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櫝和有菜一踏進大帳,就被部落大祭司布撒的迷香迷倒了。
迷香,勢頭很烈,但後勁並不足。沒多久,木櫝和有菜就醒了過來。
木櫝仰麵躺在地上,看到部落大祭司就坐在麵前。
木櫝試著掙紮著,可是兩條腿在身下向上彎著,綁在腳腕的繩子,連著兩隻手被綁在一起。
木櫝能聽到遠處傳來慘叫聲,部落戰士的慘叫聲。
可是木櫝看不到發生了什麼。
看到木櫝醒過來,部落大祭司咧開嘴,像是在笑。
“我回到家裏,看不到兒子。”
部落大祭司說道。像是被不斷傳來的慘叫聲打斷,皺著眉,向著遠處看了一眼。
“我放出人手,尋找兒子。找到的,卻是他的屍體。”
大祭司看著木櫝。
“手下人,告訴我,是遇到了狩族士兵。我不信。於是我為兒子招魂,才知道,真正的凶手是你,我的神使大人。為什麼?”
大祭司問道,盯著木櫝。
木櫝使盡力氣也掙不開捆住手腳的繩索,抬眼看了看部落大祭司,反問道:
“你是什麼樣的人,你不知道嗎?他都做了什麼,你不知道嗎?他死,是因為他該死。”
木櫝掙不開繩索,轉動著身體尋找有菜。
有菜同樣也被捆住手腳,就躺在木櫝身邊。旁邊還有幾個人馬戰士,手握長槍時刻戒備著。
部落大祭司深深歎了口氣,說道:
“其實,你們原本就不是什麼森林之子,不是什麼神使。那個預言,隻是我隨口說出的戲言。我隻是想不到,你們三個奴隸還真是有本事,帶領部落打贏了這場戰爭。我原想,放下身份與你們這三個奴隸交好,共同分享廣闊的大草原。我甚至想好分出一部分牲畜送給你們,分一些奴隸送給你們,讓你們有家產做上真正的部落貴族。”
大祭司搖著頭。
“想不到你這個奴隸,竟然為了一個低賤的半人馬,殺了我的兒子。殺了我唯一的兒子!”
大祭司說著話,伸手從旁邊的人馬戰士手中奪過長槍,奮力向著木櫝刺過去。
長槍刺到木櫝身上,有菜禁不住大聲喊起來:
“住手!”
長槍刺到木櫝身上,卻並沒有刺進去。在木櫝身上一滑,滑脫了。
部落大祭司一下子愣住了,旁邊那幾個人馬戰士也愣住了。
部落大祭司知道,那個森林之子駕臨草原,拯救部落的預言是他信口胡說的。但是那些人馬戰士不知道。
人馬戰士依然相信,麵前的這兩個人類就是部落神使,是不能冒犯更不能出手傷害的神靈的使者。
部落大祭司再次舉起長槍,向著旁邊的人馬戰士說道:
“你來!”
人馬戰士盯著部落大祭司。
作為大祭司的戰士,他必須服從命令。
可是,刺殺部落神使。如果神靈怪罪,又該怎麼辦?
“刺他!”
部落大祭司大聲吼道。
人馬戰士抓過長槍,一邊看著木櫝一邊在嘴裏不停地小聲念叨著什麼,高舉起長槍。
木櫝知道大祭司為什麼刺不中自己,因為自己身上穿著焱咢皮甲。
大祭司雖然心懷憤怒,很想一槍刺死木櫝,但大祭司終究不是一個戰士。就算全力刺下,力道也始終有限。
但那些人馬戰士不一樣。
他們每天訓練,就是為了戰鬥為了廝殺的。
木櫝瞥著大祭司,說道:
“你想報仇,為什麼要假借人手?你想殺我,又懼怕神靈怪罪,就想讓別人替你受過麼。”
部落大祭司衝著那個人馬戰士大聲吼道:
“刺他!”
人馬戰士高舉著長槍,卻遲遲不敢刺下。
“來人,把這個膽小鬼拖下去,宰了他!”
部落大祭司大聲吼著,一把奪下人馬戰士手中的長槍。
幾個人馬戰士聽到大祭司的話,衝上來抓住那個戰士,向外拖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