陝犧府穀,位於陝犧省最北端,地處秦、晉、蒙接壤地帶,北與蒙古接壤,西南與神木縣毗鄰,素有“雞鳴聞三省”之稱。WwWCOM
作為從邊塞逃回來的邊軍,王嘉胤平日裏的為人十分的低調,生怕被人抓回去。
隻不過今年的年景實在是太差,想要討一口吃的都不容易,一個壯碩的漢子,整日裏餓肚子算是怎麼回事?
摸了摸自己饑腸轆轆的肚子,王嘉胤歎了一口氣,當兵沒辦法吃餉銀,自己要不是氣不過上司克扣自己的餉銀,也不會一氣之下殺了上司逃了出來,落到如今這份田地。
“王哥,在家嗎?”低矮的窯洞外麵,一個人大聲的招呼著,聲音中帶著幾分喜色。
聽聲音王嘉胤就知道,外麵的不是別人,正是自己的好兄弟吳延貴。
“在呢!”答應了一聲,王嘉胤站起身子,大步的向外走,直接將門打開,現吳延貴站在門外,手裏麵拎著一隻雞,正笑嘻嘻的看著自己,見自己出來了,還對著自己揚了揚手中的雞。
“哪裏弄來的?”王嘉胤也是麵上一喜,現在這東西可是好東西啊!
吳延貴走進院子裏麵,笑著道:“從地主沒良心家偷來的!”一邊著,一邊往裏麵走:“一般的人家可沒有這東西,咱們兄弟今正好開開葷,可是有日子沒見肉星了!”
剛走到王嘉胤的身邊,吳延貴就聽到了王嘉胤的肚子叫了起來,顯然是餓了。
“大哥,燒點水,咱們把這隻雞殺了,然後咱們就煮了吃了!”吳延貴也沒什麼,而是指著手中的雞,大聲的道。
兄弟二人自然就忙活了起來,很快一鍋雞肉湯就燉了出來。
問著香氣,兄弟二人將一鍋湯喝了一個幹淨,雞肉自然是不用,甚至連雞骨頭都咬碎了,可是兩個人還是沒吃飽。兩個正直壯年的夥子,還都是有一把力氣的壯夥,一隻雞怎麼夠分!
“姥姥的,這麼下去不行!”王嘉胤將手中的碗摔碎了,大聲的道:“咱們兄弟不能餓死!”
吳延貴也歎了一口氣,無奈的道:“世道不好,咱們兄弟有什麼辦法?大哥,你注意多,想想辦法,剛剛路上我碰到錢三了,他婆娘病了,沒錢找郎中,在家也就是等死,錢三都瘦了一圈了。”
咬了咬牙,王嘉胤目漏凶光的道:“我算是看明白了,這世道就是撐死膽大的,餓死膽的,咱們兄弟反正也是腦袋別在褲腰帶上,有今沒明的,幹一票大的!”
“大哥你,咱們怎麼幹!”吳延貴直接開口問道,咬了咬牙:“我跟著大哥幹!”
王嘉胤想了想,沉聲道:“咱們兩個不行,人手不夠,等一下你去把錢三叫上,在找幾個和咱們一起逃回來的,這些人都是好手,殺過人見過血,膽子也大。”
“大哥,你想對誰動手?”吳延貴一下子就想到了大哥想做什麼,不過他也不反對,都要餓死了,哪有那麼多的顧忌。
“自然是動他沒良心的!”王嘉胤想都沒想,直接開口道。
沒良心的,原名叫做梅世亮,是鎮子上最大的財主,聽和不少人做生意,在軍隊上都有關係。他們的生意做得不,一直往關外出貨,隻不過他也是跟著喝口湯。
即便是如此,梅世亮也是這方圓百裏最大的財主了,家裏麵很有錢。
加上梅世亮為富不仁,便得到了一個沒良心的外號,吳延貴的就是這個家夥。
“可是梅世亮家大業大啊!”吳延貴聽到大哥梅世亮,頓時有些擔心的道:“他家裏的家丁保鏢可不少,有的還是和咱們一樣,從軍隊裏麵逃回來的,伸手非常的不錯。”
王嘉胤擺了擺手,直接道:“沒良心家裏麵有一個護院叫胡寬,以前和我是在一起的,交情很不錯,我去找他,讓他和咱們一起幹這一票。”
“能行嗎?別在被胡寬給賣了?”吳延貴心翼翼的道,他可不指望這人講信用。
“沒問題!”王嘉胤一擺手:“這個胡寬也是個心狠手辣的主,身上也背著好幾條人命,隻要咱們去找他,他肯定會幹。”沉吟了片刻,王嘉胤開口道:“咱們兵分兩路,我去鎮上少胡寬,你去聯係人手,記住,找好手,庸手咱們不要。”
吳延貴點了點頭,直接道:“大哥放心,我知道分寸,可是大哥覺得找多少人合適?”
“最少三十人!”王嘉胤想了想,點頭道:“三十人就差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