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白鶴飛的劍法,被人兩劍封喉,實在難以想象凶手的劍法有多麼厲害。”雲夢離總結道。
風雪青有些失神,她手裏握著白鶴飛落下的那隻容臭,本來還想再遇見他時還給他,再依照承諾告訴他自己的名字,那時或許還能成為朋友,一起聊天以及一起遊玩。
可是,沒想到再見他之時,他已慘被殺害,屍橫於此!
風雪青緩緩蹲下身,去看那道傷口,喉間的十字傷口很深,血染紅了整個脖子,受到這樣的重傷,必然是立即斃命。
“雲夢,我覺得從傷口來看,這不像是劍傷。”
“不是劍傷?”
雲夢離一驚,他本也有一絲疑惑,聽到風雪青的話後,也意識到了,盡管這看起來很像劍傷,但劍傷的傷口不會這麼深。
“而且看起來這道十字傷口,是出於兩人之手。”風雪青又道。
雲夢離再細細觀察一陣,認同了風雪青的推論,他欽佩風雪青觀察之細,這一橫一豎的兩道傷口,雖然很像,但確實可以看出來區別,橫的那道傷口看起來要重一些,而豎的傷口則相對輕一些。
“莫非凶手是一男一女?”雲夢離猜測。
“極有可能。”
天色越來越陰沉,雨絲更加細密。
風雪青又道:“劍,白鶴飛的那柄寶劍不見了。”
“你是說,凶手是為了奪劍而殺害的白鶴飛?”雲夢離又道,“不過,那柄劍雖然算的上是寶劍,可也不值多少錢吧,應該還不至於為了一柄劍行凶。”
“不錯,可能隻是順便拿走了劍,那麼,是仇殺?”
雲夢離翻了翻白鶴飛的口袋,裏麵還有幾兩銀子。
“應該可以排除為財殺人,畢竟為財的話也不會找白鶴飛這種高手,隻能是仇殺了。”
風雪青點點頭,又道:“白鶴飛會惹到什麼人呢?他也不像是愛惹事的人。”
“那不一定,你又不了解他。”雲夢離反駁道。
風雪青沒有理他這個茬,繼續說道:“真想不到,才剛見過一麵,他就被殺害了,我們去報官吧。”
雲夢離還在翻看著屍體,不過也實在沒有太多的線索了,他正待起身要走,不料踢到了白鶴飛的左臂。
“等等,你看他左手邊這裏,是不是一個字?”
在白鶴飛的左手之下,有一個用手指寫在地麵上的字,字跡因為雨水的影響,已經看的不太清楚。
雲夢離看了好久,才道:“是個習字?”
風雪青點點頭,“應該是習字沒錯,不過像是沒寫完的樣子,後麵的字隻寫了一橫。”
“這莫非是他仇家的名字?”
“應當是了,凶手是姓習?”
“看樣子是在臨死前偷偷的寫下的,還特意用手遮住了,想必是防止被仇家看見。”
兩人看已經沒有什麼線索,便準備去把這件案子報告給官府,將要走之時,雲夢離突然站住了。
“怎麼了?”風雪青奇怪的問。
“你有沒有覺得哪裏不對勁?”
“不對勁?哪裏不對勁?”風雪青皺了皺眉頭問。
“對,我知道了,白鶴飛的劍法不錯吧?”
“當然。”
“可他不僅被兩劍封喉,更奇怪的是,你看這周圍,甚至連打鬥的痕跡都沒有,你不覺得奇怪嗎?”
聽到雲夢離這麼一說,風雪青也吃了一驚,她正要在細思時,突然覺得有點惡心欲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