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乾公曆一百二十年,大明祖寺。
林承澤,二十歲。
和小天一樣,他也不再是當年那個愣頭孩童。但是與小天不一樣的是,兩人同是美男子,小天是一種溫柔的無以複加的俊秀;而林承澤,則是截然不同的陽剛之美,接近兩米的精壯身軀,有著令人羨慕的完美比例。
英氣逼人的五官清晰而立體,如黑曜石般澄亮耀眼的黑瞳,閃著凜然的英銳之氣,在看似平靜的眼波下暗藏著銳利如膺般的眼神,配在一張端正剛強、宛如雕琢般輪廓深邃的英俊臉龐上,更顯氣勢逼人,令人聯想起熱帶草原上撲向獵物的老虎,充滿危險性。
他身著一件玄色長袍,腰係一根麻繩,腳穿粗布白襪,上套一雙簇新的多耳麻鞋,以緩慢穩重的步履,沿著石磴拾級而上。
“小煙。。。。”林承澤看著靠在竹籬邊,寒煙一的落寞的背影,心痛無比。
寒煙一轉過頭看著自己表哥,擠出一絲笑容:“小澤哥哥,你痊愈了?”
“小煙,”林承澤看著消瘦了些許的寒煙一,有些不忍:“你就沒有什麼想問我的嗎?關於我,關於小天、關於這十年。。。。隻要你問,我全都告訴你。”
寒煙一攏了攏兩鬢青絲,眺望著遠方,搖了搖頭:“我不想知道,我害怕。。。。”
林承澤歎了口氣。他當然知道寒煙一害怕什麼。
寒煙一不傻,小天在這兩年間和自己一樣,每天盼著林承澤的歸來。可是一年前那次下山不過短短數日,似乎什麼都變了。這其中緣由,想必和自己哥哥脫不了關係。而且,隱隱之中,過錯似乎不在小天。
她不想知道真相,她害怕真相。她怕知道真相後,自己會討厭林承澤,可是自己不想討厭林承澤,畢竟,那是自己現在唯一真正意義上的親人了。
“哥~”寒煙一掉頭笑望著林承澤:“明天你確定要築基嗎?”
林承澤點點頭,眼裏凶光畢露:“嗯!差不多了!梁伯說,等我到佛修到了第五階意散期,他便會告知關於咱們宗門被滅的緣由和背後真凶的實力!我等不及,我一天都等不及想要手刃那些畜生,踏平他們山門!!將我們承受的痛苦,十倍百倍的還給他們!”
寒煙一看著咬牙切齒的林承澤,眼光中有一些黯淡。。。。
大明祖寺,主供佛殿內。
主供佛殿是祖寺長老級別人物的打坐歇息之地。
“怎麼樣,梁伯?”林承澤氣喘籲籲的望著覺達:“我現在練氣幾層了?”
覺達沉吟了一會,開口道:“第八層。怎麼樣,還差一點就圓滿了,你確定明天築基?”
林承澤堅定的點點頭:“築基。”
覺達也不置可否,點了點頭。
在覺達的眼裏,始終是更偏向於小天的。畢竟小天是他從極北之地帶回,就像自己親生孩子一般的喜愛。
“對了,”林承澤在走出主供佛殿之際,忽然轉身看著覺達問道:“梁伯,一年前小天是練氣幾層?”
“九層。”覺達淡淡道。
林承澤頓了一頓,也沒說話,轉身踏步跨出主供佛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