桂小五郎正對著窗戶,看不出他的表情:“待我單刀直入吧,你能殺人嗎?”說著桂小五郎轉過身,劍心聽到這個要求不由得一驚。“我不會找借口,這是殺人的勾當。但是要創造新的世界,便一定要推翻舊的東西。雖然是討厭的任務,但一定要有人來做。你說過你想利用自己的力量保護百姓。那麼把你的那種力量給我,為了建立新時代,你能殺人嗎?”
劍心有些驚訝的雙眼忽然凝住神,表示了他的意思。
…………
某片樹林內,劍心手起刀落,將一個成人由頭劈下,活生生的劈成兩半。此時陽光照熱的空氣扭曲,樹林裏蟬的聲音陣陣。劍心看著眼前血泊中的屍體,又抬頭看向天空,不知道在想什麼。
“喂,小兄弟。”
劍心轉過頭,來的人正是飯塚,這是他第一次見到飯塚的時候,也是他〈千人斬〉的開始。
“唉?”劍心略顯疑惑。
“我是負責檢查現場的飯塚,”說著飯塚飯塚走過劍心,在那具屍體前蹲下。“你第一次幹這份工作吧,你意誌要堅定啊。因為有時會有人因而失常,又或者吃不下飯而倒下。”
劍心執著刀,看向飯塚:“我沒事,心情比想象中平靜。”
“那就行,因為這份工作需要快、狠、準。此地不宜久留,你快走吧。”飯塚遞給劍心一小疊紙,說道。
劍心用紙抹去劍上的鮮血。
如果在自己染滿鮮血的刀,以及成為犧牲品的生命背後,有所有人都能安心生活的新時代。
我會…………
替天行道!
仗義殺人!
就這樣劍心開始了他的<千人斬>之路。不斷的執行著<天誅>,在飛天禦劍流之下,一批又一批的人倒在劍心手下。
………………
奇兵隊長髙杉靠在門板上,顯得有些悠閑:“那個小子如何?”
正坐在茶幾旁的桂小五郎端起一盞酒:“毫無問題。”答完抿了一口。
“坦白說,對奇兵隊而言,他是秘密武器。但如果你想要,我會給你。但是我有一個條件。”
“什麼條件?”
髙杉將自己的腿收起來,一邊揉著一邊回答:”既然這會犧牲那個小夥子的人生,你今後就要保持一個潔淨之身,你今後絕對不可拔出你自己的刀啊。”
桂小五郎放下酒盞,提起右手旁的劍。
“我現在是長洲藩維新誌士的頭目,我根本沒打算拔刀,我答應你。今天是劍客……桂小五郎的忌辰。”
髙杉一笑:“那麼,你就能成為幕末祭奠中長洲的神轎,而轎就讓我來抬吧。”
“拜托了。”
說完,桂小五郎關上門離開。髙杉拿起身旁的三味線(一種樂器),彈奏起來。
另一邊房間裏的緋村劍心坐靠在窗欄上,從懷裏摸出一個陀螺,這正是年少時櫻姐姐送給她的,可惜她們都死於強盜手中。劍心握住陀螺,看向星空…………
……………………
桂小五郎和一行人走在如血的夕陽下,這是一隻送葬的隊伍。
“為老師送殯當日,一片愁雲慘霧。人身雖死,但精神長存幕府把老師處決了。但是他的崇高理想仍然存在。今日!
難忍受瘋狂,才是至高的正義!那是現在長洲派的……不那是我的原動力!”
桂小五郎握著那支老師的劍,雙手不停的顫抖。
……………………
“不愧是劊子手拔刀齋,想不到戰況那麼激烈卻絲毫無損。回程時不如順道飲杯酒吧。”飯塚和劍心打著傘走在雨中,他們剛剛執行完<天誅>。
劍心摸著左臉:“不,我……"
飯塚笑著摸了摸下巴:“是嗎,那麼我就獨個兒飲悶酒吧,再見。”說完飯塚跑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