闖進客棧的這幾個家夥,看似氣勢洶洶,其實並沒有什麼大來頭,沒什麼真本事。充其量,不過是些街痞流氓。
幾個家夥在木櫝這裏沒能討到便宜,自恃也絕不是木櫝木瓜的對手,垂頭喪氣地往外走。一抬頭,門外五個壯漢正走進門來。
這一次走進客棧的,不再是尋常人了。一身甲衣,手持兵器,一臉凶神惡煞的樣子。
兩夥人在客棧門口撞到一起,五個壯漢擋在門前打量著那幾個家夥,絲毫沒有讓開的意思。
反倒是那幾個家夥看到對方的打扮,低著頭向旁邊躲出去,讓出過道。
木櫝坐到有菜身邊,看著新進來的五個人。
五個人對於迎麵撞見的這些街痞流氓,根本無暇顧及。走進客棧四下打量著,尋了一張緊挨著阿弟的桌子,坐了下來。
那幾個街痞流氓隨即逃跑一樣出了客棧。
五個人在桌邊坐定了,並沒點什麼吃喝,隻是轉過頭不停地打量著鄰桌的阿弟有菜。
半晌,一個領頭的家夥站起身,來到桌邊問道:
“第一次來石灣?”
阿弟一路上裝出有錢有勢的大財主,頤指氣使的一副樣子。
可是阿弟終究是個小地怪。眼見新走進來的幾個家夥,明刀執仗凶神惡煞地坐在身邊,就膽怯了。轉動著一雙小眼睛不停地瞄著有菜。
有菜臉上帶著笑,正要站起身。領頭的軍人卻一把按住有菜的肩膀,沒讓有菜站起身。
領頭的家夥瞥著木櫝,轉過頭又看了看坐在樓梯上的木瓜,說道:
“要說這石灣,還真不是什麼太平的地方。難民聚集,盜匪猖獗。讓我們這些維持街麵的治安的,很頭疼。隻是,石灣的治安不好,像你們這樣身帶兵器招搖過市,終歸也不是太妥當。萬一真的惹出什麼事端,大家都不好交代。”
有菜轉過頭,看著鄰桌的四個家夥,問道:
“依你們的意思,該怎樣呢?”
領頭的家夥幹笑了兩聲,說道:
“依律,是要上繳兵器,等你們離開時再一並發還。可是,石灣的街麵實在是亂。我們人手有限,做不到隨叫隨到。往往出了事,等我們趕到時,行凶的惡徒都已經逃走了。”
領頭的家夥說著看了看阿弟。
“要不,你們繳納點金銀錢財作為保證,保證不會因為身持凶器,在石灣尋釁滋事。我們也網開一麵,讓你們隨身帶著兵器,以防不測?”
木櫝轉過頭看著領頭的家夥,看到他腰間倒掛著一枚聖殿的徽章。
“保證還是要的。”
木櫝說道:
“卻不一定就是要用錢做保證了。”
領頭的家夥看著木櫝,還在品著木櫝這句話的意思,木櫝站起身。
領頭的家夥隨即伸手去按木櫝的肩頭。木櫝抬手擒住那家夥的手,一錯一拉,那家夥發出一聲尖叫,人已經到了木櫝的麵前。
隔壁桌邊的四個人,聽到尖叫時紛紛站起身,伸手抽出隨身的長刀。
木瓜張滿長弓,有菜抱起阿弟退到了一邊。
木櫝把領頭的家夥拉到麵前,另一手伸到那家夥麵前,掌心中倒握著聖殿的徽章。
領頭的家夥嘿嘿幹笑著,衝著身後的同伴大聲說道:
“都坐下,都是自己人。”
桌邊的四個人相互看著,轉過頭看著領頭的家夥。
木櫝已經收起聖殿徽章,鬆開了領頭的家夥。
領頭的家夥轉過身,衝著四個同伴說道:
“一場誤會。這幾位,都是我們自己人。”
桌邊的幾個人看著領隊的家夥,點著頭笑著,紛紛坐回到桌邊。
有菜看著木櫝,然後衝著站立在櫃台後麵,麵無表情的客棧老板說道:
“有些什麼酒菜,給我們端些上來吧。”
客棧的老板也看出來,木櫝這幾個人來頭不小,能讓上門勒索的五個軍士都無計可施。轉身進了後廚,張羅飯菜。
領頭的家夥重新挨個看了看木櫝幾個人,問道:
“你們幾位這是,從哪來啊?”
有菜看了一眼木櫝,衝著領頭的家夥笑起來,輕輕搖著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