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困京城(2 / 3)

她早上也是剛醒,還不曾梳洗,就被幾個丫頭拖到院裏。抬頭一看到衣著華麗的女子死瞪著她,她就有幾分懂了,難道是尉遲楠的正房。自嘲地牽動嘴角,她想這還真是狗血的劇情。

“你這賤人還敢笑本公主……”她亮出了身份,命下人砸了整個書房。

這個書房是尉遲棟以前在侯府的住處,現在他和公主住在侯府旁邊的駙馬府,就把這裏改成了書房。公主一聽說他帶了女子住到這裏,認定是他在外麵養的女子。論本朝的風俗,駙馬要納妾也不是不行,隻要公主同意。可平陽公主最受當今皇上寵愛,自小驕蠻霸道,她早說過容不下這樣的事,如今尉遲棟卻這樣做了,她怎麼能不生氣。

秋容微愣,想到這位公主定是誤會了什麼。她要砸是她的事,反正一屋子都不是她的東西,隻是那個盆栽有點不舍得。

“公主,這麼做,駙馬爺不會惱嗎?”站在公主身邊的綠衣女子小心地問。

“怕什麼。他日你若遇到尉遲楠在外麵的女人,也這樣治她。”公主狠狠地說。

“是。”綠衣女子為難地應道,歉疚地看了秋容一眼。

原來她才是尉遲楠的正妻呀,她想,頓時覺得自己現在的品貌都輸給了她,換了以前還能用氣場勝過,現在……尉遲楠真是吃大虧了,她不由替他後悔起來。

院裏鬧出這麼大的動靜,早就有人去告訴尉遲棟。他急忙趕來,一看到這場麵,就明白了。

“公主,莫要動氣,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他到公主麵前,好聲勸說。

“你還狡辯……”公主氣急敗壞地說,把聽來的事都說了出來。

尉遲棟雖解釋了,但公主根本聽不進去。他又不能說出秋容的身份。這次他帶秋容回來,是想化解弟弟和家裏的矛盾,是瞞著父母偷偷進行的,公主不知道以為秋容是他在外麵的女人。聽他解釋不清,公主更加惱火,不留情麵地罵了尉遲棟一頓。

聽說公主發火,尉遲老夫人也趕過來勸。秋容看他們一家人鬧成一團,看著就煩悶,頭也跟著痛起來。期間尉遲老夫人聽公主說她是尉遲棟在外麵的女人,也不禁看了她幾眼,想來是覺得她姿色平庸又相信兒子的為人,又勸了公主不少話。

院子裏的鬧劇還沒有結束,外麵又傳來聲響。這是怎麼了,一出接著一出的,秋容還在想,就看到尉遲楠進來。他見了一院子的人,也在奇怪,等見了她坐在冰冷的地上屋內一片狼藉,不由氣急,連長輩那邊都不行禮,冷冷越過他們趕到秋容身邊,心疼地把她扶起。

“這麼冷,你還好嗎……”他握了一下她的手,心疼她指尖上的冰冷,連忙解了外衣給她穿。

她想說話,卻隻能發出一串咳嗽。看來病是加重了,她想。

“你……”他慌張起來,聽出她的病又重了,不由瞪了哥哥一眼。再朝院中的人看了一圈,他瞪著那個綠衣女子,“想不到你這般狠毒!”

綠衣女子一驚,紅著眼差點要哭了。

“也不是弟妹的錯。”尉遲棟好聲道。

“那是誰的錯,你們劫了她來是安的什麼心。”尉遲楠質問道。

聽到這裏,公主也明白是誤會了,也不再吵鬧。尉遲老夫人還是一頭霧水,不知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可是許久不見的兒子回來,又是為了一個平凡的女子,她自然不悅,免不了說了尉遲楠幾句。尉遲楠心中有氣,不禁與母親爭執了起來,加了幫腔的公主和圓場的尉遲棟,院子裏又吵鬧了起來。

秋容輕歎一聲,咳嗽漸漸重了。她不想理會這些人,推開尉遲楠的手,顧自走進屋裏,把門重重一摔,也不管外麵的人是什麼樣的表情,到床上躺下再說。外麵的人顯然是愣住了,尉遲楠也顧不得跟他們吵,忙著進去看秋容,尉遲棟勸著她們,帶她們到別處再跟她們好好說明。

“秋容,你還好嗎?生我的氣嗎?”他坐到床邊,不安地問她,他隻顧著爭吵竟沒有先照顧她。

她握住他的手,卻說不出話來,隻是咳個不停。他感到些許安慰,又為她手上異樣的熱度擔心。請了大夫來一看,果然是她發燒了。

這一病要再治,可比之前的麻煩多了,要是不好好調理,恐怕會成肺病,受涼發燒都有可能送了性命。尉遲楠萬分擔心,守在她床前一步也不想離開。屋子很快有人收拾幹淨,外間也架起了藥爐,以前府裏侍候他的都到書房來幫忙。煎好的藥要等秋容燒退些再喝,可是她的熱度總下不來,一直守著她到三更,總算讓她喝下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