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玉換了一身戎裝,雖然手裏還是捏著一把文生扇,但不能否認,此時的他頗有一點英姿颯爽,特別還帶著一抹得意洋洋。

長期麵對厲王府,被積壓的怨氣,統統地衝擊著胸腔而來。

想想自己每一次來這裏見孟小荷時,總是偷偷摸摸,作賊一樣,生怕被人發現,一世英名毀於一旦。

那時的自己簡直就是臥薪嚐膽、忍辱負重。

自己曾發過誓,有朝一日要堂堂正正地來厲王府,不但要來,有一天自己父親登上大統之後,自己還要霸占這座府弟,還有這府弟裏的……

一想到明朗那張嬌豔動人的模樣,自己的心髒就忍不住地怦然而動。

哪怕那個女子曾幾次三番地在眾人麵前不給自己留有麵子,害得自己下不來台,但是自己就是為了她而著迷,甚至把青梅竹馬的卓青青都忘在了腦後。

可大門洞開之後,出來的非但不是那位尊貴的長公主殿下,反而是自己早就拋棄並且從未打算再撿起來的孟小荷。

聽說這個女人懷了他的孩子,以為用這種方式就能使他就範嗎?

太可笑了,他要是在乎女人肚子裏的孩子,他現在不用做別的了,隻能在家裏看孩子了。

等他有一天成了王,想為他生孩子的女人得排到京郊去,就即使他現在沒有成王,想給他生孩子的女人也不在少數啊!

孟小荷這樣的女人,能生出什麼好孩子來,想想她自己做的那一堆糊塗事。真是傻瓜一個!

自己才不稀罕她生的孩子,生出的孩子也得和她一樣,早晚鬧得自己成為第二個厲王。

孟小荷當然不清楚上官玉心裏所想,她見到上官玉後,整個人都精神了起來,好幾級的台階,她似一隻出巢的燕子一樣撲下,奔跑到上官玉的馬下。

“玉郎!”

孟小荷嬌滴滴的呼喚聲,並沒有引來上官玉的回應。

上官玉隻冷冷地看了孟小荷一眼,像是沒有看到孟小荷隻著一身單薄的衣衫一般。

直到他馬後有不少士兵拿眼去溜孟小荷從肩膀處滑落的衣襟時,才在心裏憤憤地罵了一句,“湯婦!”

這種三九寒天,穿這麼單薄暴露的衣服出來,明顯著就是要勾引誰的,真不知羞恥。自己怎麼可能喜歡這樣的女了?看看都覺得惡心。

上官玉想到當初自己與孟小荷相識相處的那一幕又一幕,初時孟小荷躲躲閃閃,到後來的熱情如火,不免有些懷疑之前的那些都是作戲。

就算沒有自己的勾引,她早晚有一天也是個勾引別的男人的賤貨。

孟小荷見上官玉並沒有理會自己,好像不認識自己一般,連自己的呼喚,也沒有回應,不由得心下一涼,連忙說道:“玉郎,你是來接我的嗎?玉郎,我想你想得好苦,玉郎,你看,我……我們有了自己的孩子!”

上官玉斜眼瞟了一下孟小荷摸著肚腹,濃眉緊緊地鎖在了一起。

這女人怎麼這般地沒有見識,當著自己這麼多屬下的麵前,就這樣‘玉郎、玉郎’的叫著,這不是讓自己的名譽有損嗎?

這滿京城的人,這兩天裏,誰不知道厲王府出來一個未婚先孕,勾引男人的賤婦?

孟小荷這般的表現,不就是在向所有人表明著自己就是她的那個奸夫嗎?

上官玉越想越覺得惱火,氣得大吼道:“你要休胡說,誰是你的玉郎,你個瘋女人,本官根本就不認識你!”

上官玉狠狠地瞪視了孟小荷幾眼後,把目光放到了大門口,陪同著孟小荷出來的孟福身上。

“你們厲王府沒有人了嗎?竟派一個瘋女人出來見本官,你們碩王府這是對本官的汙辱,也是對朝庭國法的不尊重,你們王爺和世子爺呢?”

愧得到現在,已經撕破臉皮的地步,上官玉還好意思口口聲聲地提什麼朝庭禮法。

和柳品茹的想法一要,上官玉也不願意承認孟千宇是駙馬爺這個事實,好像這樣就能否認他心儀的女子已經嫁過的事實似的。

“瘋女人……玉郎,你說誰是瘋女人?”

直到現在,孟小荷還在執迷不悟,不敢相信眼前那個昨時還在她耳邊甜言蜜語的人,轉眼就一副不認識她的表情。

若說上一次,長公主找他過府談婚嫁之事時,他為了保全彼此的名譽,裝作不認識自己,還是可以說得過去的。

但是現在呢,完全沒有這個必要啊,玉郎,這到底是怎麼了?

望著孟小荷那雙還有些想不通透的眼眸,上官玉冷哼一聲,“本官說的瘋女人當然指的是你,本官並不認識你,你快些閃開,再從這裏糾纏,本官不客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