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墨並沒有回飛燕宗的演武現場,而是想要呆在狐妖嶺繼續祭煉一下這宗曾經讓他驚恐異常的所謂秘寶。
在蘇墨祭煉法寶的這段時間,飛燕宗可算是炸了營了,宗內最強大的兩大勢力竟然開始撕了起來,一方為馮淩雲所在的靈霄閣,而另一方自然就是烈風所在的烈陽鋒。
眾人皆不知原因,隻知道是烈陽鋒那邊搶先發難,開始責備靈霄閣,特別指明要讓馮淩雲過來謝罪。
要知道靈霄閣可是飛燕宗內一等一的存在,而馮淩雲正是靈霄閣一脈最為優秀的一名弟子,要讓自己這邊最為優秀的種子選手去謝罪,那不相當於在打自己的臉麼。
因此,靈霄閣甚至都沒有聽對方的理由,便果斷拒絕了。
就這樣,飛燕宗的兩大勢力就開始了冷戰,本就誰也不服誰,如今又出了這樣一檔子事,更是水火不容了。
尤其烈陽鋒一方的功法本就剛猛,出於功法的原因,修行此功法的人大多都是性格爆裂之輩,有恩必答,有仇必報,倒也雷厲風行。
這一刻,由於烈風險些慘死,全脈的人幾乎都坐不住了,也不管演武是否要開始,每天都會去靈霄閣叫囂,若是不道歉,定然是沒完。
如若不是飛燕宗的掌教震懾,想必這兩脈甚至有開戰的可能。
當然這也隻是演武的一個小插曲,畢竟身為第一大宗的飛燕宗自然是最為注重自己的臉麵,宗內可以不和,但卻不能大打出手,一切事情都要等演武完畢之後再說。
就在這樣的僵持之中,演武大典如期舉行了。
而烈風也履行了承諾,前往狐妖嶺所在的客棧,將眾人帶到了演武會場的所在,而蘇墨自然是不在其中。
呆在飛燕宗的這幾天,對與每一個狐妖嶺的弟子來說都是一場造化,如今每個人的臉上都帶著亢奮的笑容,隻有一個身穿白衣的小姑娘,雙眼無神,低著頭看著自己的小腳,滿麵愁容的跟著隊伍挪動。
這個小姑娘自然就是蘇月兒,自從蘇墨不明不白的出現了意外之後,她便整天都悶悶不樂的,雖然大長老回來之後告訴她蘇墨如今已然是並沒有什麼大礙,當然他並不知道蘇墨是否無礙,隻不過是不想讓這個小姑娘傷心罷了。
但是蘇月兒依舊悶悶不樂,一天看不到心上人,一天便不會笑出來。
狐妖一族天生麗質,男修各個劍眉星目,英武非凡,女修則是膚如凝脂,美若謫仙。狐妖嶺到此,自然是引得無數宗門前來一觀,甚至有些男修還曾大膽的追求過那些貌美的女修。
其中便有一個曾對蘇月兒垂涎,如若不是蘇戰為其出頭,恐怕蘇月兒也會非常困擾。
如今,狐妖嶺的大部隊浩浩湯湯,有烈風帶領著進入了域門,直奔演武場而去。
眾人已經穿越過一次域門,如今也算是有些經驗,所以這一次,那種耳暈目眩的感覺也減弱了不少。
一行人很是風光,因為有飛燕宗天驕烈風帶隊,因此也引得周遭的其他修士一陣側目。
“李濤你看,那不是烈風嗎?這隊人是那個宗門的,竟有這麼大的排場。”一個身穿紫衣的修士問詢,正是來自紫陽門的弟子。
“你不知道嗎?如今烈風和狐妖嶺走的很近,想必這一隊人正是來自狐妖嶺的弟子。”被稱作李濤的人表情陰冷,同樣身穿紫衣,雙眼直勾勾的盯著隊伍中愁眉苦臉的蘇月兒。
“你看到那個白衣服的姑娘了沒?”李濤伸手一指,真好指定在蘇月兒的身。
旁邊的紫衣男子點頭。
“我們的小宗主曾對她有些傾慕,還追求過她,誰知道被一個五大三粗的漢子擋住了,如今,正記恨著狐妖嶺呢。”李濤道。
“啊?這麼不識抬舉,咱們的小宗主是什麼身份,讓她做個爐鼎都應該樂的屁顛屁顛的吧。”紫衣男子一副嘲諷的樣子。
“就是,也不看看自己的身份,一個普通的宗門弟子,竟然就這麼放棄一個飛上枝頭變鳳凰的機會,長得漂亮有什麼用?還不是要淪為別人的爐鼎。”李濤的言語尖酸刻薄,根本就沒有刻意壓低聲音,反倒有種故意的感覺。
聽聞此話,蘇月兒死死的低下了頭,心中對於蘇墨的擔憂更甚。
狐妖嶺不同於其他宗門,沒有什麼派係脈別,也沒有長老收取傳承弟子,整個宗門就好像一個大家庭一般,所有的弟子都像是兄弟姐妹一般,如今聽聞此話,所有人都是心頭震怒,任何弟子受到了欺負都相當於自己受到了欺負。
蘇戰原本還在看周圍的景物,在兩人說話之際,臉色一下便陰冷了下來,雖然沒有發難,但眼中卻是閃過了一抹殺機。
整個狐妖嶺,脾氣最為火爆的就要數蘇恒星了,此刻他又是一副擼胳膊,網袖子的模樣,正要大打出手,卻被烈風阻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