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著笑著,那器脈名宿的雙眼又一次落在了蘇墨的身上,但是,卻是明顯沒有將他看在眼中,“廢物,沒了那不長眼的老東西,我看你如何與我鬥?”,說完,他更是將目光投向了不遠處伏在地上,緊捂小腹的劉念馨身上。
看著那個閉月之顏,落雁之姿的女子,一股狠辣之意出現在了他的臉上,“孫師妹的死就是因為你,待我殺了那個野小子,再來殺了你,現在,我看還有誰能阻止我?”。
器脈名宿咬牙切齒,他對孫悅媖可謂是一往情深,現如今,孫悅媖死於蘇墨之手,且她與劉念馨隻見還有仇隙,在整個方寸沒有執法長老與各方執事之時,作為一個名宿,他就是此地的最高戰力。
說完,隻見他猶如一道奔雷,朝著蘇墨便奔了過來,手中神環流光溢彩,散發無量神能。
見此情景,蘇墨隻能咬牙迎敵,即便敵我差距再大,他也是不能等死不是?
隨著一聲道喝,蘇墨雙手猛地掐訣,其速之快,轉眼就將燃魂大法的印決捏出。
燃魂一起,蘇墨的氣勢於那一刹那開始激增,蒼白的妖氣相比之前顯得更加狂暴,衝天而起之下,竟隱隱形成了一隻玉狐。
隻見那玉狐目露凶光,額頭上的火焰印記若隱若現,口中喘著凶煞的怒氣,形如烈焰,且若是離得稍近,好像還真能從其中感受到一股無盡的炙熱。
與此同時,蘇墨更是一躍而起,手中月荒被他猛地拔出,且隨著月荒出世,它就好像一把冰封的長刀,散發出一股極寒的氣息,與蘇墨的異丹隱隱呼應。
待蘇墨一躍而起,半空中那由妖氣所組成的神炎天狐更是一聲咆哮,而後隨著蘇墨一同衝殺,徑直逼向衝將過來的器脈名宿。
現如今,兩人都是冰火皆具,刹那間便戰在了一塊,與此同時,整個戰場便充滿了一冰一火的狂暴氣息,炙熱的神炎與極寒的冰淩不住突起,讓人根本就無法辨認哪個屬於蘇墨,而哪個又屬於那器脈名宿。
戰場中心,兩人都是戰到了狂,兩隻神環與月荒不斷相撞,發出一種金屬撞擊而特有的嗡鳴,驚動九天十地。
很快,雙方又一次經曆了一次大碰撞,神能對擊,力量巨大,讓蘇墨感覺自己的虎口都有些開裂,但是,那緊握月荒的大手卻是始終都不曾放開。
隨著一聲驚天巨響,強烈的衝擊將二人全都衝的倒飛出去,但看到雙方的樣子,倒也是鬥了個旗鼓相當,且看蘇墨那瑩白的道服被對方的雙環劃得盡是裂口,甚至有些地方,還有不少的鮮血流出,看起來觸目驚心。
但反觀器脈名宿一方,同樣也是不怎麼好受,那一處處恐怖的刀口上穿著冰茬,分明就是月荒所斬出來的。
撞擊過後,器脈名宿很快便調整了身形,再一次朝著蘇墨襲殺過來,他倒也是果斷之輩,能殺則殺,絕不會拖泥帶水,以免節外生枝。
眼見著對方再一次衝殺,蘇墨隻覺得身心疲憊,就連燃魂大法所凝結而出的天狐鬥魂,也隱隱有了將要熄滅之勢,情急之下,蘇墨隻得緊咬牙關,再次衝擊迎敵。
一聲鏗鏘,兩人又是一記對撞,長久的戰鬥已然讓蘇墨有些體力不支,被震飛之後更是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到了現在,蘇墨的燃魂大法已經是完全失去了效果。
一聲輕歎,蘇墨隻覺得自己還是太年輕了,從之前的很多戰例都可以看出,他比較擅長的是閃電戰,並不擅長持久戰,若是將戰局拉的太長的話,他便會很容易失去一戰之力,若是在給他一些時間的話,也許,此戰的結果也許會改變也說不定。
眼見著那器脈名宿又一次舉著雙環,蘇墨微閉雙眸,他不是那種會等死的人,即便是大局已定,他也會殊死搏殺。
隻見他有些艱難的站起,顫抖的雙手緊握月荒,朝著不遠處同樣開始了衝殺。
隻不過這一次,他所瞄準的不再是那器脈名宿手中的雙環,而是對方本身,但是,這樣一來,他的身體也是同樣暴漏在了對方的進攻之下。
隻於那一刹那,便有大片的血花噴灑而出,整片世界的冰火交融,終於是在這一刻有了短暫的凝滯,空氣的寂靜讓每個人都瞪圓了眼睛,直勾勾的看向此地的戰場。
半晌,蘇墨橫躺在地上,雙眼之中充滿了疲憊,且看那耀眼的陽光下,站著一個十分熟悉的身影。
“錦師兄,你不用出手,我也能斬他。”,蘇墨低聲道,他已是疲憊的連雙眼都有些睜不開。
而此時,正在不遠處,隻見錦亂花麵帶笑容,一臉溫和的蹲坐與蘇墨的身旁,喵咪咪看著他,“我說小師弟,你還真能惹事,我這才兩個月沒回來,你怎麼又與人爭了起來。”。
他的話不像責備,反倒像是有些心疼,且看其手中,還抓著那個器脈名宿的頭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