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墨在趕回主脈的過程中被器脈長老堵在了半路,令他沒有想到的是,對方竟會這般肆無忌憚,身為方寸山的一脈長老,如此心性怎能為人師表,又怎會被菩提老祖容忍至今?
此時,既然對方已經撕破臉皮,那蘇墨也就不再敬他為長輩,“哼,一介器脈長老,也敢與主脈攖鋒?難道你想與方寸山舉教為敵?”
器脈長老眼睛一瞪,好似有滔天的怒火,觀其麵色,又是被其強行壓下,“方寸山又如何?老夫從未將該教放在眼中。”
“如此狂妄,你枉為器脈長老,枉有千百弟子。”蘇墨據理力爭,想要盡量拖延時間,隻要師尊來了,現如今的一切困難都將迎刃而解。
“千百弟子?小娃娃,看來你還並不了解方寸山,又何德何能來此與老夫爭辯。”器脈長老道。
聽聞此話,蘇墨微皺眉頭,看來這方寸山的過去還有一些不為人知的秘辛,“什麼意思?”
器脈長老一聲厲喝,顯然是不想繼續與蘇墨交談下去,“小娃娃,這麼久都不見菩提老兒,想必你也不過是一枚棋子罷了,既然如此,就讓老夫來翻翻你的記憶,看看那老兒是如何將你誆騙的吧。”
說完,隻見那老頭發須皆舞,大手一伸,一股恐怖的神能波動散發而出,這股波動實在太強,將蘇墨定在半空之中,連呼吸都有些困難。
做完這些,那老頭一步一挪的走了上來,速度不快,步幅也不重,但即便是這樣,他每走出一步,都會讓蘇墨心神巨震,隻覺的整個天空都要塌陷下來,這便是破體境修士的神威,連整片天地都難以承受。
看著器脈長老走來,蘇墨有心高呼其師尊,卻是發現沒法發出聲音,隻能眼睜睜的看著那老頭踱步而來,心中駭然到了極致。
正在這時,一個蒼勁有力的聲音與半空中響起,正是菩提老祖,“魔圖,放開老夫弟子,今日不追究你的責任。”
聽到菩提老祖的聲音,蘇墨心中大喜,他原本以為今日難逃一死,但師尊的到來又給了他活下去希望。
隨著聲音落下,魔圖也是停下腳步,望向半空聲音傳來的方向,嘴角上揚,好似很是興奮。
“你終於來了,菩提老兒,我正要搜你弟子的魂呢,不知你此次來是為了阻止我?還是會像上次一樣,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弟子被吞噬道基呢?”魔圖聲音不大,卻充滿了一股魔性。
“過去是我的問題,但這名弟子,你動不起,如若不信,你大可一試,看你能活到幾時?”菩提老祖道。
魔圖臉上的笑容更加妖異,他並沒有說什麼,隻是轉過頭來,看了看被禁錮與半空中的蘇墨,雙眸一閃,整個眸子都變得漆黑一片,宛若一處黑洞,深邃的讓人一看,連靈魂都會給吸進去。
這也是天眼的一種,隻不過稱之為魔眼更為準確,顯然,菩提老祖的話讓他有些忌憚,如今睜開魔眼,是想要看一看蘇墨的本源。
很快,一抹狐疑便出現在了他的臉上,“看不透,在他的身上,有天道秩序,我的確是不能碰他。”
這兩人所說的事都被蘇墨聽了個清楚,現如今,他早已有些發懵,不知道這兩人說的到底是怎麼回事。
還不待他反映,器脈長老魔圖便一閃而逝,離開了此地,而加在蘇墨身上的禁錮也就此消失,讓他可以自由活動。
在恢複了自由之後,蘇墨朝著遠處一拜,雖說不知道那魔圖為何要走,但若是沒有菩提老祖,恐怕自己還是要多受些苦頭,“多謝師尊救命之恩。”,蘇墨並沒有過問之前的事,隻是將那些不解的東西都暗暗的記在了心中。
比如之前自己可能有一個師兄被魔圖吞了道基,而師尊就在旁邊卻沒有阻止,還有就是連魔圖都不敢動自己,而且看他所忌憚的,並不是菩提老祖,而是另有其人,到底是誰在守護自己,難道是那個名叫妲己的姑娘?
遠處,一聲重重的歎息傳來,相比與剛才,顯得有些疲憊,歎息過後,便再沒有發出任何聲音,蘇墨知道,現如今,菩提老祖已經不在這裏了。
很快,蘇墨便趕回了主脈,用菩提令打開了主脈仙山的禁製結界,回到了自己的洞府之中。
這處洞府還是當初猴哥給他鑿出來的,位於半山腰處,與他自己所在的地方並不遙遠,用他的話說,菩提祖師的弟子,每個當上了師兄的人都要給最新的小師弟造一個新洞府,而他的洞府,就是三師兄李開山給他捶出來的。
說實話,這個洞府蘇墨幾乎沒有呆過,整個方寸山中,他待得最久最安逸的地方就要數丹脈了,而且隻有在那裏,他才能感覺到一股宗門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