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墨現在相信了明朗的話,與魔尊想遇,絕不能先出手,出了就是錯,出了就是完敗啊!

“少主,你醒過來了?”

玄墨睜開眼,便聽到身邊傳來一個嬌弱的女子聲音。

那一聲‘少主’讓他仿佛有回了自己魔梟分堂的感覺,但他清楚地知道這裏不是。

叫他‘少主’的女子更不是他堂裏的人,他的身邊能近他身的女子除了明朗,就隻有侍候他的紅柏了。

“這是哪裏?”

問說話的女子是誰,沒有什麼意義,玄墨自動忽略了。

“魔刹教蜀山分堂!”

女子毫不隱瞞地說了出來,伸出拿著濕布巾的手,就要湊到玄墨的額前。

玄墨厭惡地扭頭躲開,冷冷地道:“別碰我,離我遠點!”

女子的手懸在半空,停了一會兒,才有些不甘地收回,道:“奴婢蜀山分堂堂主鬱芳,奴婢先退下去了,少主有什麼吩咐盡管喚我,奴婢在外麵守著。”

叫鬱芳的女子說完,還別有意味地深情望了玄墨一眼,悄然退出,留下玄墨一個人在這裏一頭霧水。

他以前雖沒有和魔尊結過仇,但按理他習了仙倦派的武功,就是仙倦派的人了,而仙倦派又與魔尊勢如水火。

之前他又與魔尊在厲王府門前交過手,也算是幾次得罪過魔尊,魔尊把他擄來,怎麼會發此相待?

就算不像陰辟邪那般殘忍折磨,也不可能把他放在一間精致的屋子裏,好生供養啊,最有意思的是竟還找了一位堂主級的美女侍候自己,自己真是越想越想不通了。

特別是‘少主’這個稱呼,難道魔尊知道他早年在千魔窟裏,被眾人稱做‘少主’嗎?

還有,自己突然被魔尊擄來這裏,不知道明朗猜算到沒?

自己帶領的那隻軍隊,該如何是好,哪怕有紅柏和教眾在,自己長期不回,也必會引來軍心浮動的。

直到此時,玄墨算是徹底明白什麼叫‘出師未捷身先死’了,他現在倒是沒有死,卻也比死好不到哪裏了。

魔刹教蜀山分堂是位於遠遼國與大印西處接壤的那道山峰之中的,也就是明朗此次派兵出征,劍峰直指之地。

當然,這處地理位置,處在雲山霧罩中,被劫擄而來的玄墨是不知道的。

在玄墨覺得,魔尊的人對他禮遇有加,隻差把他當成菩薩供著了,除了不允許他走出那個設置著七形八轉陣的庭院,其它簡直比宮裏還要奢華。

這很讓人捉琢磨不透,可能醞釀著更大的陰謀,也說不定的。

想了一會兒,玄墨也想不通,索幸放棄了,安心練起功來,把體內的內力借以調整到最佳,爭取通過武力殺出去,怎麼也不能在這裏坐以代斃。

若說禮遇有加,玄墨已經不能理解了,在以後發生的美女投懷的情況,更是讓玄墨無法釋懷。

以前早就聽明朗說過,仙倦派是個多美女美男的門派,因為其武功修煉到一定程度,有美容修顏之功效,可沒聽說魔刹教也是如此啊!

怎麼也想不清楚,為什麼在自己休息、沐浴、進餐、更衣,乃至入廁,這等時候都有美女在旁,恨不得樣樣要替自己親力親為。

無論自己如何像趕蒼蠅一樣,軀趕都無濟無事,還不怕死的前撲後繼地撲上來。

最後,惱得玄墨隔窗怒喊,“魔尊,你無需用此招折磨我,要殺要剮,隨意來就是了。”

距離這間院落不遠的地方,就是魔尊的清修之處,聽到自己兒子喊出這樣的話,魔尊也有些想不通了。

自己這哪裏是折磨他,自己明明就是溺愛他,好不好?

想著這麼多年,自己並不知道這個兒子的存在,並沒有盡到為父的責任,處處虧待了於他,讓他流落江湖吃了不少的苦,想一並補回來。

他若不是自己的兒子,還能活到現在,早輪回不定第幾胎了。

真是不懂情趣、不解風情!

靜立在魔尊身旁的教中右使李清逸,聽到玄墨喊出的話,忍笑忍得很辛苦。

他實在不敢在魔尊麵前露出不恭之意,哪怕他已經在魔尊身邊效命多年了。

魔尊高深修為,怎麼能聽不到身旁人的異動,哪怕是極細微的一處,也逃不過魔尊的五感。

“本尊對他不夠好嗎?”

但目前這個情況,魔尊不想追究李清逸什麼,他的注意力全在隔壁院子裏,無論自己送去什麼好東西,都當自己是在折磨他的玄墨身上。

“回魔尊,足夠好了!”

以自己在魔尊身邊侍候這麼多年看,魔尊還真就沒像現在這樣對誰如此的上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