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著那美婦一同進入到靈池壁邊的石洞後,映入眼簾的是一處小了許多的靈池。
而且,就在小靈池的周邊,還有用大理石砌好的圍牆存在,隻一看,便知道這裏是為了將濃鬱的靈液稀釋而存在的。
果不其然,正當蘇墨登上小靈池的刹那,便看見了一汪清明通透的池水,俯身一聞,也能聞到些許淡淡的清香。
隻不過相比於真正的靈池,這小池中的靈液根本就不夠看,甚至就算是將蘇墨煉出的淡金丹藥丟入到凡水之中,也會達到類似的效果。。
雖說早有預料,不過蘇墨多少還是有些失望。
半晌,見蘇墨始終立身小靈池前,美婦也興致勃勃的踱步而來,並站在蘇墨的一旁,輕輕瞥了一眼小池中的靈液。
可是,這一瞥不要緊,可是嚇得她差點跌坐在地,若不是蘇墨眼疾手快的將之扶住,恐怕美婦還真的要摔上一下。
“這……這是誰準備的靈液,怎麼這般濃鬱,難不成是存心謀害我家洛兒,想讓他爆體而亡?”,美婦厲聲道,狠辣的眼神不斷掃向四周,讓一眾人都有些駭然的低下頭去,不敢與之對視。
然而,過了一會兒,卻有一個突兀的聲音響了起來。
“是我讓他們這麼準備的,洛兒秉性頑劣,一連兩年都沒有什麼突破,若是我再不調大一些劑量,恐怕洛兒這一生都要碌碌無為下去。”。
這聲音聽起來很是低沉,其中充滿了威嚴,循聲望去,正是該族的族長。
現如今,族長並不像之前蘇墨剛進入此地時那般精瘦幹枯,取而代之的則是一股滂沱的生命力與膨脹偉岸的身軀,甚至就連其容貌,仿佛都照著原來年輕了十好幾歲一般。
而且,所謂變化還不隻如此,除了身體上的改變之外,族長的修為也發生了不小的變化,相比從前,那種元嬰境後階的修為能給人一種更加真實的感覺,甚至就連高境界者對低境界者的威壓都被絲毫不差的表現了出來。
若非蘇墨才剛剛在不久前見過他,一定會誤以為該族族長就是一個地地道道的元嬰境妖修。
可是,麵對那種威壓,蘇墨總是有種不真實的感覺,這種不真實並不是因為族長的威壓不同於外界修士,相反,正是這種過於真實的感覺才讓蘇墨覺得不真實。
且隱隱的,蘇墨老覺得這威壓並非是該族族長主動釋放出來的,而是一種不能自控的被動,仿佛就連他也不知道該如何散去威壓。
麵對族長,美婦顯得十分無力,這一點從她那種近乎絕望的眼神中就能看得出,“可是……可是這種靈液的品質實在是太高了,我怕洛兒他會承受不來。”。
“我的兒子我比誰都了解,若是連這點苦都吃不了的話,他日後又該如何統禦金蟲族?”,族長言語冷淡,一掃方才略顯萎靡的模樣,仿佛變了一個人一般,而且從他的口氣中,蘇墨感受不到任何溫度。
眼見族長是鐵了心要用這樣濃鬱的靈液,美婦的眼神都變了,也許在失去了大兒子後,現在的少宗主已經成為了她全部的心裏寄托,所以到了這個時候,即便對方身為阿洛父親,美婦也不能相讓。
“洛兒是你的兒子,可他也是我的兒子,你狠得下心來我不能,這麼多年裏,你除了教他殺金蟲……啊!”。
不待美婦說完,族長便一個閃身過來將她一巴掌抽飛,眼神之中充滿了冷酷的殺意,“賤婦休再多言!”。
眼見著美婦被一巴掌抽飛出去,蘇墨趕忙跑到美婦身邊,將她輕輕扶起。
在在場的這些人中,他對美婦的印象並不壞,而且就在剛才,他也明顯的感覺到了族長出手時的那種狠辣的殺意,若非在抽出那巴掌前一瞬間的收手,想必美婦會直接被他抽斷脖子,當場身隕。
而看到美婦並沒有死亡,族長仿佛也鬆了口氣,隻是冷哼一聲後便轉身離去,隻留下在場的幾個侍從和蘇墨二人。
“您沒事吧。”,過了半晌,見美婦依舊沒有回過神來,蘇墨不由得有些擔心。
“啊?啊,娘沒事。”,美婦溫柔的笑著,“修為怎麼樣都無所謂,洛兒永遠都是我的兒子,放心吧,看情況你父親他應該是走了,那靈液的濃度太高,洛兒你先不要用,待為娘給你再給你稀釋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