費躍心下狐疑,望了琴嘯幾眼,雖然琴嘯不認識他,但琴嘯是沐浴宗的紅人,幾乎凡是在沐浴宗呆過的弟子,對他都是無人不識。微微對琴嘯一抬手,道:“這位想必就是大名鼎鼎的沐浴宗副宗主琴嘯了。”
琴嘯微微一笑,“你太過獎了。”
噢,看不出你還很謙卑?您可是沐浴宗裏不可多得的修仙奇才,二人又彼此寒暄了幾句,最後,這個費躍才把目光凝集在張泉的臉上,不安的問道:“張師弟,你們此次前來,難道就是為了這事?”
對,你別在猶豫了,趕緊隨我們回沐浴宗一趟好了。那死去的弟子,沒有你的話,都還不敢下葬呢?費躍低頭沉思了片刻,有些警惕起來,又是往琴嘯望了幾眼,見他們臉上毫無殺氣,這才放心了一些,不過,琴嘯沒有把山祖師中毒的真相告訴了他,山祖師中毒的真相,目前隻有琴嘯一人知曉,就連歐陽震和張泉並未知道這件事情,當然才不會引起費躍的懷疑。
深信無疑之後,費躍依然有些忐忑不安地道:“好,我隨你們走一趟就是!”
就在此時,一位七十來歲的老者從洞府裏走了出來,他的身後跟著剛才那兩名道童,他手中拿著一把幡,一臉詭異之狀,一頭白發,頭頂上插著一枚金光閃閃的發髻,寬闊的額頭,稀薄的眉毛,一雙深邃的眼瞳,肌膚有些蒼白,幹淨的下頜連一根胡須也沒有,但雙眼一瞥,望向琴嘯。
隨後走了過來,“喲,原來你就是赫赫有名的琴嘯?”
“在下琴嘯,都是浪得虛名罷了,不值一提!”琴嘯往前幾步,有些謙虛地回答。
但那修士馬上道,“我感覺你們到來,是否有些不懷好意?幹嘛山祖師不親自來!”
琴嘯輕笑了一下,“這等事情,也用得著我們祖師親自前來?他可是什麼身份啊!”人家可是前任宗主的師傅,同樣也是現任宗主路通的師傅,比我們在場的所有人都體麵數十倍,你想他會親自來?唉,我們這些輩,就隻有跑路的命了!
此言一出,那修士未必相信,對著費躍道:“你給我先回洞府去,什麼人都不見!”
費躍不知師傅的話有何用意,但又不敢不聽,朝琴嘯微微點了點頭,便閃身進了洞府去了。這個老魔頭,果然還知琴嘯二人的用意,琴嘯心頭當然不安,頓時滿臉殺氣,道:“你們就是不想替那弟子收屍了。”
我們祖師想過了,費躍好歹是他的推薦人,應該是他的親人,所以前來向他稟報。
那修士臉色一蹙,朝著琴嘯二人揮了揮手,同時,他也側過臉,道:“你們趕緊回去好了,一介弟子,死就死了,還有什麼好收屍?”
張泉見修士是有意阻攔費躍,心中有些不安,上前朝修士一躬:“,師伯,您為何這樣啊!”
我與費躍在沐浴宗有過同宗之誼,一直都是以師兄弟相稱,這樣喚你一聲師伯,未必有錯。修士狠狠地瞪了張泉一眼,“當然沒有錯,我總感覺你人大無腦呢?”
張泉被他如此羞辱,臉頓時刷地紅了起來,呼吸急促不安起來,心裏一沉,“這個死修士也太過份了。”