暫時安頓在花果山,蘇墨的日子過的倒也安穩,而且這花果山還真是不小,山連山水連水之下,竟足足覆蓋了數千裏的範圍,就算是給萬妖聯盟的每一個族群撥一個山頭也不會顯得擠得慌。
而就在蘇墨前往之前蒼狼老頭所在的仙山解救狐妖嶺的小孩時,也是順便把這處修仙聖地據為了己有,且經過不久前的種種,自然也不會有任何人站出來反對。
正如那老蒼狼所說的,蔣奴與蘇戰為了保護這些小孩們可真是沒少吃苦頭,尤其是蘇戰,在蘇墨找到他的時候,他就好像一個血葫蘆一樣,隻剩下一口氣吊著,不過好在蘇墨隨身帶著不少的丹藥,這才救回了他一條命,而也正因為他二人的極力保護,小孩們才沒有受什麼傷。
仙山之上,蘇墨一呆就是盡一年,期間,此地成為了狐妖嶺的第二處避難所,平日裏,蘇墨除了打坐吐納之外,便是親自教導那些苦命的小孩們如何修煉,隻不過除此之外,他又多了一個新的工作。
畢竟之前的一段時間,蔣奴與蘇戰也不知是遭受了多少非人的待遇,導致他們的體內由於長年累月的傷患而出現了些許道傷,隻不過這些道傷並不嚴重,隻需要一段時間的精心調養罷了,但是,真正的問題可不止於此。
蘇戰還好,畢竟他可是一個鐵骨錚錚的硬漢,況且他也曾孤身一人經營過狐妖嶺多年,意誌之堅定早已是超越了其年齡的限定。
可是蔣奴卻不一樣,她本就是一個女兒身,所能承受的壓力有限,而就在這種嚴苛的皮肉之苦下,她的精神早已是不堪重負,整個人也變得很是奇怪。
這種奇怪並不隻限於思想,還有行為。
過了這麼久,她整個人就好像一個長時間受到虐待的小女孩一樣,看見什麼都會害怕,看見什麼都不懂,且總是一個人抱著膝蓋躲在漆黑的角落裏,看起來十分可憐。
現如今,蔣奴的心理年齡可以說比之狐妖嶺的小孩還要不如,唯唯諾諾,惟命是從成為了她此時最大的特點,而為了避免她受傷,蘇墨也隻得勉為其難的為她當起了保姆。
且經過了一段時間的相處,蔣奴好像也開始認識他了,隻不過這種認識跟原來的相識不同,這是一種全新的認識,甚至可以說是一種依賴。
平日間,在蘇墨打坐吐納之時,隻有她一個人敢在他的洞府裏閑逛玩耍,而在蘇墨出門為小孩們講經說道的時候,她也會一同前往,而後靜靜的蹲坐在蘇墨的身後,大眼睛滴溜溜的望著四周,像極了一直受傷的小貓。
對於這樣的情況,蘇墨很是自責,每當他看到蔣奴那個樣子,都會讓他捶胸頓足,恨不得將那紫金紅葫蘆中曹霸的妖魂生煉萬古。
想當初,還是他將蔣奴帶回狐妖嶺,也是他請蔣奴留下來照顧小狐狸們,現在想想,若不是當初,想必她也不會落得這般田地。
就這樣,在這段時間裏,他曾帶著蔣奴拜訪過這萬妖聯盟中大部分的族群,其中自然包含了一些傳承古老的種族,他們傳承古老,所見所聞自然不是尋常妖修所能想得到的,甚至還可能存有一些駭人聽聞的秘法不曾現世,天地萬法,種類繁多,說不定那個就可以讓蔣奴恢複如初。
又是一日清晨,蘇墨才剛剛從昨夜的入定之中清醒過來,看了看後方不遠處蜷縮成一團入睡的蔣奴,又是長長的歎了口氣。
“唉,還沒有拜訪過的……今日便去常天師那裏看看吧,希望……他能治好蔣奴的現狀。”,一聲低喃,蘇墨輕聲朝著蔣奴走了過去,盤做其旁,靜靜的等待她醒來。
花果山地勢高險,清晨的陽光也灑下的格外早,沒過多長時間,就見蔣奴輕輕的揉了揉眼睛,打了一個大大的哈欠,一臉無辜的盯著蘇墨看個不停。
要是放在幾個月前,即便是蘇墨也不敢輕易出現在她的麵前,因為那個時候的蔣奴可以說什麼都怕,任何人在她麵前隻要有點動作,她都會害怕的不斷後退,隻不過經過長時間的相處,她仿佛已經有些信任蘇墨了。
眼見蔣奴蘇醒,蘇墨寵著她溫柔的笑了笑,“你醒了?今天我們去常天師那裏玩吧,據說他可以做出許多香甜的藥糊,很多人都喜歡吃,你想不想過去嚐嚐?”。
聽說香甜,蔣奴猛地點了點頭,仿佛很是高興,但一想到要外出,又突然有些失落,唯唯諾諾的輕輕晃了晃小腦袋。
蘇墨見狀,又一次長歎口氣,之前他與蔣奴的一次外出很不巧的碰上了天庭對花果山的又一次圍剿,看著那漫天的烏雲與震撼的鑼鼓,後來更有一些天兵天將的慘叫此起彼伏,估計就是那一次,讓蔣奴受到了不少的驚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