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在西洋,碰見這麼兩個混蛋,陳雄早就動手了。
但他清楚地意識到,現在是在國內,而且剛剛從國外回來,對所有的國人都有一種同胞間的親切感,即便是看上去這兩個家夥明顯就是混混,但陳雄還是不想大打出手,直接傷害他們。
陳雄一伸手,搭在站著的那個家夥的肩膀上,旁人看他好像沒什麼使勁,那家夥已經“哎喲喲”地坐回到了位置上。
麵對大門的那個混混,還以為自己的夥伴在裝,撲哧一聲笑了起來,但轉眼笑容就凝固了,因為他發現自己同伴的臉色蒼白,黃豆大的汗珠,正一顆一顆往下吧嗒直掉。
他那副孫子樣可不是裝出來的!
陳雄依然把手放在他的肩膀上,但卻麵無表情地問對著門坐的那個混混:“你剛才想把哪個妞弄來玩玩?”
那個混混一聽,頓時傻了眼。
剛剛他說這話的時候,不僅是悄悄的,而且酒吧裏還響著音樂,遠在櫥窗旁邊坐著的陳雄,怎麼可能聽到他說話的內容?
恐怕他做夢都沒想到,陳雄就從小就會讀唇語。
“那什麼......”混混結結巴巴地,居然沒有下文。
因為他很清楚,自己的同伴也是個非常能打的主,而且身材魁梧,卻被陳雄不動聲色的製服的老老實實,就知道自己看走了眼,麵前這個貌似學生模樣的人,居然是武功高手,否則也不敢主動走過來找啐。
陳雄冷冷地又用他後麵說過的一句話懟道:“離我們遠點,否則,我會替你家長好好教訓你一通。”
說完,他一鬆手,一聲不吭的轉身回到了位子上。
麵對大門的混混踹了同伴一腳:“幾個意思?麻痹的,真的假的?”
“媽蛋的,剛才你怎麼不敢出大氣惹他試試?”他的同伴扭過頭來,看了陳雄的背影一眼,轉過臉去又低聲說道:“這小子絕對是高手,老子這一邊手臂現在都是麻的,你是不知道剛才那種感覺,他那隻手就像是鐵鉗一樣,直接杵到我骨頭裏去了,隻要一使勁就痛,一放鬆就沒事。”
“看來這小子不僅武功高,而且是個順風耳。”麵對大門的混混心有餘悸地說道:“算了,趕緊結賬走人吧,別等在這裏出洋相了。”
說著,他們立即離開了桌子,跑到收銀台結賬,出門的時候,盡量避免與陳雄對視。
陳雄回到位子上坐下的時候,饒麗麗左手臂放在桌子上,左臉貼在自己的手臂上,右手則放在桌子上,用大拇指,食指和中指,不停轉動著高腳酒杯的腳,一雙朦朧的眼睛,一直盯著杯中的酒,居然都不知道陳峰去而往返,已經波瀾不驚地為她解決了一個大麻煩。
這是服務生走到陳雄的麵前,陳雄點了一杯酒。
服務生還沒離開,饒麗麗突然冒了一句:“我說地攤貨,怎麼隻點一杯酒,還有本公主的呢?”
陳雄無奈地搖了搖頭,示意那個服務生離開,然後雙手環抱在胸前,坐在那裏靜靜地看著饒麗麗,心想,都醉成了這個樣子,居然一眼就能看出我身上穿的是地攤貨?
過了一會兒,饒麗麗突然坐直身子,端著酒杯喝了一口酒,然後強著脖子問陳雄:“你知道自己為什麼中彩了?都是因為塗小偉那個混蛋,他居然放我的鴿子!”
陳雄一聽,才明白楊雪琴並不是杞人憂天,原來饒麗麗還真的戀愛了。
陳雄記住了塗小偉這個名字,剩下的就是要搞清楚他是什麼人?
服務生端來一杯酒,經過饒麗麗身邊的時候,或許是對酒有一種特殊的敏感,饒麗麗看都不看,伸出左手,便在托盤中把那杯酒給拿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