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門前的事情仿佛火藥一般被點燃了起來,整個京城徹底風聲鶴唳,各個城門全都戒嚴了,到處都是來往的士卒。 WwW COM錦衣衛的校尉壓著腰刀的,一臉的殺氣騰騰。
東廠的校尉也在不斷的穿梭,一個個目光嚴厲,看誰都像是可疑人士。
順府的衙役,九城巡防的士卒,全都在街上尋找了,希望自己能夠現什麼線索。
現在各個衙門都出了懸賞,隻要是有提供線索的人,官升三級,賞賜黃金萬兩。東廠、錦衣衛,刑部的六扇門,大理寺的差役,甚至是守城門的士卒,仿佛都上了弦一般。
皇上遇刺,這是大明少有的事情,一下子就震撼了朝野。比起這件事情來,攤丁入畝都沒人提了,現在這是一個敏感的話題,大家生怕和這件事情有什麼關係。
一旦提到反對攤丁入畝,就會讓有心人和國子監的監生畫上等號,然後就是一係列的懷疑。
在北京城風聲鶴唳的同時,距離北京不遠的張家口的氣氛也非常的古怪,讓人很是有些看不透。
本來京營拉練跑到張家口,已經是很不尋常了,要知道張家口可是明朝的軍堡,這裏的軍人可不少,整件事情就透著怪異,更怪異的是這支軍隊並沒有進駐張家口,而是駐紮在了城外五裏。
張家口的位置有多重要?這裏是連接大明和草原的通道,在大明和蒙古關係好的時候,這裏是最繁榮的互市之地。商賈雲集,生意做得非常大,是晉商一個非常重要的財源地。
隻不過隨著林丹汗的西遷,大明和後金的對峙,張家口的互市成了不可能,這裏邊沒落了下來。
當然,沒落隻不過是假象,因為貿易隻是從地上轉到了地下,而且變得更加肆無忌憚。因為貿易本就是違法的,索性就沒一點違法的東西,無論是朝廷管製的鹽鐵,還是大明的軍事情報,什麼都敢賣。
這裏不但充斥著走私犯,還有大量的情報販子,可以是一個魚龍混雜的地方。
後金聰六年,後金沿宣、大路線追剿林丹汗。路過張家口時,守軍采取閉門自守的態度。而金兵卻舍城而過,對張家口網開一麵,未騷擾。皇太極率大軍返回時特意“駐張家口外,列營四十裏“
六月癸巳,明總兵董繼舒等遣人賁牛羊食物來獻,皇太極宴請了他們,還簽訂議和的密約,秋七月丁酉朔,複以書信約明張家口守臣信誓敦好,善保始終,皇太極才率大軍還回去。
皇太極撤軍後,宣府違約激怒了後金。次年八月,多爾袞率兵入獨石口圍攻宣府。由於宣府城池堅固、守備嚴密,未能攻克,便揮師西進張家口。張家口守軍依然采取回避的態度,金兵為懲罰宣府,繞開張家口“克萬全左衛“。
張家口“閉門自守“與宣府總兵“遣人賁牛羊食物來獻“並不奇怪,當年“庚戌之變“時,宣府總兵也是派官員攜重金賄賂俺答,請其繞道東行,保護了本府守禦的疆土。
崇禎皇帝曾經詳細的研究過這一段曆史,整個大明朝廷都被蒙在了鼓裏,或者崇禎皇帝被蒙在了鼓裏。
大臣們忙著黨同伐異,以各種方式搜刮錢財,然後表麵上一副忠君愛國的模樣,私下裏卻已經把大明賣了一個幹淨。
這一次崇禎皇帝派盧象升到張家口,一方麵是抓捕晉商的走私犯,以朝廷現在的實力,雖然很難禁絕,但是稍加震懾還是可以的,至於大規模的清洗,崇禎皇帝覺得時機還不成熟。
不光是一個張家口的問題,而是整個大明便能軍隊的問題,頭痛醫頭,腳痛醫腳是不行的,況且邊軍現在亂不得。
在軍營大帳裏麵,盧象升看著坐在自己麵前的田爾耕,苦笑著道:“田大人,你準備什麼時候動手?總是這麼拖下去,也不是辦法啊!你要的五百人,我已經調給你了,現在人在哪裏,我都不知道!”
田爾耕看了一眼盧象升,心裏麵頗為不以為然,你要是不知道在哪裏就出了鬼了。
不過田爾耕也不敢無視盧象升的意見,畢竟這一次盧象升是來幫自己的,而且手中有軍隊,自己還要依靠他。再者,盧象升可是皇上麵前的大紅人,得罪不得啊!
“盧大人,布置是需要的時間的!”田爾耕苦笑著看著盧象升,直接開口道:“不過也準備的查不到了,明就動手了,這裏是我幾查出來的名單,或許會有疏漏,但是不會太大,明我搞到詳細的名單,在交給盧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