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後,幾乎每一天,蘇月兒都會打著要上山修行的旗號跑上山來,這裏的靈氣她自然是無法吸收,借此,她便可以不停的纏著蘇墨,這也讓蘇墨不勝其煩,疲於應對,後來實在是沒有辦法,隻能將赤色靈氣聚集全都聚集在一起,形成一個隻有自己可以踏足的領域。
可是即便如此,赤色領域的周遭也是一片廢土,沒有任何靈氣膽敢涉足。
因此,蘇月兒要是想要修煉的話就不得不遠離蘇墨,這倒也讓蘇墨能鬆口氣出來。
“小墨兒,咱們能不能不要整天修煉啊,好悶啊,話說你能不能把這裏弄得漂亮一些,最起碼看著也舒服啊!”蘇月兒又開始纏著蘇墨,這可能是她最喜歡做的事情了,但是經曆了上次的事情,她可是不敢輕易的靠近蘇墨所在的地方,那種痛苦不是一般人可以承受的了的。
當然,蘇墨是不可能理她的,此時的蘇墨可以說是背負著血海深仇,天庭的實力何其巨大,即便是今日也沒有幾個人可以窺破整個天庭,更別提與之為敵了。
對於這個世界上的人類與妖精來說,天庭的地位就好似凡人眼中的皇朝,擁有著絕對的統治地位,世人不可侵犯哪怕一絲一毫,如若不敬,罪當株連。
天庭的統治千萬個紀元都不曾動搖,作為統治整個三界的巨頭,其底蘊何其深厚,光是想想就令人毛骨悚然。
每當蘇墨想起天庭的種種就會莫名的煩躁,自己隻是區區氣湖境界的小修,要怎樣才能成為一個可以顛覆天庭統治的存在?千年?萬年?甚至數十上百萬年?
蘇墨輕歎,他深知自己沒有那麼長的時間消耗下去,自己的師尊如今生死未卜,父母雙親又都雙雙離去,一個偌大的宗門在三天之內就被天庭橫掃而過,甚至連抵抗的資本都不曾存在,若是被世人知道,這將是一個多麼恐怖的消息。
“小墨兒!”
“聒噪!”
“你真不出去?”
……
“那我可走了?”
……
“哼!”蘇月兒扭頭,一副氣鼓鼓的樣子,整個一個包子臉,麵對蘇墨的冷漠相對,卻總是沒有什麼辦法。
蘇月兒並沒有什麼身世背景,隻不過是一個尋常狐妖,被其母親送到狐妖嶺來修仙,她並沒有見過她的父親,一次都沒有,要想一個父親對於女兒來說扮演著一個多麼重要的角色,可是,自己卻一次都沒見過。
她曾經恨過自己的父親,因為母親平時很是淒苦,娘家的親人不接納她們娘倆,說是敗壞了門風,後來一次偶然的機會,蘇月兒的母親才告訴她,原來,她的父親是一個凡人,一個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農民,沒有俊美的外貌,也沒有豪華的府邸,但卻擁有著一顆樸實的心靈。
蘇月兒的母親也是妖修,曾化作人形,與之相識,不想卻被其質樸的品行所感染,在修仙路上,所有的人都自私自利,在一個滿是爾虞我詐的世界,蘇月兒的母親也曾踏著一具具的屍體前進。
千百年後,她厭倦了,經曆了太多的生死,她堅持不下去了,她想過另外一種生活,也因此才到了凡人的田園之中,也正是這個時候,兩人相識,並組成了家庭。
但是踏入修仙路,哪有那麼容易就能身退?她的仇敵最終還是尋到了她,對方殺死了企圖保護她的男人,而此時的她正懷著蘇月兒,這是一場沒有勝算的戰鬥,她隻能逃跑。
也不知逃了多久,在一片石窟之中,蘇月兒誕生了,兩人相依為命了很久,最終,她的母親還是將她送到了狐妖嶺,否則,兩人根本就沒法生存。
每每想到這裏,蘇月兒都是一聲歎息。
此時,蘇月兒正蹦蹦跳跳的下山,準備化作人形,去飛燕城裏買點好吃的回來誘惑一下蘇墨。
狐妖嶺本就是個小門派,而且由蘇峰這麼個老不正經的作為掌門,自然也就沒有什麼特別嚴格的門規,倒不如說,狐妖一族千百代流傳下來的族規就足以約束眾多弟子的了。
就這樣,蘇月兒化作了一個黑發的小姑娘,穿著一身粉色的花布衣裳,興高采烈的朝著飛燕城的方向前行。
也是因為修行環境有充裕靈氣的因素,如今的她已經踏入了鍛氣中期,雖然不高,但腳程相對於凡俗來說也算是佼佼者。來到離狐妖嶺並不遙遠的飛燕城,倒也不是什麼難事。
一路上,她就像是一個小雀一樣,沒有任何疲憊感,有的隻是一種莫名的興奮。
不多時,便已經到了飛燕城的門口,飛燕城並不大,城門也不高,來往的人們都是自由的進出,沒有什麼約束,很是自由。
蘇月兒當然也不含糊,邁著大步就進了飛燕城,來到一條集市上,就開始了“逛街”!
她並不缺少凡人所用的銀兩,因為蘇峰也很鼓勵弟子不要與人族脫軌,盡量相互接觸,相互了解,而人族的修士都很傲氣,雙方自然是很難相處的來,所以,凡俗的城鎮便成為了了解人族最好的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