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別猿王墳,蘇墨揮手間便將那數十隻雪猿收進了紫金紅葫蘆內,接著便離開了那處是非之地。
然而,就在他臨走之前,那隻曾一度對他保有強烈惡意的雪猿頭領竟全然不顧其周遭那些被蘇墨挖眼割舌的同伴,轉而像蘇墨跑了過來。
且就在他跑到蘇墨腳邊的同時,還普通一聲跪在了地上,做出一副搖尾乞憐狀。
“上仙饒命,請帶我一同離開,之前的所作所為是我糊塗,冒犯了上仙還請上仙原諒,留我一條活路。”。
雪猿頭領低聲下氣,引得那些曾與它站在統一戰線的雪猿都是完全愣了神。
沒有想到,在最後出賣了所有人,叛變到對方的家夥竟然是它們一直聽之任之的雪猿頭領。
可是,就在雪猿頭領決定跟隨離開的時候,卻又是毅然決然的將它們所有人丟在了此處。
要知道獨行於此等冰原之上,像它們這樣修為不高又帶有明顯傷患的雪猿,隻要被其他雪獸亦或是人族尋到行蹤,等待它們的就隻能是死亡無疑。
隻可惜,它們的頭領似乎並沒有拿它們的性命當回事。
帶著一抹充滿著嘲諷意味的笑容,蘇墨雙眼一眨不眨的盯著麵前的雪猿頭領。
其中包括著散發金光的乾源真眼與包羅萬象的洪荒異瞳皆是散發著難以言明的威壓,直壓的那雪猿頭領連抬頭看一眼蘇墨的勇氣都沒有。
而接下來等待它的,則是一場滅頂之災。
……
一笑過後,蘇墨對於這雪猿頭領可以說是煩不勝煩,厭之入骨。
可是,這家夥偏偏又死皮賴臉,在與自己作對了千百次後,如今又想靠著自己活下去。
要知道修行至今,蘇墨所修的可不是佛家的寬宏大度,遇事隱忍。
故而像雪猿頭領這樣想要靠祈求與放低身份活下去,就隻能用天真一詞來形容它。
“嘭!”……“嗷嗚。”。
一聲悶響連帶著一聲慘叫,蘇墨毫不留情,直接鞭腿側擊,將那雪猿頭領橫踢出足有數十丈遠。
且就在被蘇墨一腳踢飛過後,雪猿頭領也是渾身溢血,孤獨的躺在一片被鮮血染紅的雪地上齜牙咧嘴,渾身抽搐,看著它那不斷顫抖的眼瞼,怕是事到如今,它就連睜開雙眼的力氣都沒有了。
“哼。”,一聲冷哼,蘇墨大步向前,徑直離開,對他來說,留下的這些雪猿根本就喚不起他的一絲同情。
正所謂,可憐之人必有可憐之處,若是在之前區分陣營的時候它們就能認清現狀,亦或是尊重其同族的判斷與想法的話,那麼等待它們的也不至於是這樣淒慘的下場。
沉默離去,蘇墨無聲前行,走上了回到北方防線的道路上。
在感悟過冰雪意誌並獲得了異瞳過後,他留在這片冰原上的初衷也算是完成了一半了。
現如今,如何盡快找到通往沙摩地宮的道路才是正事。
而望著自己已經達到元嬰境後階的充滿力量的雙手,蘇墨又是難以掩飾的微笑了起來。
倏忽間,正在蘇墨感受這自己的強大而無法自拔的同時,遠方的一抹衝破天際的金光則直接將他從沉醉拉回了現實。
循著金光望去,若是蘇墨沒有記錯的話,那邊是整片北方冰原最為險峻的無盡冰川。
隻可惜在自己當初規劃路線的時候完全沒有想過要去往那裏,要不然的話,尋路的工作也就不麻煩那些連元嬰境都沒能達到的防線兵士了。
不過仔細想想這樣其實也不錯。
若是不出意外的話,那道金光的出現必然預示著沙摩地宮再現世間。
而對於身上帶有兩件沙摩秘寶的蘇墨來說,那些所謂的什麼機緣巧合對他來說根本就沒有任何作用。
適時,隻要他在合適的地點外放出沙摩的氣息,那扇地宮的石門就必定會為他大開方便之門。
投機取巧,事實上這也是機緣巧合中的一種。
神行決神速無雙,蘇墨足下生風,於這片凜風如刀,冰寒刺骨的冰天雪地內不斷穿行。
因為在修為提升的同時,神行決的速度也得到了質的提升。故而這一次,蘇墨很快便來到了北方防線的守護大陣外圍。
並在獲得了進入權限之後,一閃便來到了老兵的帳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