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戶部尚書卓仁的嫡女卓青青!”
事已到此,上官玉不好再隱瞞,雖然這樁婚事沒有訂下來,但兩家的意思已經明確了。
戶部尚書卓仁與烈候上官南毅交往私密,兩家早些年就有做兒女親家的意思了。
隻是卓仁半生隻有一女,今年芳齡十六,剛剛到了可以出嫁的年紀,卓仁和上官南毅的意思,都是想等著大事有成之後,再聯姻。
畢竟如果現在聯了姻,太過招風,也會過早地暴露了兩家的關係。
結黨營私一事,例朝例代都是十分避諱的,何況他們還是想成大事的,更不敢在此事上,太過張揚。
今天,上官玉見明朗句句緊逼,他是實在沒有辦法了,才把這件事說了出來。
上官玉並不想明朗真的跑到自己府上,找自己父親談他和孟小荷的婚事來。
他雖然一慣風流,這事他的父親也知道,除偶爾說他幾句之外,倒也沒有表現得如何不滿,且他和孟小荷的事,本來也是經過他父親允許的,但是,他仍是不希望用這件事去煩他的父親。
他一個庶子,在烈候府能有如今這個地位,才華相貌是一方麵,說來還是因他自己的辦事能力很得父親烈候的喜歡。
若是他父親知道他和孟小荷的事,帶來了意想不到的麻煩,他在他父親心目中的形象必然會大打折扣,這在以後,對他的發展極其不利,特別是有朝一日,他的父親若真能親臨大統,此事直接影響到了他的封王定爵了。
“噢,這樣啊,卓尚書的女兒卓青青,本宮也曾聽過,在京都也是小有名氣的美女,還說她詩文俱絕,是繼柳翰林的女兒柳品茹出嫁後,京都又一位大才女啊!”
明朗說話的語氣漫條斯理,顯然不是隻給上官玉聽的,而是給隔間裏的那父女父子三人聽的。
在明朗把重音間或地咬到‘美女’、‘柳品茹’、‘才女’等幾個詞時,隔間內的三人,各有感觸,而最最吃痛的莫過於孟小荷了。
眼裏的淚水,忍不住地流了下來,片刻漫濕了滿臉,她都不知道這是她這麼一會兒裏哭過的第幾回了。
要不是孟戰風之前令孟千宇把她的穴道點住了,孟小荷早就忍不住要撲過去撕打上官玉那張斯文敗類的臉孔,忍不住要質問他當初和自己說的那些非卿不娶的甜言蜜語,都是從哪個畜生的嘴裏噴出來的了。
聽著昔日的情郎上官玉說著不認識自己,還說著心有所屬,孟小荷隻覺心如刀割,連死的心都有了。
“正是,為臣與青青自幼相識,青梅竹馬,隻因其年齡尚幼,又是卓老尚書的獨女,卓老尚書想留她在府中多盡幾日孝道,為臣才一直沒有和她大婚的。”
上官玉說到卓青青,麵色才有所緩和。想到卓青青那張揚溢著青春氣息、美豔嬌俏的臉孔,唇角不自覺地溢上笑來。
就在上官玉以為用這招便可以推掉明朗口中所說的婚事時,明朗卻不緊不慢地著木錦用托盤呈來一柄香竹扇,放到了上官玉的麵前。
“玉表哥,可認識此物?”
此扇正是今早孟小荷來時拿來的,說是上官玉送給她的訂情信物,扇子上麵還提著一首款款的情詩,下麵有一方紅印,纂字體的上官玉三個字。
明朗當時拿捏在手上時,心裏暗暗嘲笑孟小荷太過愚蠢,就這麼一柄香竹扇就斷了她自己的一生,反過來,人家認不認還又一說法呢!
果然如明朗所想。那柄香竹扇放在上官玉眼前時,上官玉隻是冷眼瞟了一下,看都未仔細地看,便矢口否認了,“為臣並不認識!”
上官玉表明裝作鎮靜,可袍服下不斷抖動的小腿,很快就暴露了他心裏的緊張之情。
上官玉沒有想到,最壞的情況竟然發生了。真的是孟小荷找的公主殿下。
自己就覺得奇怪嗎?要是沒有人提起此事,公主殿下怎麼會記起自己這個人?會要給自己保媒呢?原來這背後都是孟小荷搞的鬼。
自己雖然不能確定孟小荷都和公主殿下說了些什麼,但肯定都是與自己不利的話。
這個該死的女人,自己現在最後悔的事,是當初用完了,沒有信父親的話,直接把她拐到某處,暗自處理了,留下這麼一個禍端,還想借著公主這根高枝,從那裏做飛上枝頭變鳳凰的美夢,簡直是可惡之極啊!
“真不認識嗎?”
明朗故意反問了一下,上官玉立刻拿出他之前就想好的用來答對這種問題的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