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白輕風不解地問道:“他不就是張順才,還能是誰?”
似水明眸淡淡地掃了白輕風一眼,少女語氣稍緩說道:“原來你們不是那歹人的手下,如此便好。我來給你們講一個故事吧。”少女負手踱步,“你們可知七年前江湖上曾有一門派名為歸墟派?”
白輕風神色如常,他剛下山不久,江湖事幾乎是一片空白,自然不知。張力他們聽了卻是麵色劇變,眼神有些淩厲,顯然聽說過這歸墟派。
少女繼續說道:“歸墟派建派雖不足十年卻在江湖上小有名氣,歸其原因則是其掌門任虛子所負武學《歸墟罡拳》。《歸墟罡拳》以拳為引,以虛為實,激發全身六十六道罡氣,習練至高深處,刀劍難傷,熔金煉鐵,威猛無比。”
“當年任虛子和南陵刀宗宗主烈不幽因爭奪‘九天十方玉’大打出手,最終卻是烈不幽重傷遁逃。任虛子之名從那時起漸漸在江湖上傳開,任虛子乘勢創立了歸墟派,吸引得很多少年少女慕名拜師。而這些弟子中,有一個叫做張喜坤的少年深得任虛子喜愛,數年間不僅全力培養他,還將《歸墟罡拳》完完整整地傳授於他,連那聚氣寶玉‘九天十方玉’也常常借給張喜坤使用。可惜,歸虛子做夢也想不到他最愛的徒弟竟然是個隱藏極深的白眼狼,竟然在他的飯菜中下毒,而後歹毒地偷襲了他,廢掉了他引以為傲的一身武功,奪走了‘九天十方玉’。原來那張喜坤乃是烈不幽的義子,為給烈不幽報仇,做出了這一係列陰毒之事。”
“若隻是如此,張喜坤最多背負一個欺師滅祖的惡名,還不至於落得後來江湖中人對他深惡痛絕,人人得而誅之。蓋因那張喜坤帶著‘九天十方玉’逃回南陵刀宗後,又勸說其義父出動剿滅歸墟派,一天一夜的血戰,歸墟派因多數是學武隻有數年的青少年,竟然被傾巢而出的南陵刀宗屠殺得幹幹淨淨,而武功已廢的任虛子痛苦的含恨自刎而死。滅門慘案發生後,江湖震動,張喜坤帶著‘九天十方玉’人間蒸發,幾大正道門派聯手征討南陵刀宗,要求烈不幽交出張喜坤。那烈不幽倒也頗為有骨氣,拒不說出張喜坤的下落,後來正道聯盟多年搜捕無果,此事也就慢慢淡了下來,誰也不知道那張喜坤逃到了哪裏。”
說道這,少女停了下來,似乎在等白輕風他們消化這段曾經的江湖舊聞。白輕風心中大震,這是何等的歹毒之人,博取信任而後欺師滅祖,再滅其滿門,不知多少無辜的人受其牽連,這樣的人簡直比起魔道魔頭還有過之無不及,更可怕的是這人竟然還沒有伏誅,那歸墟派上下冤魂仍無法安寧。
趙佩臉色微白,氣憤的說道:“好歹毒的人,若我得了他的下落,必要一刀斬了他去,以慰歸墟派滿門冤魂!”
白輕風心知少女不會無由來的說這麼一段故事,這事必然和他們如今在這裏對峙有關,便問道:“敢問姑娘,此事是否和秦家此劫有關?還望給我們解惑。”
少女聞言擺了擺手,示意白輕風不要多言,然後將目光投向跪在地上的張順才,冷漠的開口道:“聽了這麼久的故事,你倒真沉得住氣啊?還是說你在想今次又該怎樣將我們滅口?我猜對了嗎?張——喜——坤?”
張喜坤?
秦沫的丈夫張順才就是當年人人得而誅之的魔頭張喜坤?
這個消息實在太過於驚人,白輕風眉頭一蹙,也不知少女這話是真是假。
“厲害厲害,原本我以為這個在府上搗亂的鬼魅是針對秦家的,沒想到啊沒想到,居然是來對付我的。沒想到世上真有人能找到我,即使我已經改頭換麵多年,還是擺脫不了你們這些正道中人,哈哈哈!”張順才,哦不,應該說是張喜坤站了起來猖狂得大笑起來,毫不掩飾自己的身份。
聽到他那猖狂的笑聲,白輕風和張力他們都是刷得一下如臨大敵,氣息外放,死死盯著張喜坤,隻要一個爆發點,一場惡仗就要開打。
少女冷冷地盯著張喜坤,哼道:“本姑娘已經追查你半年了,秦家家主我猜的沒錯的話,也是死於你的毒手。今日你必死無疑,到了地獄裏再懺悔吧!”
什麼?秦家家主也是張喜坤殺的?這又是怎麼回事?
白輕風眸子微咪,咬著牙道:“張喜坤!你為何要殘害秦家家主?他不是你的嶽父嗎,你真是個畜生!”
“哈哈哈,你說我是畜生,我便當你再誇獎我,哈哈!不錯!秦震也是我殺的,哈哈,秦家的一切都將落在我手裏,哈哈哈...至於原因嘛,等你們死了,我自然會告訴你。”張喜坤狀若癲狂,大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