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長的這麼大了,當年明明還是個小孩兒,一晃過去都快不認識了。”,走在林蔭茂密的山間,蘇墨抬手撩起麵前遮擋的枝幹,便是看見了在這山中用大理石砌好的一座平整的庭院,一如當年狐妖嶺的門麵。
且就在這庭院之中,如今還有不少的青年男女正在鍛體引氣,好一副生機盎然的和諧場麵。
“是啊,你這一走,可就走了好幾十年了,這世上哪還有長不大的娃娃?”,附和著蘇墨,蘇戰挺直著腰板,一路隨在其後輕聲說道。
這一語落下,卻也是引得蘇墨一陣發笑。
“哈哈,說的也是,十多年不見了,也不知道這幫小家夥好認得我不。”,話畢,蘇墨輕笑著踏上大理石地麵,並緩緩一步步的朝著正中走去。
與此同時,隨著他的不斷接近,幾個入定吐納的青年狐妖也漸漸從入定之中蘇醒,不少有說有笑,三五成群的小團體也是感受到了那股子特殊的氣場,雙眼不由自主的瞟向他的身邊。
而由於時隔多年不見那個熟悉的身影,如今突然出現,卻也讓人又驚又喜,同時還有點膽怯,支支吾吾的不敢確認。
反倒是一同生活了這麼久的蘇戰站在不遠處,這才讓幾人有了點底氣。
“誒?是……蘇墨大哥回來了?”,一個貌美的女妖如是說道,尤其那一頭熟悉的白衣白發曾給她留下了很深的印象。
“好像是呢,無論容貌還是氣味都沒有改變,不過氣場好像比從前更強了。”。
“嗯……的確是蘇墨大哥,是蘇墨大哥回來了!”。
一番細碎的自言自語,在重新見到了那個為他們帶來一個名正言順久居於花果山條件的蘇墨後,明顯每個人都顯得格外開心,並很快的向著他聚攏了過來。
隻可惜,數十年的成長與陌路還是讓隔閡產生了出來,就連幾個曾經老是粘著他的後輩,如今也是在不遠的位置停下了腳步,開始朝著他躬身禮拜。
然在聽到幾個狐妖嶺的晚輩口中不斷低語的什麼蘇墨大哥後,蘇戰的臉上卻有些掛不住光了。
如今隻見他一邊緩緩走向幾個行禮的晚輩麵前,一邊故作深沉的清清嗓子,用一種充滿威嚴的嗓音如是說道:“咳咳,什麼叫蘇墨大哥,長這麼大難道連輩分都分不明白嗎?”。
“呃……”,聽聞此話,果然幾個晚輩也有些臉紅。尤其是那些個女妖修,在尷尬的同時還會時不時抬起頭瞥見蘇墨和善的笑容,小臉更是通紅的不成樣子,比之熟透的山果更勝三分。。
不過話說回來,蘇墨拯救了狐妖嶺這件事情已經在他們的思想中根深蒂固,所以即便不用蘇戰提議,恐怕他們也早就將蘇墨視為狐妖嶺的新任掌門了。
“恭迎掌教歸來。”,倏忽間,狐妖嶺晚輩齊聲高喊,熱誠的神情根本看不出半點虛假,就好像本該如此一般。
“啊?什麼掌教?我什麼時候成了你們掌教了?”,蘇墨臉上掛著問號,並很是為難的轉頭看向了一臉釋然的蘇戰。
隻不過,貌似蘇戰也並沒有想為他開脫的想法。
“小輩兒們都那麼叫了,你看我有什麼用?一個半殘廢的老頭子可幫不了你什麼忙。”,蘇戰笑道,隨即還閉上了雙眼開始養起神來。
然而,蘇戰也許修為不高,可其年輕時沒日沒夜鍛煉出來的矯健的身體與精氣,可是一點也看不出他是個什麼所謂的老頭子。
“誒,別開玩笑了,我一個動不動就走的甩手掌櫃哪有什麼資格做掌教,還是蘇戰大哥來當的好!”,蘇墨推脫道,看了看在場的小輩,總有一種莫名被坑的感覺。
“沒有啊,掌教救我等於水火之中,又先後數次毫不猶豫的傳法傳道,再加上為我們爭取來了這樣一個靈氣充沛的修仙聖地。真是不知若蘇墨大哥沒有資格來當這個掌教的話,又有誰真正有資格當各宗掌教?”。
一個小輩拱手道,話說的一套一套的好像早有預謀一般。不過仔細想想,好像也的確就是這麼一回事。
故而在思來想去之下,蘇墨也隻能抓了抓頭發,不敢繼續推脫下去。
否則,就隻會傷了那些個相信他的人的心。
“你們……唉,真拿你們沒辦法。不過可不要忘記了,當初救你們我可是來晚了,如若不是蘇戰與蔣奴舍命拖延的話,事情可就向更糟糕的方向發展了。所以說無論如何,可千萬不要忘了感謝他們兩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