場在霓虹燈下時常陷入一片漆黑,但還是能看出,這是一個標準的夜場酒吧,正中的舞台上有專業表演,圍繞著舞台的環形舞池裏,數不清的男男女女兩兩相對,忘情的扭動著自己的軀體,碰觸、糾纏、摩擦,讓彼此的呼吸開始灼燒,目光變得熾熱。
舞池外,是一圈沙發和茶幾,每一組都被隔斷隔開,隔斷裏陰暗而隱秘,除了偶爾飄出的禁藥氣味之外,還有不時傳出若有若無的喘息和呻·吟聲,燈光閃亮的時候,透過黑暗的遮掩,可以看到隔斷裏一閃而過的雪白肢體,肢體毫無遮掩的動作,在隱隱約約之間,盡情釋放著最原始的欲·望。
酒吧的左右兩邊,各有一張吧台,酒保配酒的動作熟練而流暢,酒杯在吧台上無聲滑動,平穩的把酒水送到吧台前的每個酒客麵前,不會有一滴濺出。
兩個吧台的兩側,各有一扇小門,裏麵和之前的酒吧大廳一樣,屬於相對安靜的休息室,在酒吧裏玩累了的客人們可以隨時躲進休息室裏,安安靜靜的修整片刻,補充一下自己已經釋放的精力。
“怎麼了?”順著玫瑰的視線看過去,一間休息室門口,不知道什麼時候被擺了張桌子,四個年輕人圍成一圈守在休息室門口,正在無聊的借著舞台上的燈光玩牌,時明時暗的霓虹燈給紙牌遊戲帶來了新的刺激,當燈光熄滅再亮起的時候,烏鴉看到背向自己的那個年輕人,手裏的牌至少有三張的花色已經變了。烏鴉暗中對這群玩牌還作弊的家夥做了個鄙夷的動作,詢問道,“這群沒賭品的家夥是誰,你認識的人嗎?唔,看來刺蝟就在這間休息室裏了,這是他的跟班?”
“左邊兩個是他的跟班。”玫瑰兩條漂亮的眉毛微微皺在一起,低聲自語道,“問題是,那兩個怎麼也在?”
“那兩個是誰?”烏鴉追問道,“看身份,應該也是跟班。”
“沒什麼,我在考慮是不是要進去。”玫瑰非常慢的搖了搖頭,沉吟了一陣,突然展顏一笑,“算了,走吧,咱們進去。那兩個年輕人不是刺蝟的跟班,他倆是狸貓團的貓崽子。”
“狸貓?”烏鴉一愣,好不容易才想起剛剛玫瑰曾經提到過,狸貓傭兵團是混亂之城排行第三的團隊,僅次於混亂和血槍。如今兩支團隊的首領私下會晤,而且一看就是秘密進行的,難怪玫瑰會猶豫是否要進去了,畢竟不怕麻煩是一回事,但自找麻煩就是另一回事了。
不過,烏鴉也沒多嘴到一定要問個究竟,隻是無所謂的聳聳肩,晃晃悠悠的跟在玫瑰後麵,還不時對路過的那些稍有姿色的女士們笑眯眯的拋出媚眼,哪怕換回的是她們男伴想要殺人的目光,他也樂此不疲。
“止步。”兩人正準備越過門口打牌的看門人,左邊被指認為刺蝟手下的一位伸手攔住了玫瑰和烏鴉,“兩位還是別進去了,裏麵在談正事,閑人免進。”
“唔,這就奇怪了。”烏鴉在自己手背上舔了舔,指了指自己的鼻子說道,“你看我們像是準備來談歪事的嗎?而且你真的舔過我嗎?我怎麼覺得自己一點都不鹹呢,相信我,我是甜的。”
“呃……”年輕人眨眨眼,再眨眨眼,完全不知道該怎麼應對烏鴉的胡攪蠻纏,呆呆的愣了半天,才強行控製著自己一拳打在對方臉上衝動,幹咳著說道,“你是誰?”
“她的跟班。”烏鴉豎起拇指朝身邊指了指,“她懶得說話,所以就由我出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