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這樣的!”
謝公公說之前,看了一眼跟在明朗身後的蕭期夜,低語道:“宮裏之事,外人知道必竟不好吧!”
蕭期夜怎能不懂,不等明朗說,先開口道:“公主有事請便,本王先進去了!”
“好!”
就如謝公公所說,這內宮之事,都是各家私事,真不像什麼國家大事,好與蕭期夜知道。
明朗做了一個手勢,蕭期夜還禮後,一個人先進了臨霞殿。
“公主恕罪,是老奴的責任,老奴沒有給皇上把好關啊,您罰老奴吧!”
謝公公說著作勢就要跪了下去,明朗連忙出手扶住,“謝公公這是作何,有話說就是了。”
“公主殿下,前一段時間,你還沒有從翠華山回來時,有個宮婢趁著皇上酒醉之時,爬上了皇上的龍床。”
後宮出了如此喪失禮儀的事,與謝公公臉上也無光。謝公公一張布著皺紋的老臉都皺在了一起。
“有這等事?”
明朗也是一驚。其母在皇後位時,對後宮的治理是寬中帶嚴的,像這樣的事是絕不允許發生的,一旦發生,必會重罰。
皇上想寵幸哪個女人和哪個女人未經允許私自爬上皇上的床,絕對是兩種性質兩種意義上的事。
“是,那宮婢是皇上乳母的親孫女,皇上念及孫乳母,才沒有賜死這個宮婢,隻是喂了落子湯後,送入了冷宮,誰曾想那落子湯竟會出了問題,那賤婢竟懷上了,時至今日,有三個月的身孕了!”
謝公公說到這裏,抬眼偷瞧了明朗一眼,見明朗的麵色雖然發沉,但是並沒有發雷霆之怒的前兆,才又敢接著說:“這幾日裏,皇上因公主祈福時失蹤,心情不好,老奴未敢向皇上稟報,隻等公主回來,先找公主商議後,再做定奪!”
對於明朗這次失蹤之事,賀華尊對身邊這幾個親近並知道消息的人,皆稱是明朗祈福時遇見賊人才會失蹤的,把明朗是為救玄墨這事,完全地隱了下去。
明朗聽完謝公公的話後,沉吟了許久,她現在很清楚,這個孩子以及這孩子的母親留或不留,全在她一句話了。
不管這孩子的母親是用了什麼樣的手段爬上自己皇弟的床的,孩子卻是無辜的,何況又是自家皇室下一輩人裏的第一條血脈,她多少有些不忍。
“謝公公,你先回去,等本宮處理完手裏這些事後,著人去喚你,你陪著本宮去冷宮看看吧!”
明朗如此吩咐,讓謝公公心頭上的一塊大石頭卸了下去。
公主沒有立刻出言說除掉,這就說明此事還有緩。
他從心裏希望這個孩子可以留下來,與孩子母親是誰無關,完全是出於考慮那是大印帝賀華尊的第一個孩子,若是還未及出生就打了下去,多少有些不吉利啊!
“那老奴先退下了!”
謝公公見目的達到,告禮後離去。
明朗沉思著此事,步子緩了些,水吟在此時從裏麵走了出來。
“你這是要去哪裏?”
聽到明朗問自己,水吟略帶不滿還頗有些委屈地撇了撇嘴道:“公主,焰的食量太大了,還有玄公子和蕭王爺做得也太過了,你得管管!”
還能去哪裏,還不是給那水桶裏養著的小祖宗去禦廚房裏拿吃的。
明朗之前交待過,凡是焰的事,都要水吟親自經手,以確保這小怪物的安全。
這就難為了水吟。
不但要時刻守在這小怪物身邊,連給小怪物吃的東西,都要她親自去取,避免食物裏麵被有心之人做了手腳。
從昨天開始一直到蕭期夜進殿之前,小怪物的食量還是控製得住的,一切都維持在正常狀態。
誰知道為恐天下不亂的蕭期夜來了以後,發明了一個新遊戲。
他自己弄也就算了,還帶壞了之前一直冷眼旁觀的玄墨,有了這兩個人……哎,自己這日子能不苦嗎?
聽了水吟的訴苦,明朗加快了腳步,幾大步走近了自己出嫁前的寢宮後堂的臥室裏。
那裏一口特大號的木桶裏,小怪物正被桶旁邊的兩個男人折騰得跳來跳去。
蕭期夜和玄墨左右一邊站一個,往高空拋著甜美的小零食。
那都是焰做為怪物,被幽禁起來時,沒有吃過的,昨兒突然嚐到,便饞得不行的美味。
所以,當蕭期夜和玄墨把那些小零食高高拋向空中時,他就玩起了鯉魚躍龍門,伸著脖子去夠,吃到嘴裏時,才發現出了木桶的範圍,掉到了木桶旁的地上。
好在都是鋪了厚厚毯子的,他皮肉又厚還有鱗甲護身,摔著了也不覺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