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
“唉……”,唉聲歎氣,怨聲載道,蘇墨手下領著一眾匪類,按照著他們原定的路線不斷向北方的冰原前進。
一路上,他就像一個養尊處優的大少爺一般,假寐著側身躺在一個頗為簡易的木轎之上,並由四個五大三粗的壯漢一路抬著前進。
甚至為了避風擋雨,那木轎上還被安裝了一頂碩大的傘蓬,看起來倒也有些氣派。
隻不過,由於在場的匪眾大多都是些修為低下,甚至還有凡人存在。
故而為了縮短行程,他們就必須沿途通過一座座大小不等的傳送陣,更有甚者還需到周遭的中小型門派中付費通過。
因此,經過了長時間的跋涉與讓人頭暈腦脹的傳送,即便是幾個身強力壯的大漢也是有些承受不住,並開始低沉的歎起氣來。
“前輩……您看我們都連續走了兩天了,你我是修士自然不覺得累,可他們畢竟是凡人,您看是不是……”,看著四周疲憊的匪眾,黑袍匪首低聲下氣的求起情來。
“是不是什麼?時間就是生命!你們把我養的老虎給賣了,就得快些給我找回來。還累?老子才累呢!看看你們七扭八拐的樣子,躺著真是比站著還難受。吐!”。
蘇墨道,隨即更是不屑的吐出了一顆果核。看的四方匪眾皆是心身疲憊,口水直流。
“可是……”。
“可是什麼?好吃懶做的廢物,想當初你們不是也一樣剝削過別人嗎?今日才不過讓你們嚐一點苦頭,就一個個愁眉苦臉的。今天晚上不給我走到義莊,就誰也別想休息。”,蘇墨道。
……
就這樣,一路教育著一眾匪類,蘇墨等人也是漸漸感受到了天氣的越發寒冷。
直到經過了兩個月的前行,心神皆疲的匪眾才遠遠望見了東方與北原之間那一片有若天塹般的溝壑,一個個忍不住喜極而泣,仿佛見到了失散多年的兄弟一般。
而說起蘇墨,他自然也是第一次看到東方與北原的交界。
相比之下,此地與其他兩處地界有著明顯的區別,畢竟一邊白雪皚皚,一邊澤水遍布.
再加上一座又一座連綿險峻的山脈,可以說若沒有元嬰境的修為,根本就不要妄想攀過此岩。
不過話說回來,既然一個結丹境匪首能帶領著一堆小修,甚至凡人來回數次的通過此道天塹。
也必定說明這兩地之間,一定存在著某些通路。
“前輩這邊,從這邊的山洞進去就是北原的入口了,並不需要逾越如此鴻溝!所以……到了這裏,我們是不是就可以回去了?”,黑袍匪首道。
而聽過了那匪首的話,蘇墨隻妖異一笑,隨意更是一個閃身閃到了匪首麵前。
那雙鋒銳攝人的眸子,著實讓人不敢直視。“離開?想得美。要麼隨我一同過去北原,要麼就告訴我是誰買走了我的老虎。”。
“前輩……前輩我們確實不敢說啊。您是不知道,我們北原生人,是絕對不能……。”。
“老大不能再說了,要說的話也必須回到北原地界!”,幾個匪類高聲打斷了匪首的話,貌似對北原極為恐懼一般。
“行了!別一個個跟我在這唱戲了,老子沒工夫聽!看你們總是麵露難色,苦不堪言的樣子,應當是不能說出有關北原的任何事是吧?回答是或否即可!”。
蘇墨問道,他並沒有急著通過天塹。隻因看到匪眾的種種表現,總是讓他覺得北原是一處極其凶險的地方。
故而為了事先了解一下未知領域的風土人情,他便決定先用此種方法試探一番。
“是!”,匪眾點頭,看來此種問答方法可行。
“北原的大勢力者在每個出生在北原的人身上都下過這種禁製?即便搜魂也得不到想要的消息?”,蘇墨繼續問道。
“是!”。
“既然這樣的話,在你們北原又有多少個巨大的勢力?一個?兩個?三個……”。
“停!,就那麼多。”匪首道。
這樣說來,北原便是擁有三股極大的勢力在分庭抗禮,並瓜分了北原的近乎所有修行資源。
且說起來在這萬古歲月間,北原的境況的確始終不得而知。推算從古至今,他甚至還從未聽說有其他往返北原的強者留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