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飛機,鬱可心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奔到本市的精子庫。
“什麼,你們不收?”取精室門前,她撐圓了雙目,氣的簡直就要頭頂冒煙。
她辛辛苦苦偷到司徒傲的種,辛辛苦苦的提著這個液氮桶從美國飛回來,他們居然就是如此打擊一個如此富有愛心的老奶奶。(因為來不及換裝,因此還是老奶奶打扮。)
年輕的醫師為難的看她一眼,再次耐心解釋道:“老人家,涉及到個人隱私問題及社會倫理問題,一般捐精者必須得是捐獻者本人。如果是別人送來的,則必須有他本人親自書寫的證明和代捐者的身份證明。而您要求入庫的這管精子,既不提供捐精者的姓名,又沒有捐精者本人提供的證明,所以,我們實在是不能收。”
“我剛剛不是已經說過,我孫兒留戀花叢,頻繁”播種“,我這個做奶奶的是替他未來”性福“著想,偷偷存下的這管精子,怎麼可能會有他的證明。條例是死的,人是活的,你們就不能夠破一次例?”鬱可心的嗓門不知不覺間又拔高了兩度。
“這……”醫師看她銀白的頭發都氣的發顫,趕緊道:“老人家,你的良苦用心我們能夠體諒,但捐精需要的條件真的不是您想象的那麼簡單……”
“放心,我孫兒年齡剛過二十有五,無不良嗜好,無家族病遺傳病史,身體倍兒棒,一天和一打女人”嘿咻“個十次八次都不會有丁點問題,OK?”作為一名生物學碩士她豈會不明白這些條條框框。隻是,如果司徒傲這種“種馬”男人的精子都不能用,那世界上一大半男人的精子隻怕都會不合格。真是死腦筋,兩個死腦筋!鬱可心立刻吼斷他們的話。
“那個,劉老師……要不……我們……”這名醫師最終縮縮脖子,請教旁邊的主任醫師。奇怪了,明明眼前的人隻是一名七十有餘的老太太,他居然莫名奇妙的有點忌憚這雙噴火的眸子。
“不行,出了事兒將來兜著的可是我們。”主任一出口,立刻把她剛剛升起的火苗給掐了去。“老人家,政策是國家製定的,我們隻是小小的醫生,無權更改。還是那句話,如果您想讓您的孫兒捐獻,那您讓他本人過來。”
郤!狗屎!說了半天等於沒說!鬱可心翻翻白眼,真的幾乎就要被這兩個死板的兩人給氣暈過去。
“如涵,氣死我了!”鬱可心提著箱子裏的液氮桶,鬱悶的一腳剁在門上,門應聲而開。“咣當——”不期然沒有見到劉如涵,反而對上兩雙、四隻詫異的男人眸子,手中的箱子應聲而落。
呆愣了幾秒,咦?她走錯了門了嗎?她趕緊退出去,仔仔細細的再把門牌號看了三遍。沒錯啊?那她們的屋裏怎麼會突然多出了雄性動物,而且一下就是兩隻?
“誰呀!”屋裏的一半主人劉如涵臉上粘著麵粉,圍著可愛的卡通圍裙走了出來,看到一身大紅裝束的老奶奶詭異的出現在自己的家,一時也傻了眼。“你是——”
“我親愛的表外孫女,你不記得姨婆了?”鬱可心眼睛一眯,陡然上前把劉如涵緊緊摟住。趁她還沒回過神的瞬間,輕輕在她耳邊快速的道:“我是鬱可心。”
“啊?”劉如涵剛要驚叫出聲,鬱可心又把她的嘴緊緊壓在自己的肩膀之上。邊拍邊故作激動的喊:“孫女啊,你都快想死姨婆了!”
剛剛她終於看清了坐在沙發上的兩個男人。其中的一個叫不出名字,而另一個早晚都是一副痞子樣的不正是她的婚禮伴郎同誌冷嘯天。幸好,今天以這幅妝容亮相,不然她以真容相對,她的一切計劃一下子不都統統曝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