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晨兩點
還正是所有人都睡的正香的時辰。如水的月亮嫻靜的照在一張雪白柔軟的大床上。床上,看不清所躺人的輪廓急樣貌,隻看到兩個小小的“電燈泡”在黑暗中閃呀閃。顯然,床上的人並沒有睡意。
過了一會兒,
床上的人兒起,悄悄溜出臥室門,躡手躡腳從客廳極其絕密處摸出一樣東西,再做賊樣的到衛生間,然後把門插死。
一陣悉悉索索聲後。
“吧嗒”牆壁上的燈被按亮。終於看清剛才鬼鬼祟祟的人居然是好生清麗的美女。隻是不知為何美女臉有些白,額頭也隱隱有些冒汗,深吸了好幾口氣,才閉眼把手中的東西放進麵前撐著尿液的一個耳杯。
幾十秒鍾後。
“啊——”美女揉揉眼睛,使勁瞪著手中的東西,驚叫出聲,又趕緊又素手捂住。天呀!兩條杠杠!真的是兩條杠杠!是誰說的中獎幾率隻有百分之二十五,擱她身上就是狗屎的百分之百。
怎麼辦?怎麼辦?有誰能夠想象她這個生物學的教授竟比三歲的孩子遇到了困難更加無助!
“砰砰!”突然兩聲敲門聲。
“誰?”鬱可心下意識的問。
“媽咪,是我啦!”
“哦!等下!”鬱可心突然反應過來,趕緊收拾著現場的證據。尿液可以倒回馬桶,耳杯和試紙扔到廢紙簍,想想不妥,又趕緊抓了兩張紙蓋在上麵,想想還是不妥,用馬桶刷使勁兒往下按按,再扯兩張紙蓋上。
“媽咪,快點啦!我肚子疼,而且,外麵很冷啦!”鬱子豪捂著肚子在外麵再次催促。
“好了,好了,就好了!”鬱可心最後再掃視一圈,才發現還是不妥。家裏的廢紙簍都是兒子負責倒的,扔到那裏麵,萬一兒子再發現……顧不得髒,趕緊把兩樣東西又扒出來,放哪兒呢!放哪兒呢!
“阿嚏——”鬱子豪在外麵打個響亮的噴嚏,“媽咪,我快拉褲褲裏啦!”
“好了!”鬱可心轉了兩圈,隻好把門打開。總不能真的讓兒子拉褲子裏,無奈隻好把耳杯捏在掌心。幸好耳杯不是很大,她的手應該可以蓋住,隻要從容一點兒子應該不會發現吧。
“憋死我了!”剛把門開條縫,鬱子豪小小的身影就擠進來,因為鬱可心正好站在門的方向,鬱子豪側身而過時,正好用撞到鬱可心拿著耳杯的那條胳膊。
“骨碌碌——”耳杯從鬱可心的手裏飛出去,然後在地板上滾過幾圈,停下。
鬱子豪瞟一眼耳杯,沒興趣,但小眸子瞄到試紙,立刻來了興致:“媽咪,這是什麼試紙呀!為什麼豪豪從來都沒有見過?而且上麵還有兩條紅色的杠杠?”
要死了!越不想被發現什麼!就越被發現什麼!鬱可心紅著臉,蹲下腰,慌張的上前收拾起,然後飛也似的逃出衛生間好幾步才悶悶一句:“小孩子沒事兒別問那麼多!”
咦?奇怪了?鬱子豪拉著褲子蹲在馬桶上,滿臉疑惑:媽咪大半夜拿著奇怪的試紙跑衛生間做實驗,還不讓問,真的是好奇怪喲!
“吱呀——”
當司徒傲正佇立在巨大的落地窗戶前俯瞰馬路上的車水馬龍的時候,很輕很輕門被推開。
一身黑色的阿曼尼西裝,擦的錚亮的皮鞋,兩手就這樣閑適的插在褲袋,陽光透過玻璃照在修長挺拔的身上,把他襯托的更加深不可測,更加高不可攀。
兩道灼灼的視線纏繞在宛如天神般的身影上半天,咬咬下唇,大大的美目一閉,忽然直挺挺的跪下去。
“你這是幹什麼!”富有磁性的男性聲音不悅響起,隻是想想就知道那兩道劍眉已經擰起。
“求……你……”跪在地上的嬌俏人兒身體輕顫,好容易才從唇中擠出兩個細弱蚊蠅的字。什麼驕傲,什麼自尊,現在都不重要了!順航公司已經倒閉,爹地媽咪正被債主四處尾追堵截,而她掛著NS集團股東的空職職,不名一文……天!她怎麼那時會單純的認為隻是內外勾結、轉移走現金就可以鬥垮NS集團……一切都像是一場噩夢,如果她的相求可以讓這場噩夢畫上一個句號,那麼她願意……
“出去吧……”掃一眼跪在地上的人兒,司徒傲已經不忍再看。發絲有些淩亂,臉上脂粉未施,眼眶浮腫,頂著大大的黑眼圈,就連身上的職業套裝都有褶皺……這應該是認識羅夢潔以來她最差的裝束……可是商場如戰場,對敵人的仁慈就是對自己的殘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