澤東城主,在眾目睽睽之下,被刺殺在酒宴之上。而買凶的凶手,就在所有賓客中間。
靜悄悄的大廳裏,受邀而來的賓客彼此看著。
收買凶手的幕後元凶是誰,其實根本用不著猜。
有膽量做出這種事,有能力做出這種事的,澤東城裏還有幾個人?
問題在於,為什麼?
這個矮人銅牙,新任的澤東城主,脾氣雖然暴躁,卻從沒有主動去招惹誰,盤剝誰。
對於這個新城主,城中商賈百姓,終於可以鬆口氣放下心的時候,他卻被殺了。
金先生拎著裝滿酒的酒壺,挪動著蹣跚的腳步,走到銅牙身邊。
銅牙趴在地上,脖子下麵有一灘血。
金先生伸出腳尖,踢了踢銅牙。咣地把手裏的酒壺扔到銅牙身上。
“矮人喜歡喝酒。這個,就給你帶在路上喝。”
金先生說著抬起頭,打量著一身火紅的舞女,招了招手。
一隊人,手持長刀盾牌衝了進來,把一身火紅的舞女圍在了中間。舞女轉動著眼神打量著,問道:
“這是什麼意思?”
金先生獨自走回到餐桌邊坐下,給自己斟上一杯酒喝了一口,說道:
“城主大人在我的家裏遇刺身亡,這件事怎麼能沒有一個交代。你既然收了錢,就把事情做完。讓我們抓了你,殺了你,為城主報仇。你放心,你死了我一定厚葬你。”
一身火紅的舞女站在原地,看不出太多的驚懼,隻是轉動著眼神看著一旁的西三公子。
從始至終,西三公子一直一言不發。對房間裏發生的一切,更是無動於衷。
紅衣舞女問道:
“這房子裏的所有人,都參與了合謀,想要致城主大人於死地?”
“你問這個幹什麼?”
金先生仰起頭,把杯中的酒倒進嘴裏。紅衣舞女瞥著金先生。
“我既然難逃一死,總要知道是誰害我喪命。化作厲鬼回來尋仇時,也要知道去找誰吧。”
金先生放下酒杯,看了看大廳裏呆立的賓客。
“他們原本跟這件事沒關係,既沒合謀,也沒出錢。隻是,他們眼睜睜看著城主大人遇刺,卻沒有伸出援手。那就逃不脫幹係,變成了的幫凶。他們中間,誰敢說出今天發生的事,就一定會死於非命!”
說完話,金先生向身後微側過頭。
“你們還不動手,等什麼!”
聽到金先生的話,圍住紅衣舞女的那隊人,掄動長刀衝了上去。
紅衣舞女身形敏捷,刺殺銅牙時出手凶狠。但紅女舞女終究敵不過七八個手持長刀的男人。
眼見那些人揮舞長刀猛撲上來,紅衣舞女跳起身體騰空躍起,嘴裏大聲喊道:
“矮挫子,你還在那裏裝死嗎!”
銅牙一骨碌爬起身,一邊伸手摸著脖子下麵的淋漓的鮮血,一邊大聲嚷道:
“來了來了!”
銅牙,沒死。
這一下,不止大廳裏那些賓客驚呆了,連金先生也吃驚地轉過身來。
銅牙跳起身,一頭撞倒身邊持刀的壯漢。
“老子是澤東城主。”
銅牙嘴裏喊著,抬腳踢到那個壯漢的臉上。
“誰敢在我麵前舞刀弄槍,就是找死!”
銅牙撿起壯漢的長刀,在手裏來回晃著。
長刀比起銅牙的雙刃戰斧,分量上當然差了很多。銅牙揮舞著長刀,不滿意地搖著頭。
兩個壯漢追趕著紅衣舞女,紅衣舞女閃轉身體躲到銅牙的身後,嘴裏罵道:
“死矬子,還不動手,在等著給老娘收屍嗎?”
銅牙揮舞長刀劈向尾隨著紅衣舞女的壯漢,那家夥架起長刀格擋著。銅牙劈下的長刀劈到壯漢的刀身,連著他手裏的長刀向後壓著,劈落下去。
壯漢嘴裏發出驚叫,伸出另一隻手扶著刀背,向上推著。卻根本擋不住銅牙斬落的長刀。
長刀斬落,劈入壯漢的左肩。鮮血迸濺中,壯漢發出慘叫。
銅牙抬起腳踢倒壯漢,嘴裏大聲地叫罵著。
“還有誰,膽敢碰我們賊婆子,我讓他死無葬身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