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說這話,你若願意可以跟我說。我也是無親無故的,有人來煩我倒好。再說,你不是有和磊,馬上也有自己的孩子了,在世上就不是孤單一個人。”秋容說,伸手輕撫著她的肚子,“這裏的人都是這麼生的,大家都平安,你怕什麼。隔壁的朱大嫂都生了三個了,還說想再要一個兒子。你也不像我是個多病的,平時看你精神那麼好,怎麼生個孩子倒怕起來了。”
“第一次生,怕也難免。”她不好意思地說,靠到秋容跟前,“姐姐也不是無親無故,你雖然離開了唐家堡,但有什麼事和磊也是會來幫你的。他不幫,我也會幫,還有尉遲大哥。”
“我知道。”秋容點心,心下有些感動。
“姐姐,你照實說,你心裏是不是還記恨著大哥?”欣然忽然問。
“沒有呀,不然怎麼會跟他在一起了。”不懂她為什麼這麼問,忽地,她又明白了,“是他跟你說了什麼嗎?”
“也不是。”欣然摸了摸鼻子,怪自己多嘴了,怕秋容多想,她隻得老實說:“是之前我問你們的事時,大哥說可能你還記恨著。”
“什麼時候的事,也沒有聽他提過?”
“就二個月前,他來唐家堡看我的時候。”
二個月前,秋容是聽他說起欣然懷孕的事,卻沒說他去看她了。跟別人倒能說,秋容心下埋怨,麵上笑著,說:“我們是有點問題,總歸是我不好,我也改不好,先拖上一陣子再看吧。”
“是什麼?”
秋容不好意思提起,推脫道:“等你生完再來的時候,我再跟你說。”
“為什麼呀,就現在說了吧。”
“怕你有了孩子,把我給忘了。不留點事情讓你記著,你說不定還不來了呢。”
“姐姐還不信我,我肯定會來的。”欣然信誓旦旦地說,見秋容不願開口,隻好同意,“好吧,下次就下次,可不準騙我。”
“不敢不敢。”兩人聊得盡興,欣然一直在那裏呆在下午才走。
秋容還有些舍不得她,畢竟跟別人比起來,欣然跟她更“接近”。午飯雖然是欣然讓人從酒樓裏帶來的,但是收拾是由她的侍婢來。她大老遠的過來,她還讓她的人忙,秋容心下有些過意不去。那個小廝一下午連個人影都沒有真是可惡,她以前也碰過不少不靠譜的實生習,卻沒有受這種氣。但因為他是尉遲楠府裏,她也不好說什麼,可是該有的抱怨還是要的。
她正想著要怎麼說,偏偏又病倒了,小廝也沒來,幸好朱家人照顧。病了五日,剛好一些的時候,尉遲楠回來了,那個小廝又出現在她家裏,端茶遞水的好不勤快,看得秋容更心塞,就算沒病也要被氣出病來。
“你還是讓他回去吧,或者別到這兒來。我用不著他。”趁小廝不在跟前的時候,秋容說。
“怎麼用不著,現在不就是他在忙嗎?”尉遲楠勸道,不懂她在氣什麼。
“也隻有你在的時候。”她冷著臉說。
“什麼意思?”
“就是話裏的意思。他既然要你來了才肯動,就別來了,之前也是朱大嫂家在照顧,有沒有他都一樣。我還能少聽他幾句閑話。”
“他哪敢多嘴呀。”尉遲楠安慰道,也不知她是指什麼,要說多嘴,那小廝還曾跟他說秋容在他不在的時候對別的男人很是親切,知道她之前也是這樣,尉遲楠沒有太在意但多少有些信了,若真如此沒個人看著他就更不放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