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謂的兵部樞密使就是兵部的副尚書的一種叫法。

聽明朗如此說,陸仲林連忙站起,一副誠惶誠恐地模樣跪倒在明朗的麵前,“長公主殿下,為臣何德何能,哪裏受得了如此重職。”

雖說兵部侍郎與兵部樞密使隻差一個階梯,但代表的意義卻不是這一個品級能說得出來的。

那差的可不是一點半點,因為兵部尚書是忠王賀忠孝兼任的,而賀忠孝又長年不在京都主事。

這兵部的事,除了兵權調動,其他都是歸兵部樞密使所管,叫著副尚書,行使的卻是兵部尚書的權利。

“陸侍郎就不要與本宮推辭客氣了,別人不了解陸侍郎,本宮還能不了解嗎?本宮的皇兄如此看重陸侍郎,要是讓他知道你這般推脫,他定會寒心的,如今兵部建製雖在,人手卻不全,要想重振昔日雄風,還要看陸侍郎了,明後天,皇上的聖旨就能下來了,陸侍郎早早有個準備要好。”

聽明郎如此說了,陸仲林也不好再做推辭,應了下來。

等陸仲林再次落座後,明朗才又轉而與陸方說話。

“陸尚書,還有三天主要過大年了。”

上官南毅是在小年前的幾天開始有所謀劃,小年一過他就反了,不過才幾天的功夫,這京城變了幾次天地啊。

“是,公主殿下!”

陸方還沒有從兒子被升官這份驚喜中清醒,聽到明朗叫他,連忙應道。

“你們禮部又要忙上一段了,本宮的意思,不管這年前都發生了什麼,過年的氣氛絕不能受其影響,這春節該怎麼過就要怎麼過,揚我大印國威,給足百姓底氣,陸尚書可懂?”

明朗的意思,陸方怎麼能不懂?

京城經此一劫,雖然對百姓民生沒有傷害,但畢竟引來了民眾之間的竅竅私語、議論紛紛,這與穩定國力民心十心不利。

趁此一年一度最繁華的節日裏,去去晦氣,那絕對是應該的。

陸方點頭應道:“公主請放心,老臣回去以後,就率領禮部的同僚盡快商量出春節這天的所有活動了,除以往的幾個傳統節目,還會再行加入一些喜氣耍頭的。”

聽了陸方的話後,明朗點點頭道:“除了這些還不夠,你要記得百姓關心的除了喜氣外,還有就是春節桌上的那一餐,回去本宮會和皇上商量的,把今年全國的春耕稅免了,春節時凡京城貧民,均可到禮部領年糕一份,豬肉一斤,置衣的新布三尺,本宮要春節這天,百姓的餐桌上都有肉都有糧,孩子們都有新衣穿,春節當晚,陛下與本宮會在宮裏宮外設宴,普天同慶!”

明朗把這大手筆一說,陸方以及陸仲林都大感驚訝。

大印自建國以來,還從來沒有哪代帝王如此惠民的,這……這簡直有些驚世駭俗了。

麵對著陸家兩父子投射來的震驚目光,明朗站起身來,仰起的高貴頭顱遠目遠方,抿唇一笑道:“本宮要讓天下,不隻咱們大印國的,是所有國家的百姓,都知道咱們大印的國風民風,富庶安定團結平和,舍這點小錢不算什麼,要是能收住天下百姓的心,豈不是美哉妙哉?”

明朗從來沒有忘記‘一統天下’的夢想,這是大印自建國以來,從第一代帝王開始,直到現在,每一代都想的。

明朗答應過自己的父王母後,一定要把自己的弟弟,推到天下一國一皇的位置上,讓這天下每一處可以落腳的地方,都掛上他們大印的國旗,成為他們大印的國土。

這世間有野心的人絕不隻明朗一個,也絕不隻大印的國君,這天下隻要有人的地方,野心利欲總是會無所不在的。

就在明朗與陸家父子商量著如何慶祝這個剛沐浴完風雨的春節時,大印皇宮西處一角,富麗堂皇的殿閣樓堂之中,有一位一身華麗紫色衣裝,紗衣半裸半透的女子,赤腳半臥鋪著雪白地毯的台階之上,妖嬈的曲線嫵媚之極。

這女子仿佛天生柔弱無骨,微微上挑的眼角下麵長著一粒風情萬種的痣,眨眼間顧盼流離,滿室的豔麗。

“這個公主殿下,你還當上癮了,主人下的命令,你可都做到了?”

這妖豔女子的對麵站著一名一身皆是黑衣,臉上蒙著黑布的男子,低沉著聲音與她說著話。

黑衣男子的問話,女子似乎是沒有聽見一般,仍是別有興致地用手指繞著鬢角的一縷黑身,看似興致勃勃,其實早早地就隱隱透出一絲不耐煩了。

黑衣男子似乎沒有察覺,仍自顧自地說著訓斥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