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朗的事,魔尊或多或少都是知道一點的。

不說他曾在上官南毅的陣營裏呆過一段時間,隻說他往明朗嫁到的厲王府按插的那位潛伏奸細方雲信,明朗這些常規的事,自然都是瞞不住他的。

“這……這不勞魔尊替我操心了,我們本來就沒有夫妻之實,用等朝局穩定一些後,我皇弟會下旨解除我們的婚約的。”

開玩笑,這事要是讓魔尊去處理,還不得滅了厲王府全府啊。

想起那日在客棧地下室裏的情景,明朗基本可以斷定,魔尊做事的直截方法,不是誰都能接受的。

“那更好了,本尊吩咐下去,著屬下給你們操持婚事吧!”

魔尊輕輕淡淡的吩咐,聽得玄墨怒火中燒,自己和小七的事,憑什麼要由他來管,他若是不出現,自己和小七早就什麼都是順順利利的了。

玄墨氣得扯嗓子吼道:“我再說一遍,我和你沒有任何關係,我的事也用不著你來操心,我什麼時候和小七結婚,什麼時候和小七有孩子,那是我們的事,與你沒有半文錢的牽扯。”

玄墨的話說完,魔尊向他投去極為不爽的目光,怕是魔尊活這麼久,還從來沒有人敢如此放肆地與他說話呢!

氣歸氣,魔尊卻不能真的拿玄墨怎麼辦,可如果不辦,他又不是魔尊了。

隻見他抬手一指,在玄墨還未及反應的時候,一指點住了玄墨的穴道,由是再看時,玄墨就是張嘴說著,卻隻字發不出來了。

“聒嗓!”

魔尊扭過頭,見明朗一副十分擔心模樣,心頭略感寬慰道:“你不用擔心,本尊隻是點了他的穴,本尊之前派李清逸請的是你,誰讓他非要跟來,來,我們繼續說我們的事。”

魔尊就以這樣幹淨利落的手段,把他兒子排除在外了,而他所說的‘我們的事’好像與他兒子有著莫大的關係吧!

魔尊如此處理事情的方法,令明朗十分咋舌,嚴重懷疑當年梅尺素是如何與他相處的呢。

“魔尊,那件事……目前看來還有些早吧!”

明朗真不知該如何推拒,怕哪句話惹毛了魔尊,這家夥做出更加匪夷所思的事來。

“早嗎?你們兩個在一起不是有許多年了嗎?”

魔尊挑眉,和玄墨一模一樣的丹鳳眼裏,溢出一絲寒光,“再說了,以本尊的經驗來看,這事做得越早越好,本尊就是前車之鑒,昭告了天下,生米煮成熟飯,想改變也改變不了。”

魔尊提的前車之鑒,指的自然是他和梅尺素,這也是明朗好奇的事,明朗忍不住要問道:“魔尊,我能問問當年……”

明朗的話還沒有問完,就被魔尊生生地打斷道:“當年的事不提也罷,把你們兩個現在的事處理好,本尊也就對得起玄墨的母親了。”

當年的事糾結著太多的矛盾,直到現在自己也不願意想起,更不願意相信,尺素真的已經在這個塵世上消失不見了。

“可……我們的婚事,真的不急!”

自己與玄墨這一生定是會生死相隨的,至於什麼婚禮,不過是個儀式罷了,魔尊為何急著操辦,自己早就猜到原因了,自是與自己的師傅必闕脫不開關係的。

自己所言的不急,也在於此。

自己真不敢在恩師不知的情況下,就這麼與魔尊……掛上關係,而且自己以為這麼做,實在是太魯莽了,隻會加劇恩師與魔尊之間的關係惡化。

“這事本尊說的算,就這樣吧!”

魔尊大手一揮就要定下來,明朗連忙搶言道:“魔尊,萬萬不可,遠遼國內亂,我大印派去的軍士在前方浴血奮戰,我卻在這裏大婚,我身為大印的公主與情與理都不應該如此做的。”

明朗說完,魔尊恍然想起他抓玄墨過來時,玄墨似乎奔赴的地方正是遠遼國的戰場,而上官南毅也曾經說過遠遼國的內亂關係全局,至關重要,讓兒媳婦背著這負擔和自己兒子結婚,是有一點不太周全,不過,這也不什麼大問題。

“這件事你不用操心了,安心和墨兒準備婚禮吧,本尊三天便可讓遠遼國的戰勢發展到你想要的狀況。”

魔尊絕不是誇海口,以他分布四國的教眾和強大的勢力做保證,他自己若是想做皇帝,早就統一四海了。

“這……”

明朗為難地看向了玄墨,玄墨已經氣得雙腮都鼓起來了。

他不是不想和明朗結婚,這是他盼望以久的事了,但他不想這般被魔尊逼迫著這結婚。

他這個新郎被點這穴,小七那個新娘被步步緊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