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仿佛在此刻定格,包括美婦與族長在內,誰也沒有想到蘇墨會突然出手,而且,現在的他依舊還是該族少族長的模樣,可這股氣勢卻根本不是從前的少族長可以比得了的。
盯著蘇墨,金蟲族族長感覺很是驚異。與此同時,他的眼中也閃過了一絲莫名的駭然,隻不過這種駭然轉瞬即逝,少有人可以察覺,甚至就連他自己都沒怎麼在意。
然而,在乾源真眼的敏銳洞察下,這種情況還是被蘇墨探知到了。
詫異過後,很快,金蟲族族長重整旗鼓,方才眼神中的驚異也重新被狠辣所替代,看著蘇墨的眼神,真是恨不得將他一把捏死。
“竟敢忤逆我?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了,看來,是時候讓你知道知道什麼是殘忍了,你這個廢物。”。
說著,金蟲族族長粗壯的手臂猛地用力,欲要直接將蘇墨壓垮在地,且在那之後,他仿佛已經看到一灘堆在地上,不成人形的爛肉。
然而,任憑他百般用力,事實卻是他麵前的少年根本連動都沒動一下。
那隻看似纖弱的手臂仿佛蘊含著無窮怪力,竟始終直挺挺的擋在那裏,仿若銅牆鐵壁般,阻擋一切來犯。
見此情景,金蟲族族長眼睛瞪得老大,十分不可思議的盯著麵前一幕,那種驚訝,讓他甚至連話都有些說不清楚。
“你……竟然能擋下,怎麼會進階如此之快?等等……你的眼神,不對,你是何人?”,金蟲族族長如是說道,眼神之中充滿警惕,這麼久以來,他從未見過少族長有這樣凜冽的眼神。
而且就在前不久,他也曾去探查過妖道石門的動向,並發現近期石門有被開啟過的痕跡,隻不過開啟的時間與自己部下外出的時間一致,所以他也沒有多問。
但是現在看來,事情遠沒有他想像的那般簡單。
“哼。”,一聲冷哼,蘇墨冷眸直豎,對於麵前這個彪形大漢,他可謂是厭煩到了極點。
“對待妻子都能痛下殺手,想想你還真是一個好丈夫,好父親啊。問我是誰?難不成你連我都不認識了?”,蘇墨言辭冷漠,毫不相讓。
但是,此番話非但沒有讓金蟲族長幡然悔悟,反倒更加激起了對方激動的情緒。
“小兔崽子,竟還敢嘴硬,看今天老子不一掌拍死你!”,金蟲族長凶神惡煞,直接向後大跳一步,調動了全身的力量。
一時間,一股元嬰境後階的滂沱威壓湧動而來,直奔蘇墨與美婦二人。
見金蟲族長動用了修為之力,蘇墨冷汗直流,怎麼說對方也是一個元嬰境後階的存在,而自己則不過剛剛跨進元嬰之列罷了,試想一下那種修為上的壓製,絕不是戰技所能彌補的了的。
所以,現在擺在蘇墨麵前的最佳道路並非死戰到底,而是走為上計。
一聲爆喝,金蟲族長一腳踏碎地麵,其速之快,足以憑借肉身驚起層層音爆。
而且,就在那張被伸出的恐怖且碩大的巴掌上,還在其妖氣的驅使下結出了一層金色的鎧甲,一往無前,無堅不摧。
像這種金甲自然就是金蟲一族的天賦神通,在肉身被鍛煉到一定程度後,幾乎所有人都會成為身披金甲的戰士。
且若此天賦被臻至大成,想必就連真正的天兵都要避讓三分,畢竟在萬古之前,金蟲一族也曾被稱之為金甲天蟲,其勇武根本不弱真正的天兵。
所以,在看到金蟲族長用出這樣的神通後,蘇墨心中的退意更加明確。
當即,隻見他雙手一展,不知從何處直接拽出來兩把閃耀光芒的長劍,一把燃著烈火,蒸出騰騰熱浪,一把結著堅冰,散發幽幽寒霜。
這兩把劍,正是錦亂花為他打造的冰炎雙劍。
拔出冰炎雙劍,蘇墨底氣十足,畢竟現在他的修為已至元嬰,足以發揮出這兩把劍的真正實力,而且,再配合他異丹成嬰,真龍寶珠等一係列物品的加持,蘇墨自信可以擋下這一擊。
可是,他還是太小瞧境界壓製所帶來的差距了。
“轟轟!”,一聲嗡鳴,蘇墨雙劍交叉,將之橫檔在胸前,但隨著金甲鐵拳與雙劍的相撞,蘇墨竟直接被撞擊後的巨力彈飛出老遠,直到重重的砸在身後的石壁上,這才口吐鮮血,渾身打顫的半跪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