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馬隊長決心殺光營地裏的所有老兵。
作為反叛的戰士,他們在部落裏已經沒有了容身之地。
部落裏那些老戰士,也看出了他們的意圖。還有營地裏的女人們。
女人馬,操著各自找到的武器,哪怕是用來承裝牛奶的銅壺,分切食物的餐刀,衝上山丘衝進人馬戰士中間,打作一團。
戰鬥,卻遠不止營地中央的山丘附近。
在營地外麵,人馬戰士的兵營裏,決心追隨長槍頭領的人馬戰士,與不願反叛部落的人馬戰士,同室操戈打在一起。
木櫝拎著無赦長刀,向著人馬隊長追過去。
木櫝的腿上帶著部落大祭司刺出的槍傷。傷口血流不止,疼痛難忍。
腿上的傷口,讓木櫝無力奔跑。可是人馬隊長同樣陷入一片混亂當中,既跑不快也走不脫。
眼看著木櫝拎著長刀追上來,人馬隊長伸手把兩個戰士推到前麵。
“殺了他!”
兩個人馬戰士不管不顧地衝著木櫝衝上來。
那些人馬戰士,打破部落一直以來的傳統,將戰刀對準自己的族人。這是不容被原諒的。
木櫝卻始終覺得,那些人馬戰士受命於人,再怎樣也罪不當死。
可是,眼看著整個部落營地殺聲震天。反叛的人馬戰士,不惜與部落的老兵,與營地裏的人馬,與拒絕反叛的同袍廝殺。
他們明明知道在與整個部落為敵,卻還要一意孤行。對他們來說,也沒什麼情麵可講了。
木櫝揮舞無赦長刀,拖帶出腥紅的血光。迎麵而來的人馬戰士,揮舞長刀劈向木櫝。兩刀相擊,人馬戰士手中的長刀被斬成兩截。
木櫝舞動長刀停都不停,接連捅進人馬戰士的身體裏。
人馬戰士嚎叫著,拖著胸前噴出鮮血的傷口倒下去。
另一個人馬戰士趁著空檔,揮刀砍到木櫝的後背上。鋒利的戰刀砍在木櫝的焱咢皮甲上,發出一聲悶響。
人馬戰士的長刀看不透木櫝的焱咢皮甲,但是劈砍的力量還是讓木櫝踉蹌著向前跑出去。木櫝長刀拄地撐住身體,人馬戰士追上來揮刀斬下。
不遠處,一個部落老兵呼喝著拋出手中的長槍,拋向人馬戰士。人馬戰士側身躲著,劈空了長刀。木櫝左手壓下人馬戰士的刀頭,掄起拳頭猛擊在人馬戰士的胸肋間。
人馬戰士發出一聲悶哼,木櫝落下的拳頭砸在人馬戰士握刀的手腕上,奪下人馬戰士的長刀。旋即回轉身體劈出長刀。
長刀斬入人馬戰士的肋下,人馬戰士發出慘叫。木櫝抽出長刀,反轉身體,帶著長刀旋轉著,斬入人馬戰士另一側的肋下。
踢到麵前的人馬戰士,拔出地上的無赦長刀,木櫝再抬頭去看那個部落老兵時,老兵已經被一個人馬戰士砍翻在地。
“我以部落神使的名。”
木櫝高舉起無赦長刀大聲說道:
“反叛部落者,殺無赦!保衛部落者,居有功!何去何從,你們要想清楚,不要被人利用!”
一個人馬戰士挺動長槍撲向木櫝。一個身體高大的母人馬看到,騰騰跑過來,掄起叉草的木叉刺向人馬戰士。
人馬用來叉草的木叉,其實就是樹木上一段開岔的枝杈。談不上鋒利,更算不上是一件好武器。
人馬戰士刺向木櫝,母人馬攥著木叉刺向人馬戰士。人馬戰士握著長槍看著木櫝,看著母人馬,似乎有些猶豫。片刻的猶豫間,母人馬的草叉已經叉中人馬戰士,把他牢牢釘在了地上。
“上來。”
母人馬衝著木櫝說道:
“你的腿有傷,上我背上來。”
木櫝跳到母人馬的背上,母人馬撿起地上一杆長槍。問道:
“我們去追誰?”
當然是人馬隊長。
如果沒有他們帶頭,那些戰士也不敢做出反叛部落的事情。
剩下的隊長,必須付出代價!
那幾個帶頭的隊長,當然要為整個事件負責。身為人馬部落的戰士,卻為了一己私利,策動戰士反叛部落。
如果所有參與反叛的戰士罪當處死。他們,就需要承受最大的痛苦,死無葬身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