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風肆意吹動著紅樹林的一切,沙沙作響的聲音和著海水的聲音譜出一首優美的曲子。燦爛的陽光透過熙熙攘攘的樹葉,在寬闊的大道上影射出斑駁的樹影。
風帶著海水的鹹味,卻是清香的。當你身在紅樹森聞到的卻是各一種讓人愜意,迷人的清香。
成雙成隊的情侶靠在不同的楓葉樹下相互依偎在一起,瀾闊著海邊美景,享受著陽光浴,更是在享受著愛情的甜蜜。
一輛炫酷的紅色跑車停在紅樹林的一角,那裏安靜極少有人到這個地方來看風景。
陽光打在那張精致略顯蒼白的臉上,透澈出一種晶瑩透亮的光澤,看上去如此的不真實。
光線穿過細碎的劉海映澈在那妖孽俊美,透著邪氣的冷峻麵容上。好看卻好似從來沒有舒展過的遠山眉給人一種無情殘酷的冰冷感,高挺似刀削過的利鼻,薄涼總是微微上揚起一絲弧度的冷唇。縱使是再溫暖的陽光似乎也深化不了那張臉上的冰冷,似千所不化的寒冰般冷冽。
燦爛的陽光把他們影子拉的好長,重疊在一起。然而,他們的距離卻是如此的遙遠,仿佛隔了一個銀河係那麼遠。
他們就這樣站了好久好久,時間仿佛就定格在了那一刹那,誰都不忍心去破壞這副美麗,仿佛溶於自然的一幕。
這樣的安靜總歸是要被打破了,當海風肆意吹起那柔順飄逸的長發擋住眼前的視線。抬手,撥開長線七月開口道“南宮城,你說我的身份對你來說是什麼。”
是一個可以被利用的棋子,還是情人,還是說她藍七朋隻是一個替身而已。
問出這樣的問題七月心裏挺難受的,不管怎麼樣南宮城對她來說都是特殊的。也許是她太妄想了,妄想在南宮城心中有一個特殊的位置。
七月問的問題正是南宮城想要問的,他在她的心中到底是什麼樣的位置。難道真的隻是一個可以被利用的人而已嗎?
“你的存在很重要。”邪肆的聲音沉沉的,其中夾雜著複雜的情緒。
對於感情南宮城本就是一個不善言辭的人,在南宮城心中談得上重要的人沒有幾個,而七月對他而言是最重要的一個。
隻可惜這些答案南宮城不說七月又怎麼會知道,如果他可以開口坦然的麵對自己這段感情或許就不會是那樣的結果了。
聽著南宮城的話七月的嘴角扯出一絲苦澀的笑容,清冷如玉的聲音冷漠道“很重要,是因為我身上有溫柔的影子嗎。”極輕極淺的聲音淡淡的,夾雜著些許的自嘲和諷刺。
南宮城每一次熟睡的時候嘴裏叫得都是溫柔的名字,那個女子帶給他的愛一定很刻骨銘心,以至於他永遠都忘不掉。
七月的話讓南宮城身形一僵,如深海般不可測的冷眸看著七月,眼底一片驚訝和詫異。
她都知道了,他以為自己已經隱藏的很好。可南宮城知道靠近七月不僅是因為溫柔,更是因為……
“你是什麼時候知道的。”轉頭,深邃而幽冷的目光眺望著遠方。眼底悲傷成河,隨著海風消逝在海平麵。
溫柔是他這一生永遠都忘不掉的女人,如果說溫柔是他人生的開始,那藍七月一定是他人生的結束。
“很久了吧。”七月笑道,雲淡風輕的反應裏看不出任何情緒的不對勁。
如果她不曾知道溫柔的存在或者她和南宮城之間還有可能,如果...隻可惜這個世界上沒有所謂的如果。
“我承認當初是因為你身上有溫柔的影子才靠近你的,可是……”南宮城的話還沒有說完便被七月冷冷打斷。
“行了,我都知道了。”
想著這些七月都覺得有些可笑,所有的一切隻不過都是她自己設下的陷阱。想不到她自己卻深陷在這個陷阱裏不可自拔,真是可笑。
有些事實不是早就知道了嗎,為何還要去求證。非要折磨得自己遍體鱗傷才知道什麼叫做刻骨銘心的痛嗎,七月終於明白為什麼有人常說人就是一種很賤的動物,對於感情來說。
天堂與地獄往往是一步之遙,而七月正一步一步的朝著地獄之路踏去,沒有回頭路可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