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什麼辦法,以你們的武功哪個行?”

蕭期夜緊鎖住眉頭,說是不管,哪能不管呢,別說他已經答應了明朗,隻說這焰……怎麼說也算是他活了一百多年,教的第一個弟子。

雖然焰不是人,但一日為師,終生為徒,他總不能眼看著徒弟受罪啊!

“去把你們公主殿下請來,還有,讓你們公主殿下,快把那個魔崽子招回來,現在也隻有他能生擒住焰了,還不會傷害到焰!”

知道明朗忙,本不想打擾她的。

以目前的情形,不打擾是不可能的了。就算是玄墨趕來了,也未必能安撫住焰。

在焰這種怪獸心中,自己這師傅都不一定有什麼震撼作用,但他自己認的主人,他定會克製住獸性,不會傷害到的。

“魔崽子?”

水吟一時之間沒能理解,蕭期夜嘴裏說的那個‘魔崽子’指的是誰,伸出的腳又邁了回來。

“玄墨!”

提到這人,蕭期夜總是不能平靜下心來,他總是隱隱地覺得,有什麼無法預料的大事,會從這人身上,惹出來的。

“啊!”

水吟訥訥地應了一聲,無法再接別的話了。轉身就走。

她還是第一次聽說有人敢管玄墨玄公子叫魔崽子呢,也不知道公主殿下和玄公子知道不知道,蕭王爺真不怕丟了頸上那顆美麗的人頭啊!

水吟趕到厲王府的時候,明朗剛剛從蕭爾涵那裏,回到自己的臥室,正要躺下,水吟就急匆匆地飛身進來了。

“宮裏出了什麼事,你怎麼來了?”

明朗連忙從榻上坐起,水吟單膝跪地道:“公主莫急,不是宮裏的事,是焰,它提前蛻皮,獸性大發,宮裏的暗衛製它不住,怕傷著它,蕭王爺讓屬下請公主殿下你和玄公子進宮去。”

“什麼?這個蕭期夜就沒有一件事能讓本宮放心省心的。”

明朗披了一件外袍,拉起還跪在地上的水吟就向外走。

在明朗的心裏,她比誰都重視焰的安危,那是她生生死死從穀中帶回來的,像是自己的孩子一樣,早就長在了心肝上了。

馬車什麼的早就在厲王府的側門準備好了,主仆兩人出來後,馬車一路飛奔向刑部跑去了。

到了刑部後,著人把正在訓練死囚的玄墨叫了出來後,三個人同坐在馬車上,向宮裏奔了去。

這風雨欲來的前夜,皇城的街道靜的出奇,竟連一個守衛巡邏的都士兵都沒有。氣氛卻緊張陰沉得似乎可以滴出水來。

坐在馬車裏的玄墨,才來得及問明朗,“怎麼回來,這麼急叫我?”

“焰啊,提前蛻蛇尾,宮裏的暗衛怕傷到他,不敢動手,蕭期夜叫我們過去!”

明朗簡單地向玄墨講了一遍。

“我早就說過,那半男半女人妖似的家夥,是信不得的,你還敢把焰托付給他,現在應了我的話了吧,他做事就沒有一件是靠譜的。”

玄墨心裏也是急,擔心著焰的安危。

他雖然總是冷臉對著焰,但骨子裏還是疼著焰的。要不也不會不忍看著蕭期夜頗近殘忍地訓練焰說話走路了。

坐在馬車門口的水吟聽到玄墨形容蕭期夜的話,嘴角忍不住抽了抽,這也就能明白蕭期夜為什麼要叫玄墨‘魔崽子‘了,不過是互看不順眼罷了。

馬車拐到五朝大街,轉過拐角就是通往皇宮的朝陽大道時,一夥黑衣刺客,像是撕破夜幕的烏鴉一般,從天幕的盡頭,集體撲下,向明朗他們所乘的那輛馬車殺了過來。

那濃重的殺氣,坐在馬車裏的三個人,俱都感覺到了。

玄墨修煉成的仙倦神功,剛剛好煉到第九層。

這多虧得明朗洪福齊天。

他們誰也沒有想到通過玉女破身這樣的傳功渠道,竟可以事半功倍,使得接受功力者,在短時間內,內功修為大大提高,又經明朗的悉心指點,玄墨的內功終於達到了目前仙倦神功的最高層,隻是一直沒有機會實驗罷了。

今夜遇到偷襲,玄墨非但沒有一點緊張,反而有點興奮,躍躍欲試地彎了彎手指,深深地望了一眼明朗。

明朗自是懂得他心裏想的什麼,彎彎嘴角說:“別太猖狂了!”

“哈哈……”

玄墨一陣狂笑,伸出的長臂,抓住水吟把她往馬車裏麵扔去,“保護好你家公主,外麵的事,交給我!”

仙倦神功的第九層‘碧海青天’的殺傷力之大,明朗那次在與陰辟邪交手時,用過一次,當然是十分清楚的。

她對外麵趕著馬車的暗衛道:“我們退回剛剛的那個路口裏麵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