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蘇墨的一番折騰,如今整片西漠大陸都陷入了混亂之中,這裏處處殺伐,寸寸焦土,幾乎每一個角落都曾沾染過充滿煞氣的鮮血。
隻不過在這些鮮血中,有的是獸血,而有的,卻是神血。
正因為蘇墨在天劫麵前暴露了自己的氣息,才讓百萬天兵天將不遠萬裏的趕到西漠,欲將之擒拿歸去,可是,他們卻沒有想到西漠妖獸的恐怖。
西漠大陸寸土寸金,卻也危機重重,這裏的妖獸不知出於什麼原因早已狂化多年,而就在它們的領土之中,不管是修士還是天兵,都要麵對它們的怒火,所以,在大規模的天兵進犯西漠的那一刻,這兩股勢利就注定要碰撞在一起。
就這樣,妖獸與天兵的廝殺持續了三年之久,而就在這三年之中,蘇墨卻始終潛伏在被自己打入地下的紫金紅葫蘆中,默默沉積。
相比從前,他的修為可以說跌落了一大截,就算是有充沛的本源也無法彌補那種戰力上的差距,而也因此,他才選擇留在原地鍛造己身,畢竟之前的境界他都曾有過經曆,對於那種理解也比較深刻,隻要有充足的靈氣,想要恢複原來的修為根本不成問題。
但是,三年過去了,他卻始終沒有出現的征兆,隻是因為他欲衝破一個新的桎梏,結丹大圓滿。
就這樣,在三年後的某一天,一個渾身是血的魁梧大漢氣喘籲籲的走在西漠的黃沙之上,在他的身上,幾乎滿是血跡斑斑的爪痕,而且就連那一身銀光奕奕的鎖甲也被撕的麵目全非,看起來落魄不堪。
這大漢自然就是一尊天兵,從他手中那一杆斷掉的長槍與滴血的獸顱就可以看出,就在前不久,他才剛與一隻旗鼓相當的妖獸進行過生死大戰,且險勝對方,可細看他胸口那個汨汨流血的大洞與被撕成兩半的心髒,想必他也活不了多長時間了。
現如今,那天兵眼中充斥著堅毅,滿是視死如歸的神情,好像欲在自己死前再用手中的長矛刺穿一隻妖獸的頭顱一般,亦或者隻是重創,也可能讓自己的戰友多活一人。
就這樣,他默默的來到了紫金紅葫蘆所在的沙丘之上,眼神冷漠的望向遠方。
那是一個分外蕭條的身影,他這一生始終都在命令與服從之中經過,不過在這一刻,他可能終於要迎來自己的落幕了。
輕閉雙眼,天兵將手中斷矛高高舉起,並將那被扯斷的妖獸頭顱挑在矛尖,這……也許是他一生的榮耀。
半晌,隻聽一聲淒厲的怪叫,一隻修為在元嬰境中階的妖獸於遠處遙遙望見了滿身傷痕,心髒撕裂的天兵挑起其同族頭顱的情景,當即便怒不了揭。
而與此同時,眼神犀利的天兵也早早的看見了對方,哪怕他的身軀早已殘破,但他還是爆發了無窮無盡的戰意,準備進行最後一戰。
刹那間,嘶吼與咆哮並存,二者在這三年間早已成為了世仇般的存在,可以說這一殺起來,便是不死不休。
正在二者將要對撞在一起的時候,天兵腳下的沙丘突然綻放出耀眼的紅芒,緊接著,又急劇加深,化為了深沉的紫光。
神光刺目,讓天兵與妖獸全都難以自控的擋住了雙眼,嘶吼著望向沙丘的一邊。
不多時,隻見一道身穿瑩白天狐袍的挺拔英姿立於半空,晶瑩的皮膚分外堅韌,俊朗的容顏迷亂星雲,尤其是那一頭瑩白秀順的飄飄長發,更是讓人連移開目光的勇氣都沒有,若是想用一個字來形容那男子的俊美,便是隻有媚之一字了。
三年過去,蘇墨終於從紫金紅葫蘆中脫出,且相較於之前的結丹境後階,他已然已經成為了一尊結丹境大圓滿的修士,距離位列元嬰,也隻有半步之遙。
看著下方的天兵與妖獸,蘇墨神色極為冷漠,雙眼之中隱閃耀金芒,其中倒映著淡淡的符文,正是由於他的修為有了提升,才導致乾元真眼產生了變化。
而看到蘇墨,不論是天兵還是妖獸都表現出了凜冽的殺意,畢竟再來到西漠之前,天兵所接到的主要任務就是擒拿蘇墨,而妖獸群的化神戰力也曾因蘇墨的天劫神雲死傷無數,可以說,這兩股巔峰勢力都有殺死蘇墨的理由。
直視兩者仇恨的目光,蘇墨的內心沒有絲毫波瀾,畢竟一個半殘的天兵帶著一個元嬰初階的妖獸,還不至於被他放在眼中。
“你們兩個是要聯手一起被我殺死?還是要一個一個被我殺死?”,蘇墨傲然俯視下方,等待那兩者的回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