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莫葳蕤很確定的說道。
“沒有,絕對沒有,隻有極度的相似。這與一個人的性格悟性有關,更是與載道的文字有關。文字是一個人對自己理解的描述,你讓一個習慣花言巧語、巧言令色的人描述一件事情,再由一個憨厚不苟言笑的人描述同一件事情,描述一樣嗎?不一樣,這就是區別,前者會將一件事情用華麗的語言包裝,後者可能極盡表達也不能將事情描述清楚。學習者麵對兩種不同的描述,眼花繚亂的華麗詞藻讓學習者愉悅,卻又往往被這些迷惑,產生太多的曲解;麵對後者,幹巴巴的語言描述,作者都沒有將心中的想法講述清楚,後來者又怎麼能夠聽明白,看清楚?不知道作者要表達什麼東西,學習者就不可能直達根蒂,觸摸核心。”
“這是文字描述的弊端,當然,我並不是要抹殺文字存在的功勞。”眼見莫葳蕤要開口反駁,問傳挺急忙說道:“不是要摒棄文字的描述,文字存在還是有必要的。但我們可以用一種方法將描述者的理解更直觀更清晰的表達出來。”
“什麼方法?”莫葳蕤眼中異彩漣漣,對於問傳挺所說的問題她同樣有著這樣的煩擾。
觸摸一本功法,總有這樣那樣的疑惑,尋求長輩幫助,也許每一位長輩對同樣的疑惑有不同的解答。
這是世界觀、人生觀、價值觀不同所造成的差異。對疑惑者來說是毀滅性的,遵循對方的指引,能少走很多彎路,卻又有可能與真實的途徑產生偏離。
這讓初學者彷徨迷茫,除非跳出窠臼,形成自己的理解,這又談何容易?一個人的世界觀、人生觀、價值觀是在慢慢學習積累中形成的。解惑者的理解描述,是在自己三觀基礎上的描述指引,疑惑者學習遵從,必然打下對方的烙印,形成相似的三觀不無可能。
循著對方指引,踏著長輩們走過的腳步,也許在某一刻驀然回頭,會發現自己繞了很大一個彎路。
當然,沒有指引,隻憑自己摸索前進,耗時耗力不說,有時達到終點所需要跨過的彎路要長上很多。
此時陡然聽到問傳挺說有更直觀的方法,莫葳蕤緊張興奮,目光緊緊的盯著問傳挺,生怕他閉嘴不說,或者轉移到其他話題上。
好在問傳挺並沒有無良到吊人胃口,“怎麼表達出來?讓一個人的理解準確清晰的呈現在人眼前?或者說是讓我們身臨其境的去感觸,去探尋。這就需要一種東西,我稱之為意境的東西。”
“意境?”木易柔抬頭,露出與莫葳蕤同樣的疑惑表情。
“是的,意境!當我對你描述一個鳥語飄香的山穀,或者波瀾廣闊的大海時,你們能立刻想象出是什麼樣子,當你們每一個人說出自己心中想象的模樣時,是否發現對方以自己想象的有出入?”問傳挺略微停頓,見兩人明白自己所說,這才開口,“若是將你們放在我看到的景象之中呢?你們看到的是不是與我描述的相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