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大祥,你已經練了20分鍾,該換我了。”馬德勝焦急的催促道。
“你急啥,剛才盛元青練了半小時,這狗日的。”劉大祥很不爽。
盛元青罕見的沒有回擊,因為他正在閉眼回味開車的感覺。
芳村的那個晚上,耿彪為了幫陳六金還賬,就把這輛車抵押給了熊白洲,他本以為熊白洲會拒絕,哪想熊白洲根本不客氣,還霸道的把耿彪的司機從車裏趕走。
耿彪在粵城道上的資曆很深,熊白洲這種跋扈的行為可能會有負麵影響,但權衡利弊,也可以為熊白洲節省很多不必要的麻煩,隻要出事直接找耿飆準沒錯,其他勢力隻要瞧瞧陳六金的下場,就知道周美電器和熊白洲惹不得。
人都有避害就利的自然屬性,目的都是為了更好的生存和發展,既然熊白洲展露出這種實力和手腕,何必與這種人當死對頭。
周美電器的確有錢,但人家也有刀啊。
劉大祥終於拖到了半個小時,意猶未盡的離開駕駛位,磨磨蹭蹭坐到後排,不過他在後排也不安靜:
“你掛擋啊”
“打轉向燈”
“快刹車!”
······
馬德勝本就不熟練,給劉大祥嚷嚷的滿頭大汗,氣的大罵:“劉大祥你他媽的閉嘴,再說話老子坐在駕駛位不走了。”
熊白洲本來還想去指導一下,結果驚訝的發現這些人僅靠自己摸索,駕駛起來居然也有模有樣。
男人對轉動機械和硬金屬果然都有一種專注和癡迷。
最讓熊白洲吃驚的是,這群裏人技術最好的,不是機敏的馬德勝,也不是悟性很高的陳慶雲,而是魯莽又沒耐心的盛元青,看樣有些人對汽車天生就有手感。
馬德勝的練車時間很快結束,不過盛元青沒有立刻換上去,因為熊白洲正從辦公室裏走出來抽煙。
“熊哥”,三個人都打著招呼。
“那邊有沒有什麼情況?”熊白洲問的沒頭沒腦,但每個人卻都知道這句話的含義。
“一切安穩,陳六金都成那個鬼樣了,也沒什麼膽量弄幺蛾子”盛元青想了一下又說道:“不過這小子也夠頑強的,我聽說他斷手接上後的第二天就出院了。”
“果然是善人多難,惡人命硬。”熊白洲忍不住罵了一句。
“熊哥,那我們要不要······?”盛元青蠢蠢欲動。
“這倒沒必要,我本金和利息都拿到了,和陳六金之間也算一筆勾銷。江湖路遠,估計他也不願意見到我們了”熊白洲擺擺手,接著又問道:“耿彪有什麼風聲。”
“聽方二米說,那老東西安心經營他的飯店,最近也沒什麼其他動靜。”
耿彪也是混道上,然後又敢開門店的人。
熊白洲笑了笑,看了看這輛紮眼的奧迪:“不會就這麼算了,以後肯定還有說法。”
說完,熊白洲轉身上樓。
現在熊白洲這些人的都不在門店辦公了,因為劉慶鋒租了一套三層的獨棟小樓,離中山口門店的距離不算太遠。
要說能租到這個地方,和吳啟華也有莫大關係,幾天前劉慶鋒四處尋找適合的辦公地點,甚至準備登報時候,吳啟華卻主動找上門:“老弟你要是有心,幫我把一個地方盤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