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把玄墨警告他的話忘到腦後去了,大蛇尾巴再次拍了起來,濺起老高的水花,濺了明朗和玄墨一臉。
這些明朗和玄墨都能忍,你總不能讓一頭獸時時刻刻講規矩吧,而讓他們兩個不能忍的是這怪物到了這水裏,竟然還需要他們架著。
因為水太淺,隻夠這小怪物玩的,遊是絕對遊不起來了,像一尾隔淺的魚,它無辜地隻知道擺尾巴,卻原地不動,可憐兮兮地望向明朗求救。
“真廢物!”
玄墨說著一把拉起小怪物,扛到了自己的肩膀上。二米多長的活物,扛在他的身上,就像背了一把寶劍一樣輕鬆。
大頭衝下的小怪物在玄墨的肩上根本不敢掙紮,雙手緊緊地環在了玄墨的腰間。
玄墨從前麵走,明朗跟在他的後麵,就這樣一直走,也不知道走了多久,連玄墨都有些走累了,竟然還沒有走到頭。
“我們是不是把整個景山都走遍了?”
玄墨見明朗累得不輕,不敢再往前走了,把肩上的小怪物扔到了水裏,扶住了明朗,“小七,你沒事吧?”
“沒事,就是走得多了又走得急了,歇一會兒就好了!”
明朗倚著牆壁,半斜半靠著。
這麼走不是辦法啊,他們沒有一點食物,而這處水裏似乎也沒有魚之類的活物。
這麼一推算,之前洞穴外麵的那處水潭裏的魚,應該不是地宮本身有的,而是那魔尊捕來專門喂養這小怪物的。
想到小怪物身上流著的血和那魚的血幾乎是一個顏色的,明朗有些恍然大物。
這些魚定然與一般的魚不同,可能是有什麼藥用功效,或是大補身體增加功力之類的。
以這些魚來養小怪物,使魚本身的價值與小怪物的價值結合在一起,再吃掉小怪物,就能起到事半功倍的作用,真真是一個增功長壽的好秘方啊,也真真是一個他們聞所未聞的妖邪之事。
等他們出去後,定要去趟陀靈山,與恩師好好溝通溝通。
這小怪物倒底是什麼,這些魚又是什麼,他們在一起會產生什麼功用,為什麼那些人會說吃了這些東西,魔尊的武功就會天下第一呢?連他們仙倦派都可不放在眼裏,那又是什麼一種武功呢?
除掉魔刹派,是他們每個仙倦派弟子的責任,她也不例外。
真沒想到這次誤打誤撞,還破壞了魔尊的練功大計,也算是意外之得了,再看一邊蹲在水裏,無聊玩著水花的小怪物,其更是意外之得的意外了。
“看前麵這通道,好像沒有盡頭一樣,小七,你還記得那本殘卷上怎麼說的嗎?”
玄墨倚在了明朗身邊,想給明朗渡些內力過去,被明朗製止了。
“都說是殘卷了,記得也不清楚,不過,除了往前走,暫時也沒有什麼別的辦法了。”
玄墨剛想點頭,隻是‘嗯’字還沒有說出口,就覺得後背靠著的那處牆似乎有震顫一般,極輕微的動了一下。
以他現在的五感,若不是因為被明朗拒絕輸內力,後推了一下,竟也沒有察覺。
“牆的另一側……”
兩個人幾乎是異口同聲,不同的是玄墨是感覺到的,而明朗則是憑著聰明智慧猜到的。
既然這長廊甬道,無論如何走也走不到盡頭,這足以說明其它別處另有機妙隱藏。
但即使知道了這一點,他們也不能輕易動手,誰知道哪麵牆的後麵是生路,又有哪麵牆的後麵是死地呢?
萬一觸動不該觸動的機關,這處通道最後的結果可能就是地麵上的別有洞天,瞬間毀於一旦,他們誰也逃脫不了。
蕭期夜和水吟乘著的那頂馬車,順著西門出了皇城後,真如水吟所猜,到了那處山脈裏的小廟時,太陽都落山了。
火紅的夕陽灑下餘輝,布滿了整座景山,把這座連脈不絕的大山罩上了一層金色。
“九蓮罩珍珠,好風水!”
蕭期夜下了馬車,望著這讓人震撼的景色,感歎了一句。
水吟根本不懂得風水這一說,當年隨著明朗在陀靈山學藝時,她學的都是如何保衛明朗的技能,質資也有限,根本不能像明朗那般,學的雜而精,各項全都牽涉得到。
“蕭王爺這是何意?”
水吟站在蕭期夜的身後,隨著蕭期夜的目光,向大山深處望去。
“你看遠處的這九座相連的山峰,像不像九朵盛開的蓮花瓣,而咱們現在所站的位置,則像一個被拱起的明珠,這顆明珠就罩在這九朵蓮瓣之中?”
經蕭期夜這麼指點,水吟倒覺有些相似了,連連點頭,卻又不明白這代表著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