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心裏在問候我全家?”烏鴉笑容滿麵,很淡定的道,“詛咒我哪出門就被異獸咬死?”
“沒有。”阿喜當然不會承認,用力搖頭道,“絕對沒有。”
“實話。”烏鴉悠悠的道,“我不怪你。”
“嗯。”阿喜很誠實的點頭道,“罵的比這個狠多了。”
“嗯?”烏鴉一瞪眼,聲音裏的陰森又冒了出來,“居然敢罵我,我發現夥子你膽子越來越大了啊。”
“沒有。”阿喜立刻再次用力搖頭,非常肯定的道,“絕對沒有罵。”
“不錯,不錯,剛完的話,轉臉就能不認賬,而且麵不改色,不要臉的程度快趕上我了,我看好你。”烏鴉拍拍阿喜的肩膀,真誠的稱讚了幾句,這才正色的道,“不過我的是真的,你們要心一點,今晚月朗星明,正是殺人越貨的好時機,咱們身後跟著的那根尾巴,很可能要有動作。”
“嗯?不是月黑風高才是殺人越貨的好時機嗎?”阿喜被烏鴉的話吸引,抬頭看了看空兩個明朗的月亮,疑惑的道,“怎麼到你嘴裏就變了?”
“笨,一看你就沒夜裏打過劫,沒有調查就沒有發言權。”烏鴉用力在阿喜頭上敲了敲,恨鐵不成鋼的道,“月黑風高那是去偷東西,不是去打劫,否則色那麼黑,別人是看不見你了,問題是你也看不見人家了,還打劫個鬼呀。真要打劫的,都不怕被害者看到,所以才叫明搶,這都不懂,還怎麼在傭兵的圈子裏混?”
“我覺得你把傭兵和鬣狗的身份故意混淆了。”阿喜翻了個白眼道,“而且的好像你自己夜裏打過劫一樣。”
阿喜很確定烏鴉沒打過劫,因為他舉手投足中那股上位者的氣勢是掩蓋不住的,那種仿佛從靈魂深處散發出來的威圧感,根本不是草莽出身的人所能具有的東西,他需要趁夜打劫,阿喜無論如何也不相信。然而,事實和他開了個玩笑,對方居然承認了。
“打過劫呀,怎麼沒劫過。”烏鴉很誠懇很誠實,認真的道,“劫色。”
如果不是知道烏鴉不會拿身後的追蹤者這種正經事開玩笑,阿喜一定會再一次轉頭離開的,即便如此,對毫無廉恥的烏鴉,他也是徹底無言了,隻能麵無表情的看著他一言不發。
“我劫色的經驗是很豐富的,所以,不要質疑我的判斷。”烏鴉不以為恥反以為榮的道,“今晚是他們有所動作的最佳時機,如果他們不是太笨,或者不是太聰明,就一定會在今晚有所動作的。”
“為什麼不告訴米老板。”阿喜皺眉道,“車隊有危險,應該先告訴雇主吧。”
“你哪隻耳朵聽到我他們這次動作的目標是車隊了,左耳還是右耳,反正也沒用了,我幫你撕下來。”烏鴉露出白森森的牙齒,做出凶狠的表情,發現阿喜隻是抿著嘴木頭一樣盯著他,隻能無趣的歎了口氣,“他們動作的目標,不出意外的話,應該是後麵的護航部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