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騎在高頭大馬之上,代替上官玉位置的人,恰巧是明朗認識的,上官南毅的另一個兒子也是上官南毅的嫡長子琪郡王上官瑞。
“琪郡王帶著如此重兵深夜拜訪厲王府,可是得了誰的旨意不成?”
明朗宛轉蛾眉,明媚地一笑。
別說後麵那一眾士兵,就連琪郡王上官瑞都忍不住要歎惜一聲。
自己這個長公主表妹真是美得……無法用言語形容了,難怪父王之前的計策會敗了下來,哪個男人麵對這樣的女子會不動心會不死心塌地呢!
在上官南毅的嫡長子琪郡王上官瑞,帶領著新增的一隊士兵,與上一批上官玉帶來的士兵合二為一,以大兵壓境之時,明朗以一身大紅嫡長公主朝服,走出厲王府,笑傲迎敵。
上官瑞不是第一次見到賀明朗了,上一次在迎接使團的國宴之上,他已經目睹過這位長公主表妹的芳容。
隻是那時隔著一層簾幔,隻是能隱隱約約地窺視見,並不能像今晚這般,看得如此清楚。
那夜又有刺客行刺,攪得場麵混亂異常,今晚見來,真是國色天香,美不勝收。
隻可惜,因為一個姓氏的問題,他們永遠也不可能發生什麼,甚至連親戚都無法做得的。
麵對著明朗的指責,上官瑞在遺憾之餘,不免有些沾沾自喜,——自己即將成為勝利的一方了,不管你多麼高貴的女子都要折枝在他的麵前。
“長公主殿下是聰明人,自然知道我想做什麼,成者王候敗者寇,沒有什麼好說的,在下奉勸長公主殿下最好還是頭降為妙,念在你我表親一場,我定代為向我父親多說幾句好話,保你性命無憂的。”
上官瑞如此直白的話說出口,也正式宣告著,所有那一層用來遮羞的輕紗,全部撕開,他們將正式成為敵人。
明朗緩步停在距離上官瑞所騎戰馬的前幾米處,哪怕因兩個人所站位置的不同,明朗與上官瑞說話需要仰視才行,卻由於明朗身上強大的氣勢和氣場,使其仰視也使上官瑞感到壓迫感,好像自己才是那個俯視的人。
有些東西不承認是不行的,即使自己出身貴族,身上那種貴族氣質自與平凡人不同,但放在這位天生就是高貴皇族的長公主麵前,完全不值一提。
自己生生地被人家壓住了。
好像這女人無論站在哪個角度,都是可以俯視眾生的。
這萬物蒼生是死是活,全在於她的輕輕抬手和一句話而已。慈悲還是殘忍,皆在她的眉宇之間。
“上官瑞,從大印建國一千年以來,你有聽過大印皇室中姓賀的人,投過降、做過階下囚的嗎?”
明朗傲然輕蔑的目光,直逼著上官瑞而去,竟讓這堂堂七尺男兒,忍不住地打了一個哆嗦。
明朗那雙眼中的殺氣,鋒芒畢露,使人不敢直視。
是啊,大印建國一千年,哪怕在中途出現過叛逆動亂,分成南北兩製後又統一歸到一處,也從沒有過一個皇族做出過有損大印賀氏之尊的事。
‘寧為玉碎,不為瓦全’是大印國開國皇帝用鐵血給大印皇族創下的規矩,久而成了傳統,直至現在。
上官瑞頓了片刻,仰天冷笑一聲,“哈哈,長公主殿下,那就沒有什麼好說的了,你我都知道此戰意味著什麼,分秒必爭又代表著什麼,來人啊,給本官把長公主拿下!”
上官玉的命令下完後,話久他的身後竟沒有人動作。
這些士兵沒有一個上前,他們有許多還沉醉在明朗的傾城美貌中,但更多的則是沒有想到上官瑞會下這樣的命令。
上官南毅統領自己的勢力造反,這樣天大的事,為了保密起見,自然是不可能讓下級士兵知道。
這些士兵一般都隻是跟著自己的統領行動,領頭的讓他們做什麼他們就做什麼。
他們根本不知此來厲王府是要來造反的,他們多數以為是厲王爺要造反,他們是平叛的,而當他們知道現在造反的人是他們時,他們多數內心的直接反應是壓力很大。
謀逆這種事,他們雖不太清楚其中關係,但誅九族這樣的結果,卻還是一清二楚的。
士兵們片刻的怔忡,讓上官瑞頗有些惱火,他也知道這次舉兵的艱難。
這畢竟是天子腳下,數十年來,安定繁華,且朝庭對民生一直重視,倒也稱得上國泰民安。
上官瑞也清楚地知道在這個時候,不是造反的最好時機,完全屬於他們自己的野心浮動、真正的出師無名啊。
百姓需要的是平和的生活環境,而非戰爭,這也是他們之前不敢擾民的原因,——他們無法用動亂,隻能靠這種小規模的政變來達到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