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朗清楚自己在魔尊心目中的地位,當然是來自如玄墨,隻好拿玄墨來試一試了。

“需要交待嗎?本尊是他父親,救的又是他的母親,他或許會傷心一陣子,但本尊相信時間是最好的療傷藥。”

對於玄墨來講,這是一個古老的問題,——當你的母親和你的老婆,同時掉進懸崖,兩個裏麵隻能救一個,你會救誰?

一樣的狀況擺在玄墨的麵前,魔尊卻根本不用玄墨來選擇,直接做了決定。

“你要拿來我……去救梅尺素?”

明朗直到現在,才算真正弄明白魔尊的意思,但……明明已經是做古了幾十年的人,怎麼可能還會救活呢?

這不是逆天而行嗎?還有……為什麼是她……難道她和梅尺素長得像……

她覺得似乎不是這個道理。

“是,本尊為此等了二十幾年!”

魔尊輕輕地歎息,收起如利箭一樣的目光,變得越發的柔和,從霸道到柔情,隻是瞬息間。

“二十幾年?你想的隻是你的愛情,你有沒有想過玄墨的,他是你的兒子,我不敢說我在他心中有多麼重要,但有一點我可以肯定,如果我死了,他會活得比你還要孤單還要寂寞還要頹廢甚至如行屍走肉,你想看到你的兒子那副樣子嗎?”

明明是很激動的話,明朗卻說得心平氣和,她知道這個時候她自己絕不能心浮氣燥,她要以靜製動。

哪怕不能勸服魔尊,也要盡量的拖延時間,等到到救她的人到來。

明朗相信她與玄墨今日大婚,絕對不會是一個安定的日子,該來的不該來的,都會悉數粉末登場的。

“公主殿下,你太過自信了吧!”

魔尊冷冷地斜視了明朗一眼。

明朗挑唇迎上魔尊的目光說道:“他是你的兒子,他什麼性格,你難道不比我清楚嗎?還有,你就那麼自信,有我的死能換還梅尺素的生嗎?”

這種喚生之術,明朗以前聽恩師必闕說過,完全是傳說中的神術,根本不足以信,自己可不想冤死在這個傳說裏。

“沒試過,本尊哪裏知道!”

明朗聽了這話,氣得險些要大罵魔尊了,這個該死的瘋子,根本沒有把握的事,就要拿她這條活生生的人命去做試驗啊。

“沒有試過哪裏知道,不管傷了誰,這天地萬物,都不在本尊眼裏,隻有尺素。”

那這意思就是兒子可以再生,兒媳婦完全是炮灰,什麼時候都該死唄?

“如你所願,尺素複活了,看到玄墨不開心,看到你為她的活,傷了無辜的性命,你覺得她會原諒你嗎?她會開嗎?你和梅尺素的感情就是感情,我和玄墨的就什麼也不是唄?”

以痛製痛,才是良策,明朗在這最後關頭,隻能用最後的狠招了。

在魔尊玄武的心中,不是尺素最重要嗎?那自己隻有用尺素來說話了。

“這個……誰能管得,本尊要做的事,就一定要做到,本尊要尺素活,她就一定要活著,至於以後的事,本尊沒時間考慮。”

還有比這話更氣人的嗎?

明朗就是不能動,要是能動,都恨不得扇魔尊十幾個大嘴巴解解氣了。

這人怎麼可以霸道得這麼不講天理倫常,做什麼事都要一意孤行,就像自己從來沒有要求他幫著自己吞並遠遼國似的,他卻連征求自己的意見都沒有,就做了。

而現在……完全是重複之前他做事的方法。

正這時,屋外傳來一聲高過一聲的炮竹聲響,那一聲聲高嚷著的吉時已到,像是可以震破人的鼓膜一樣。

“這個時候,我應該出現在婚禮現場吧?還有你……”

那些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對妻對拜的過場裏,是不是不應該少了他們兩個呢?

“有人替代你了,你不用急。”

好搞笑的一句話,自己哪裏能不急?還說有人替代自己了,這倒是,一張紅蓋頭壓下來,誰能看得清楚誰?

隻是……

“也有人替代你嗎?”

“不需要,本尊出現或是不出現,婚禮都會正常進行的,本尊不說讓它停下來,誰敢讓它停。”

等前麵一切結束了,自己這裏也將完全,塵歸塵,土歸土!

“本來你要以不用死的,但本尊直到昨天才發現你的那個秘密。”

提到這個,魔尊有些不爽。

“什麼秘密?”

明朗微微皺擾眉頭。

“你的兄長……你的龍鳳胎兄長,真不幸,他不是你的親兄長,原來他是你的替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