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瓜一箭射落了兵營頭領,跳下木柵院牆。有菜衝著木瓜伸出大拇指稱讚道:
“好箭法,好準頭!”
木瓜看著地上東倒西歪的聖殿戰士,說道:
“找繩子把他們捆起來吧。千萬捆結實了,讓他們掙脫,就麻煩了。”
有菜點著頭。
“還要蒙住他們的眼睛堵住他們的嘴,不讓他們說話。不然合起夥來鬧事,我們還真沒辦法對付。”
木瓜和有菜,一共兩個人。要麵對的卻是一百多人的聖殿戰士。一旦讓這些人趁著三不倒的藥勁過了,相互約定掙脫反抗。木瓜和有菜根本無力應付。
繩子,簡單。營地裏有現成的大捆皮條。在那些家夥手腳上多纏幾道纏緊了,就很難掙開。掀起他們的衣服蒙住臉上堵住嘴,他們也就看不見說不出話了。
有菜在兵營外的河灘地上遍插火把,把那些聖殿的戰士趕了出去。
兵營頭領的箭傷,並不在要害上。木瓜原本也沒想要了他的命。而且當時光線昏暗,兵營頭領騎在馬背上策馬離去,木瓜也沒時間瞄準要害。
隻是,穿透了龍皮護甲的龍晶箭簇,卻讓營地頭領流血不止。不一會的工夫,兵營頭領的一張臉就變得雪白。
這家夥可不能死,還有很多事情要從他嘴裏問清楚呢。
而且,就算死也要死在巨龍矩巨的麵前!
木瓜解開兵營頭領身上的護甲,想盡辦法為他止血。
有菜返回到兵營,鑽進了軍官們的營房。
在兵營的幾天裏,藏酒的地窖存糧食的倉庫,有菜都借著各種理由去過了。兵營裏沒去過的,就是這些軍官們的營房了。
兵營頭領的房間裏,有一個帶鎖的木箱。有菜毫不猶豫砸開掛鎖,掀開了箱子。
賬本,記錄著每次森林狩獵獲得的獵物,製取的動物毛皮和幹肉數量。
錢袋裏,裝著十一枚金幣,三十五枚銀幣。另一個口袋裏裝的滿滿的硬幣。
有菜掂著兩個錢袋,取出六枚金幣十二枚銀幣揣進自己的口袋,想了想又抓出幾枚硬幣。
這些,是我給我們三個人留出的私房錢。剩下那些,當做戰利品充公。
兩根前端銳利的雄鹿犄角,一隻已經風幹的老虎爪子。
箱子的最下麵,塞著一個獸皮包裹嚴實的包裹。有菜拿起來,掂了掂。
獸皮裏包裹的......
有菜猜想,這就應該是龍蛋。
之前,有菜去後山采野菜時,曾跟守門的戰士聊起。那個脖子上掛著一根龍爪的戰士。
那家夥說,兵營頭領的箱子裏,鎖著一顆龍蛋。如假包換的龍蛋。
所以,這個肯定就是龍蛋了。
有菜捧著那個橢圓的東西,端詳著。
龍蛋捧在手上,涼涼的。堅硬的蛋殼上,帶著細密的凹凸外表。湊到鼻子下麵聞聞,聞不出特別的味道。
不知道為什麼,有菜突然冒出想要嚐嚐是什麼味道的念頭。有菜立馬嚴肅地製止了自己的荒唐想法,小心地把龍蛋包裹嚴實,塞進自己的背包。
是白水煮熟好吃,還是加點酥油煮成蛋羹?
又不是真的吃。想想,想想怕什麼?
有菜一邊想象著,把繳獲的東西裝進木箱,拖了出去。
之前那個中年漢子的箱子裏,有一麵旗。聖殿的旗。
有菜押來那個中年漢子。
中年漢子四肢無力,站不穩走不直的樣子。頭腦卻十分清醒,看著有菜忍不住問道:
“你根本就不是逃出來的難民,對吧。”
口齒間的麻木,讓中年漢子說起話來有些含混。
“我是。”
有菜說道:
“我老家是帝王岩下的仙霞村,隔著泥濘地就是苦水鎮。仙霞村遭到半獸人軍團的攻擊,一夜之間全毀了。我們逃出來,就是要學到本事有一天回去報仇的。”
“那你們......”
中年漢子猶豫著,不知道該怎麼問出下一個問題。
“你們是聖殿的人?”
有菜看著中年漢子,禁不住搖著頭。
“你們這些人也都是聖殿出身。聽到聖殿兩個字,卻都像見了鬼一樣。實話告訴你,我不是聖殿的。聖殿遇到我們,都要禮讓三分。”
中年漢子的臉上帶著明顯的不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