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
明朗儼然被蕭期夜所用的‘一公和一母’的形容詞給驚住了,美眸瞬間睜大。
“公主要是覺得這個說法不好聽,本王換一個,就是一雌和一雄。”
蕭期夜抿了一口明朗倒給他的茶,滿意地點點頭。
“石頭還有雌雄之分……”
明朗有些不敢相信,不過是一塊沒有生命的石頭,可從哪裏判斷出來公母雌雄的呢?
“這世間萬物,都是一陰一陽,一雌一雄,方能生生不息,世世相傳啊!”
蕭期夜並不覺得這有什麼可奇怪的。就像萬物之中還有一個半人身半蛇身的焰一樣,石頭為什麼就不能分雌雄呢?
“那依蕭王爺的看法,這兩塊墨玉石,哪塊是雌哪塊是雄啊?”
明朗還是覺得這事太過離奇了,蕭期夜要是不能給她一個讓她信服的說法,她是堅決不會相信這世上的石頭真會分出雌雄的。
“我們月錫國進貢的那塊是雄石,玄墨帶在臉上的那塊是雌石。”
蕭期夜言之鑿鑿地說完,明朗更是一頭霧水了。
怎麼雄石上雕個美女長公主,而雌石卻帶在玄墨這個男子的臉上呢?如果真如蕭期夜所說,這兩塊石頭分雌雄,那也應該是反過來才對,——玄墨臉上的為雄,月錫國進貢來的為雌啊!
明朗的疑慮,蕭期夜自然懂得,他笑道:“公主沒有聽過同性相斥、異性相吸的道理嗎?”
蕭期夜這個理論讓明朗頗有些哭笑不得,一塊石頭被蕭期夜說出雌雄已屬不易,還被他添上了人的理論。
“那按照蕭王爺的說法,這兩塊石頭上之所以雌石男帶,而雄石雕刻女子,就是為了克製異性相吸、同性相斥這個道理嗎?”
如果真是按照蕭期夜所說,那就隻能是這個理解方法了。
“公主聰明,就是這樣的。玄墨說他的母親告訴他說,這石頭上帶詛咒,並沒有假。”
蕭期夜還是第一次正視此事,他緩緩站起,“你知道我國為什麼那麼多閑王不派,卻派了本王這麼一個深居冷宮裏的王爺來嗎?”
“該不會是你們那裏的大祭祀算出你的命最硬吧?”
明朗本是隨口的一句笑言,哪曾想,蕭期夜卻點頭認了下去,“差不多就是這麼回事吧!”
“還……還真是啊!”
明朗美眸輕轉,“如果按蕭王爺這麼說法,玄墨能帶著那塊雌墨玉活到現在,也是命夠硬嗎?”
“自然!”
這一點在蕭期夜看來,是無可厚非的。
“那蕭王爺可知詛咒之事,是真是假?”
明朗現在更關心玄墨的安危,比來時關心的那個是誰盜走墨玉像更甚了。
“本王對墨玉之事,也隻是一知半解,發現這東西的人是雄墨玉石上雕的那位公主,本王一直有一件事沒有說,那位公主不但是我們月錫國百年難見的美人,還是我們月錫國上一任的大祭祀,她叫美兮!”
蕭期夜回頭凝視明朗的那一眼裏,深遂而悠遠,明朗覺得蕭期夜還知道許多事情,隻是他不願意告訴自己而已。
那些蕭期夜不願意說的東西,會是什麼呢?
“她還是玄墨的母親!”
明朗低低地歎了一聲,卻聽到蕭期夜哼出的冷笑,“她才不是,她不過是因愛生恨,劫了別人的孩子而已,這件事本王答應過故人,永不提起,所以,公主也不要問了,而且本王和那位去世的故人,都覺得這件事不說要好,玄墨當了這麼多年的孤兒應早已習慣,又何苦用這些塵封的舊事打擾他,讓他不安呢?”
蕭期夜的話讓明朗許久沉默。
有些事情真如蕭期夜所說,不說比說要好,既然玄墨都已經釋然了,那又何必再添是非呢?
明朗點了點頭,道:“蕭王爺說得有理,要是不好的事,倒不如一直騙下去,那蕭王爺是從何處知道這塊墨玉上帶有詛咒呢?”
“墨玉本身並無詛咒,隻不過是她的主人積聚了太多的怨憤,一定要在上麵施加些東西罷了!”
蕭期夜仰天長歎,“而其中更深的意義,本王並不知道,公主應該清楚本王的性格,本王這一生還沒有被什麼事情難倒過,惟獨這兩塊墨玉的意義,隨著本王那個短命的皇侄女美兮的離逝,也便中斷了,但美兮離開宮廷之時,曾給她的皇兄也就是我國現任的皇上留過一張紙條,說此物本應天上有,垂落人間為尋龍!”
“為尋龍?”
明朗瞬間便把這個龍字,和天下龍脈聯係在了一起。
“公主能想到的,我國那些聰明人自然也能想到,為了這一行字,我國派出無數過密探四處打聽,尋找線索,最終都無功而返,我國皇帝當然不甘,這不在尋了二十幾年沒有結果後,巧妙的把這塊墨玉推到你們大印來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