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自己不好,如果不是自己有這麼一個混蛋爹,怎麼會讓小七跟著自己受這樣的罪,還要用滴血的方式給自己做記號,自己是不是太無能了,竟不能保自己的女人周全。
順著那股味道以及明朗滴下的血尋找下去,玄墨的心一點點的變涼,很快被悲傷之情籠罩,若他的小七真有什麼不測,他之前說的話,他一定做到,仇得報就報,報不得就隨著小七起去了,奈何橋上再相會。
帶著這種絕望的想法,玄墨前行尋找的腳步被一堵牆擋住,這時,玄墨才注意到,他竟已經出了明朗的屋子,到了隔壁的側室。
這一路上,明朗滴下的血跡一共有十八處,伴著那淡淡的隻屬於明朗的香氣,為玄墨留下了尋他的痕跡,終止於這處牆裏,她就應該消息在這牆裏吧。
玄墨對於機關這類的東西,成就不高,比他所習的毒術相差相甚,所以麵對著一堵與別的地方並無兩樣的牆時,懵了。
玄墨開始時並沒有去尋打開的機關,他覺得那樣費時,倒不如直接用內力,把這裏震開。
仙倦神功第九重,那是可以讓數千人瞬間喪命的招術,其威力可見一斑,放到這堵牆麵前,卻像是失去了作用,牆體紋絲未動,隻有幾處年久的粉沫在掌風消散後,隨風飄落下來。
玄墨驚訝之極,還未見過什麼牆像這堵牆一樣堅固的,又試了一掌,雖不能連續使用九重神功,卻也有第八重的內力,牆還是之前的模樣,這次連粉沫都沒有了。
這……這可怎麼辦?這更加證明了一件事,小七就在裏麵。
這堵異常堅固的牆,定是魔尊機關的入口,破不了它,怎麼進去呢?
熱鍋上螞蟻一般的玄墨,在慌亂之中,想到了一個人。
他抹身轉回,到了院外,被他掛在樹枝上的李清逸,果然還在那裏風中淩亂,未及下來呢。
說來李清逸這家夥的武功,真是不怎麼地。別說比不得自己院內那二十幾名侍衛,就說比自己原先的貼身侍衛紅柏那個女人,也是差上一截的。
這麼一個廢物家夥憑什麼能做上魔刹教右使的位置,其中的說道定然不會是李清逸會拍魔尊馬屁這麼簡單的。
就魔尊那樣的性格,任誰拍馬屁能好用?誰又敢去拍馬屁,不怕拍到馬蹄子上嗎?
所以說……李清逸不簡單。
玄墨縱身飛起,一把扯下李清逸,動作可以說是非常不斯文,隻聽‘嘶啦’一聲,李清逸身後的道袍,被長長的樹枝,生生地刮開,雪白的內袍迎風擺舞。
“你是學道的?”
玄墨瘋子一樣的行為,已經讓李清逸苦不堪言,這又突然問了這麼一句,李清逸更是摸不著頭腦。
“是,少主,貧道是學道的。”
“八卦易經定是都通的了?”
玄墨嘴唇扯出的冷笑,顯示出他現在有多煩燥,李清逸很清楚,他要是敢搖頭,定會被玄墨扯成八卦形的。
見李清逸毫不遲疑的點頭,玄墨臉上並沒有流露出任何神情,看不出喜,隻有怒地拖拽著李清逸回了之前剛剛出來的屋子。
其實,玄墨完全可以再溫柔一點的,至少不用以這種拖的方式,但他現在已經盛怒之極,完全把對魔尊的那份怒氣也轉架到了李清逸的身上,哪還管得那些。
因此,在李清逸剛被他毀掉外衣後,外褲也既將不保。
到了那堵與眾不同,可以接得住玄墨兩掌的牆前,玄墨把李清逸丟了過去。
“解開它!”
若說像這牆的堅韌程度,玄墨之前也曾見過。
大印國國都外的景山山脈裏,藏著的那座地下王陵,可與之一拚,那時,自己幾掌下去,牆體也是絲紋不動的,看來它們應出自同一人之手。
“解開它?”
被摔得有些迷糊的李清逸,完全沒有反應過來玄墨是何意思。
“這是一處機關,你不是學道的嗎?對這些東西不是應該很精通嗎?快些……”
玄墨催促道:“你若是敢說不會,我現在就活劈了你!”
玄墨一瞪黑眸,玉閻羅的氣勢便生生地帶了出來,驚得李清逸一身的冷汗。
這父子兩個怎麼都一個德性,拿威脅別人當飯吃啊!
“貧道試試吧!”
李清逸搖頭,這處機關連他都不知道,那定是魔尊親自設計的。
魔尊不但人變態了一些,與常人不一樣,就連這些武功道法所學,也與別人不同,他弄出來的東西,真不是誰都能弄開的。
但這話和玄墨說,肯定是說不通的,玄墨正在氣頭上,哪裏能聽自己解釋這些,肯定會以為自己是要幫著魔尊,不幫他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