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芮是盜賊出身,善於易容潛行,出入城堡各處可以不被人發現。冷刃可沒這本事。剛剛走出地牢大門,迎麵就碰上兩個值夜的護衛。
兩名鷹堡護衛伸手按住腰間鋼刀攔住冷刃,正要詢問冷刃的來路,冷刃迎麵一拳已經打在一名護衛臉上。旁邊那個護衛呼喝著抽出腰間長刀,冷刃伸手按住那名護衛抽刀的手臂,抬腿踹到他腿上,奪下護衛的長刀。
兩位護衛突然被襲,倒在地上還沒弄清狀況,刀光閃過兩個人已經身首異處了。遠處的火光下,一名城堡護衛聽見聲響,正探頭探腦地打量著,冷刃甩出手中鋼刀,淩空插入那名護衛的身體裏。
冷刃並不想與鷹堡撕破臉。作為賞金獵人,冷刃不想與任何人、任何勢力撕破臉。處處樹敵,最終隻會讓冷刃無處容身。
但冷刃也不允許鷹堡幹擾他的任務,不允許任何人挑戰他的信念。鷹堡為什麼要插手仙霞村的事情?還有那個白袍子法師,又是從哪裏冒出來的?按理說,鷹堡曆來遵從聖殿的約製。能夠讓鷹堡言聽計從交出紅月的,應該就是聖殿的人。可是,自己從流沙城開始也算是在為聖殿奔忙,怎麼就沒人來問問自己這個女孩的來路和去處?
城堡門外,逐日被拴在路邊,身上綁著冷刃的行囊和雙劍。冷刃飛身上馬疾奔出去。
峽穀前方,遠遠地能看見火把的亮光。一行人中,前麵的兩匹馬上分別坐著一個身穿白袍的瘦高男子,和反綁著雙手的紅月。六名鷹堡護衛一隻手舉著火把,一隻手拿著武器跟在後麵。
聽到身後響起急促的馬蹄聲,六名鷹堡護衛停下身來。白袍男子拉著紅月的馬韁快速離開了。
鷹堡,一向以軍隊陣法訓練護衛。六人一組的戰鬥小隊有弓箭手、刀盾手和槍戟兵。進攻和防守的陣法各不相同,攻擊時攻勢迅猛、防守時守衛嚴密。
看到六名鷹堡護衛擺開陣型,冷刃抽出赤金長劍,催馬衝了上去。
鷹堡護衛扔掉手裏的火把,迅速藏進黑暗裏。耳聽到冷刃旗下的馬蹄聲越來越近,兩名弓箭手張弓搭箭。就在冷刃的身影映出在火把的亮光中時,弓箭手鬆開弓弦利箭破空而出。
鷹堡弓箭手使用的短弓,箭杆短箭簇長,射程雖然近但出箭迅速殺傷力極大。
冷刃揮舞長劍撥擋開迎麵射來的利箭,鷹堡弓箭手二次射出的羽箭已經離弦。冷刃側身躲進馬鞍下,逐日一路狂奔迅疾如風般,衝進了鷹堡槍戟兵的近前。
槍戟兵架起手中的長槍刺向逐日,冷刃用力推了下馬背撲出身體落到地麵上,逐日高立起前身對著麵前的槍戟兵發出一聲長嘶。冷刃左手撐了下地麵身體翻轉而起,抓在手裏的沙土迎麵揚到麵前護衛的臉上。
那名槍戟兵手握長槍正刺向高昂起前身的逐日,被冷刃一把沙土揚到臉上,身體本能地向後一躲。瞬息之間,冷刃手中的赤金長劍已經緊貼槍身橫掃上去,鋒利的劍鋒劃開鷹堡護衛頸下的皮革護甲,劃開了那名護衛的喉嚨。
鷹堡護衛穿皮甲,一身皮甲從頭到腳防護嚴密。鷹堡皮甲堅韌且牢固,隨著鷹堡護衛揚名風暴大陸。隻是,冷刃手中那柄長劍是落金山的赤金石鍛造而成,鋒利無比。劍鋒所指劃開了鷹堡護衛頸間護甲劃開了他的脖子,一蓬血隨即噴出,那名護衛直直地摔了出去。
放倒第一個護衛,冷刃身體還未站穩,中間兩名刀盾手已經衝了上來,掄動手中的鋼刀齊齊砍向冷刃。冷刃雙手持劍架起兩名鷹堡護衛的鋼刀,一名刀盾手揮動盾牌砸在冷刃空出的肋下。一陣悶痛襲來,冷刃身體禁不住向後退著,另一名刀盾手揮舉著鋼刀再度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