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墨與那三位師兄結伴回到了方寸山,沒有人知道在之後,天都山下的地宮中發生的一幕,也不知道師尊菩提曾暗隨過他們的腳步。
很快,幾人就集結在了斜月三星洞外,靜候傳喚,畢竟之前離開的時候師尊也說過,待李開山回來之後,有要事要說。
果然,當他們剛剛到達主峰之上時,便於洞府中傳出了菩提老祖的聲音。
“在外麵閑逛了這麼久,可曾逛夠啊?”,那聲音很是隨和,並沒有怒意,但聽在眾人的耳中時,卻讓他們倒吸口氣,難免有些尷尬。
見著眾人久久不語,李開山隻能清了清嗓子,硬著頭皮接話,“那個啥,師尊,我回來了,天都那老家夥挺難對付的,所以就稍微耽誤了些時日。”
聽到李師兄的解釋,蘇墨輕歎一聲,趕忙單手捂住了臉,做出一副沉思的模樣,要說這李開山編瞎話的能力實在是不高,而且演技也是不行,就這樣傻笑著說實在是太容易被發覺了,相同的情況,他自認如果換做自己的話,一定能說的更加聲情並茂,恨不得連自己都給騙過去。
很顯然,李開山的解釋迎來的隻是師尊劈頭蓋臉的一頓臭罵,一掃往日的威嚴,甚至連帶著眾人都要一起受罰,麵壁三天,自行悔悟。
沒有辦法,師尊的話怎麼能不聽。
就這樣,蘇墨師兄弟四人都乖乖的走到了自己的洞府,開始了為期三天的麵壁生活。
洞府之內,蘇墨盤膝而坐,並將體內藏著那散發著淡紫色氤氳的祥雲丹爐拿了出來,放在了整個洞府的最中心。
這丹爐,自然就是錦亂花戰船上放著的那個,在回到方寸之後,被他贈予了蘇墨,而蘇墨也知曉了之前曾用過此爐的人,就是錦師兄身旁的一個來自靈丹庭的女弟子。
布置好了一切之後,蘇墨便開始了麵壁。
其實,說是麵壁思過,實質上不過是一種另類的閉關罷了,而蘇墨在方寸山的這些年,相比於從前而言,的確是沒有那般努力了,比如此時,他還在望著丹爐發呆。
“麵壁三天,師尊為何要讓我們如此,難道他老人家要說的那件要事並不是很重要?還是說,此事過於危險,需要我們用一定的時間來將自己的狀態提升到絕顛?”,蘇墨自語,因為這裏,沒有人會聽到他的話。
很快,他就排除了第一種可能,聽猴哥曾說,師尊並不是一個喜歡強迫弟子修行的人,相反,更有那種師父領進門,修行在個人的感覺。
但這一次,師尊竟會破天荒的將自己與幾個師兄全部都叫了過來,顯然,一定是有什麼大事將要發生。
三天的枯坐對於一個修士而言,隻不過是一眨眼的功夫,隻是一次入定,幾人便度過了三日。
且正如蘇墨所料,他們每個人都已經將戰力提升到了一個極致,就連錦亂花所受的內傷,也是痊愈,漆黑的長發束在一起,又一次變回了昔日那風度翩翩的妖異公子哥。
這一刻,四人不再有絲毫怠慢,很顯然,在這三天之中,每個人都知曉了接下來的事情可能不易。
“你們先進來吧。”
聽到師尊的話,幾人按著次序依次進入了洞府之內,來到了那個充滿鳥語花木的小世界中。
一進去,蘇墨便看到了師尊那張嚴肅的麵孔,而就在那張麵孔之下,還夾雜著一種難以言明的傷感。
“蘇墨,你可知你有一個大師兄,名為苦寒?”,老祖望向輕問。
這一問,驚得蘇墨心神皆顫,他有一種很強烈的錯覺,那便是這一次的行動,可能與苦寒師兄有關。
與此同時,連帶著錦亂花也是一臉的驚容,在他的心中,幾乎沒有人可以頂替了苦寒的位置。
“知道,四師兄曾告知過我。”,蘇墨的言辭也莊重了起來,現如今,每個人都懷著忐忑的心情,等待師尊繼續開口。
一聲長歎,菩提好似在那一瞬間老了數十歲,眼中的神色,也更加複雜了起來,其中藏著的,滿是後悔與懊惱。
“有傳聞稱,半月前,曾有一劍修於天魔山頂渡劫,劫勢浩大,遍布數萬裏,可以確定,那是破體大劫。”,菩提老祖低聲道。
“苦寒師兄成為了破體境的大神通者?”,錦亂花驚呼,打斷了菩提老祖的話,但這一次,老祖破天荒的沒有生氣,反倒進行了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