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還一片叫囂的男子們,突然寂靜無聲。安若薇一陣疑惑,可是眼睛又看不到任何東西。
這時一道聲音響起。“若薇,你沒事吧?”
除了手臂上的擦傷,其它並沒有什麼大礙,眼睛重見光明,看著熟悉的人,以及地上躺著的幾個人,驚恐問道:“易楚禹,你怎麼會在這?”
“走,先上車,”易楚禹神色嚴肅,拉著她的手走出屋子,然後把安若薇帶上車。
兩人匆忙離開,知道看到一家藥店,將車子停在路邊易楚禹立馬下車,走進去買好藥後回來:“剛剛那些是什麼人?”
“我也不認識。你怎麼會出現的?”
“嗯,我一路跟在你身後,看到你被劫持走。還好我身上帶著這個。”易楚禹心有餘悸,也不敢直接報警,就留在那等。
“這是什麼?”安若薇望著他擦藥的動作,猶豫片刻,還是低聲開了口,“槍?沒聽到動靜啊,你沒把他們怎麼吧?”
他突然認真地說,“沒事,隻是一種自我保護的東西,他們隻是暫時睡著了。”
當日醫生的話還在耳邊,那麼的冰冷。安若微內心一陣冰冷,身體也自然而然的有了一種冰冷的氣勢。
拒人以千裏之外的姿態,易楚禹知道她不想再提,隻得歎口氣問:“你現在住他家?還回去嗎?”
易楚禹覺得,安若薇這麼晚沒回家,可是居然沒有電話打過來,這樣的一個男子,真不值得安若薇的如此相待。
“嗯,送我回去吧。”安若薇沒多說,隻是一直想著,事情遠遠沒那麼簡單,他們抓自己是用來威脅冥淩寺?是他們高估了自己,還是自己低估了自己在冥淩寺身上的分量呢?好想回去問問明白。
易楚禹除了說了聲“嗯”便再沒說話。隻是把安若薇送回了冥家公寓,並把藥遞給安若薇,小心囑咐:“不要碰到水了,最近幾天。等它自然結痂然後掉了就會好了。如果有疤痕,我會送去疤膏的。”
安若薇難得的笑了:“哪有那麼嬌貴。就一點小傷。”
看著安若薇的笑靨,他的心一暖。是多久沒看到她笑了。
看著馬上離開的安若薇,他走上前,鼓起勇氣說了句:“我離婚了。是她出軌的。其實她本來不愛我,為了家族利益,所以結婚了。如今她找到所愛了,所以就離開了……這三年好諷刺。若薇……我……”
“謝謝你。離婚的事,我很抱歉,相信你能處理好的。未來會更好。我們……是永遠的親人。不是你說的嗎?”安若薇打斷了易楚禹的話。
再次說了謝謝就轉身進去了。
回到屋子裏,發現裏麵都是黑的,這個時間,周嬸都睡了吧。
走上二樓,輕輕打開冥淩寺的房間,裏麵一切整齊,原來他本來就沒有回家。安若薇掏出手機,好想發條微信給他,找到聯係人,看到頭像的時候,突然又呆住了,也不知道他現在在幹嘛,淩晨兩點,還是不打擾了吧。
第二天,站在電梯門口的安若薇臉色疲倦,不時用手掩住嘴,哈欠連連。
“很累嗎?”頭頂,突地傳來一陣聲音。
她扭頭望去,對上的是那神般的側顏。如果是古代也可能禍國殃民吧。
今日的身穿黑色的西裝外套,裏麵是粉色的阿瑪尼襯衫,既然連這樣的顏色都能被他駕馭,沒有花哨輕佻的感覺,相反倒是盡顯優雅沉穩。
安若薇在心裏想著:秀色可餐。可以不吃早餐了吧。
男人居高臨下的斜視著眼前女子,真是越來越大膽了。
“謝謝總裁,我隻是昨晚沒有睡好。”昨天等了他一天都沒見有他回家的動靜,心裏明顯有掩飾不住的不開心。
當你很愛一個人時,你會發現,吃醋不可怕,可怕的是連吃醋的資格都沒有。更可怕的是有吃醋的資格卻自己硬生生的推掉這種資格之後,居然還愛著那個人。
冥淩寺見她有意躲著自己,非常不喜歡這樣的感覺,見她想走人,立馬扯住:“跟我一起上去。”
安若薇神色專注地盯著前方,想著昨天本來有千言萬語想說的,可是誰知道他在哪鬼混去了,真的是不想再看到他,至少現在不想:“不用了,我坐員工電梯。”
周圍等電梯的人,看著眼前這兩人,近點的,都不敢出聲。遠點的有竊竊私語的。安若薇看著周圍的視線,明顯有些不自在。心裏直呼:這樣麻煩了。
門一打開,她抬腿就要走進去。
站在門口的楊千紫絲毫沒有想給她讓路的意思,裏麵站了幾個其它部門的同事,安若薇想要擠一下,不料被突入起來的手臂拉入電梯內。安若薇措手不及,根本沒來得及反應。
速度快度得讓人以為那是幻覺,電梯門合上,楊千紫臉色陰沉得沒說任何一句話,兩手抱著文件,死死沒有任何動靜,她認得手指上的那枚紫鑽尾戒,冥淩寺的專屬。
安若薇幾乎是被推進電梯的,這樣一碰撞,剛好撞到了手上的傷口,一陣錐心的疼。
這是冥淩寺才發現她的手臂上的傷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